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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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铁石心肠,除了宗主谁都使唤不了你。原以为,你们同门十载,好歹有些情分,到头来也不过薄情凉意。”

    可无论她怎么冷嘲热讽,蔺泉依旧不为所动。说了半天,胥珠也累了,关门送客:“知道了,调动令牌拿来,明日晚些时候我就去。”

    蔺泉这才动了,将令牌递给她。胥珠接过,发现上面系了只小蚂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真是”笑着笑着,却没了声。

    真是什么呢?

    蔺泉当然不会回答。

    夜浓如墨,天地缝合,只有远处的戒律堂还亮着灯。胥珠突然觉得胸膛闷闷的,喘不上气。

    她按了按额角,“啪”一声关上门。蔺泉转身离去,耳中轰鸣作响,仿佛一万支爆竹在脑中炸开,因此没有听到门后胥珠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和最后那一句“救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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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 摄魂魇

    ◎我想看你穿嫁衣◎

    距行刑还有两个时辰, 戒律堂地牢。

    闻丹歌穿过长长的道路,来到地牢深处。敛煦已经换好衣裳,坐在草席上等待死亡降临。

    听到脚步声,她先是惊喜地抬起头, 发现来者是她, 又缓缓垂首:“闻道友。”

    “你很想赵元冰来?”闻丹歌站在栏杆外, 问。敛煦摇了摇头, 神情被散发掩着,看不真切:“不敢污了宗主的眼。”

    闻丹歌:“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认罪?”

    敛煦猛地冲到栏杆前,一双泛着血丝的瞳孔瞬间缩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羽妖是我招来的, 敛影和应小郎也是我施了魇。是我做的, 我认。”

    “你们想知道真相, 我便告诉你。三月前我得知父母被前宗主所杀, 于是一直伺机报复,凭借御兽血脉招来了风羽妖。刚巧那天听见少宗主决定以身涉险, 我便决定趁机报仇,即便事败也可以推给失踪案的主谋,浑水摸鱼。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都能突破魇术棋差一招,我认。”

    她一口气将来龙去脉说完,原以为闻丹歌听到真相就会善罢甘休。却不想, 她只淡淡“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继续问:“他们拿什么东西要挟你了?敛影、赵元冰, 还是整个无物宗?”

    见她油盐不进, 敛煦叹出一口气, 神色灰白:“闻道友莫问了, 我当真什么也不知道。既然心系失踪案, 还是早些做准备吧,算算日子,今天该是新一轮。”

    的确,所有变故都出在一天,以至于闻丹歌都要以为他们已经在无物宗待了好些天了。经她提醒,时间紧迫,闻丹歌从怀中拿出调动令牌:“你的东西掉了。”

    敛煦一怔,下意识要去接,却被闻丹歌躲开。她深吸一气,道:“只是宗里的调动令牌,闻道友想要的话,庶务那里有许多。”

    “是么?那你怎么认定这个就是你的?”

    敛煦指了指令牌上的蚂蚱:“说出来也不怕你取笑。为了好辨认,我通常会编点草蚂蚱系上去,这个就是我不久前拿兰草茎做的。”

    “这样啊。”闻丹歌似乎信了她的话,将令牌丢给她,却话锋一转,“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你一个将死之人,讨回去做什么?”

    敛煦攥着令牌,道:“没什么,将死之人的念想罢了。”

    “不是因为上面被人施了魇术,你担心旁人捡到会中计吗?”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响在耳畔,“啪”的一声,令牌掉了。

    闻丹歌居高临下,平静地凝视着她:“我一直好奇,一个连传送法阵都不会用的人,是怎么频繁使用魇术的?因为你会御妖、而恰好手上有几只魇妖?这些话骗骗他们或许可以,但是很不巧,我身体里也有那种东西。”

    “所以,给我滚出来。”

    随着话音落下,敛煦突然头疼欲裂,像是有一颗种子想要从她的脑子里破土而出。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面上冷汗直流。闻丹歌隔着一尺外,手里的迎魁剑光四射,一寸寸遁入她的身体。

    好痛好痛敛煦几乎要痛晕过去,直觉自己一半的魂魄正在被剑光灼烧煎烤。可慢慢的,那股炙热变成了温暖,奇迹般的安抚了她。

    而闻丹歌则对着手里那一小撮乌黑的、面团似的东西,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所以,“刃毒”也是差不多的东西?身为“镇”,她有被冒犯到。

    “这是什么?”敛煦茫然地问。闻丹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手起刀落,先把那团东西切片,再收进芥子袋里。

    她想了想,说:“大概就是那群人骗你,种下的摄魂魇。”

    摄魂魇?

    见她仍然满脸不解,闻丹歌解释:“一种以魂魄为食的魇,中魇者会被它影响,做一些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时间久了,摄魂魇会把人的魂魄吸食干净,最后取而代之。”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敛煦身上有诸多矛盾。起初闻丹歌没想起这种魇,因为这是魔族特有的阴险招数。

    难怪莫惊春现在都没回信,估计是发现了什么。

    而她之所以能在紧要关头想起来,多亏了胥珠。

    昨夜与应落逢通气后,她愈发怀疑蔺泉,于是隐去身形跟了一路,偏巧撞见那一番景象。

    她正准备带昏迷的胥珠去找医修,却见胥珠摇摇晃晃重新醒来,立刻收拾了包袱要走。可分明一刻钟前还说行刑后再走?怎么转眼就改了主意?闻丹歌一时想不出缘由,先把人打晕了带走。

    应落逢听了她的描述,又把令牌仔细看了一遍,突然煞白了脸:

    “摄魂魇。”

    豁然开朗。

    胥珠中了摄魂魇,那么敛煦的种种古怪,会不会也是摄魂魇所做?应落逢又告诉她摄魂魇极怕落单,通常三五成行一起出动。如果胥珠和敛煦身上各有一只,那么无物宗中一定还有一人身中摄魂魇,且那人隐藏最深,很可能是三人中的魇主。

    “摄魂魇并非轻易就能用,被寄生之人必须心甘情愿。”应落逢点了点令牌,道,“胥珠正是因为被强行下魇,排斥反应才这么大。”

    “魇主又什么特别之处?”

    “那人必须供奉摄魂魇,甘愿将身心都供奉。相应的,作为魇主,他可以从其他人身上汲取力量为自己所用。”

    “传送阵。”两人同时想起了那天,由蔺泉驱使的传送阵。敛煦对闻丹歌会传送法阵的反应如此大,若是知晓蔺泉也会,本不该如此。

    找来赵元冰求证,果然,蔺泉也是三月前突然顿悟,突破了等级才习得此术。

    一切似乎都明朗了。那天在桃溪镇,这或许就是敛煦为被摄魂魇侵蚀的另一半魂魄在提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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