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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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会卜卦不成?”

    闻丹歌“唔”了一声,捧起他的脸捏了捏, 确认他瘦了:“不会。只是落落聪明,肯定发现了蹊跷。”

    “从哪里学的俏皮话”他扯下她胡乱捏挠的手, 顺势与她十指相扣, “你既这样说, 心底也认定敛煦不是凶手?”

    “太明显了。”她轻轻向后一拉, 应落逢不设防, 被她拽进怀里,不由瞪她一眼。

    “说正事!”

    好的真生气了,尾巴都不放出来了。

    闻丹歌被教训了一通,老老实实答话:“敛煦是替死鬼,她背后那个人才与失踪案有关。”

    应落逢点点头:“我也这样想。而且,对方很可能用她弟弟,也就是敛影威胁了她。敛影坦白三月前,敛煦曾说要带他下山历练。我们去时住处空无一物,却连避尘诀都没有施。我猜敛煦确实动了带敛影一走了之,与无物宗断干净的心思。却不是因为大仇得报。”

    他离开方寸宗时,把所有承载了回忆的东西统统清空,带不走的宁肯丢了砸了也不会留下。因为他恨,恨到立刻就要两清。

    但他没有在敛煦的住处感到这种恨意。屋子是干净的,却处处透露着一种珍而重之的诀别,仿佛能看到主人是如何沉默又不舍地将十数年的回忆悉数打包,独自吞咽。

    从窗边花盆的痕迹、门前修剪过的竹林,到檐下那个上了年岁却明显前不久还被人修缮过的燕巢。这诀别又与没有施下的避尘诀矛盾,正是这种矛盾贯穿了敛煦始终。

    “从我们见她第一面起,她就表现的对无物宗忠心耿耿、处处维护。若全是算计,未免心思太重。”应落逢说着说着,自觉理由苍白站不住脚,推翻了自己,“如果不是心思深沉,也做不到委身仇家,卧薪尝胆。”

    或许他太过自以为是,这些猜测换做别人也能想到,偌大无物宗难道就没有人能想到这层?他用自己举例,以为是推己及人,也许只是庸人自扰

    “你想的没错,落落。”她反扣住他的手,他下意识贴了贴十指下的剑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在身边、这里是安全的。

    闻丹歌重申一遍:“你想的没错,落落。”

    她的目光依旧温柔坚定,不似初识时的锋芒,如今望向他时每每带着如水的涟漪。他在她的眸光下重新鼓起勇气,接着道:“还有一处十分可疑,那就是在桃溪镇时,敛煦听说你能使用传送阵,满眼都是新奇和崇拜。可分明蔺泉也习得此术,虽然水准在你之下,但那也是个可以讨教的人,她何必舍近求远?我打听过,蔺泉和敛煦同为四守剑,平素也无龃龉他们不该生疏如此。”

    “的确。”闻丹歌道,“而且蔺泉很维护敛影。”她看得出来,蔺泉并不全因为赵元冰的缘故而照顾敛影。

    经她提醒,应落逢也想起一处细节:“这么说,那日搜查时,蔺泉对敛煦也颇有照顾。比如只剩下书房和卧房,他十分避嫌地选了书房。”

    “等等。”闻丹歌忽然皱起眉,问,“是他主动提出要搜书房的?”

    应落逢仔细回忆一番,点头:“是。”

    “那写了敛煦父母是邪修的纸张,是哪里搜出来的?”

    ————

    弟子舍。

    承普半坐在榻上,连连谢过夜深了还来探望的蔺泉:“今日真是多亏有蔺师兄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该如何交差。”

    说来也怪,入道以来他鲜少生病,筑基之后更是百毒不侵。只是照料了敛影半夜,竟然被他传染,到了不得不告假的地方。

    但他又能找谁来顶替?如今洲中出了大事,处处缺人,他正要咬牙坚持下去,忽然听见蔺泉的声音。

    蔺泉值夜,因着敛影是重点观察对象,特意来走这一遭。他把实情一说,蔺泉也不为难他,当即和他换了班。

    思及此处,承普再三感谢:“蔺泉师兄当真是吾辈楷模,守剑第一”“慎言。”蔺泉打断他的奉承,冷冷道,“四守剑皆是宗主臂膀,何来第一第二?”

    “属下知错!”见他冷了脸,承普立刻改口,伏低身子认错。余光瞥到人已经走远,才瘫成一滩。

    几个同门也从外面回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你犯了什么错?竟惹得蔺泉师兄不快?”“当心你的皮!上回我不过收了委托人额外的酬金,他居然让我去思过崖思过十日!”“那也是你该!蔺泉师兄最是刚正不阿,叫你要撞上他。”

    思过的弟子扁了扁嘴,开启另一个话题:“要我说,四守剑里原是敛煦师姐最好。待人亲近,武功高强,还颇有几分同门情。”

    另一个弟子骂他:“就因为敛煦师姐饶过你一回!你才敢再犯!迟早落在蔺泉师兄手上!”

    听到同伴提起敛煦,承普张了张嘴,问:“你们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承普因为大半日都在榻上养病,并不知晓外面的事情,只问:“戒律堂有没有传出惩戒的消息?”

    少宗主总不会无缘无故叫他看住敛影,而敛影又能成什么气候?多半还是敛煦出了什么事。

    可看同门的反应,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个同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扑上来把承普压住:“好小子,你知道什么事?快说!”

    承普敌不过他们胡闹,只好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却也十分谨慎:“我警告你们,可不能随便传出去啊。”

    思过的弟子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好说、不好说。敛煦师姐失势恐怕是真的了。”

    “此话怎讲?”

    他卖了卖关子,才道:“我一个戒律堂的朋友说,看到少宗主啊不,宗主失魂落魄地从地牢出来。你们想想,这宗里,能让宗主担忧至此的,还有谁?”

    赵元冰父母亡故,昨日才成亲,虽说心系百姓,可最亲近的还是敛煦。

    地牢这个词一出来,几人纷纷叹气。其中一个忍不住道:“还以为下任守剑主会是敛煦师姐呢。”

    守剑主,顾名思义,是四守剑之首,统领剑峰。等资历和修为境界上去了,就是下一任剑峰长老。

    “是啊,没出事或许就是她了。可惜啊可惜”“唉如此看来,你们以为守剑主会是谁?蔺泉师兄还是胥珠师姐?”

    修炼枯燥,闲暇时弟子们偶尔也拿这个做场小赌。几人登时来了兴致,纷纷各抒己见:“那当然是蔺泉师兄了!”“是啊是啊,蔺泉师兄虽然严厉,但无论修为、品行还是资历,都远在胥珠之上。”“胥珠如何能与他们相比?不过仗着自己是前剑峰长老的亲孙女,才”

    然而几个弟子并不知道,他们盛赞的蔺泉师兄,此时正与“德不配位”的胥珠共处一室。

    “敛煦的事不是结了吗?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胥珠问站在门口不肯进来的蔺泉。

    她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有话快说。明个正午还要去送她一程。”

    “敛煦回来了,她那边的事情要人接管,宗主择了你去。”蔺泉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送她一程”而动容。

    胥珠觉得好笑:“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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