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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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时书还没反应过神,就被谢无炽背了起来。

    时书闭着眼睛,没吭声,还把头埋在他衣服上。

    浑身没了力气,脑子里浑浑噩噩,沾着湿润的那只腿僵硬,不能走路。片刻,时书听到了水流的潺潺声。

    他的鞋子被脱下来,整只脚浸在水流中,谢无炽说:“睁开眼,安全了。”

    时书睁开眼,阳光一下刺得他眼前通红,水流里也先是红色,这才变成清水。

    时书揉了揉僵硬的脸,问:“出来了?”

    谢无炽:“对。最险峻的那个弯拐过去了,这里地势平坦开阔,一般杀人都在深山老林。”

    时书后背僵硬,还不能说话,白皙的脚踝被谢无炽按在水中,洗干净了污秽,那只鞋子也洗得干干净净。

    唯一的缺点是,沾了水,不能穿了。

    谢无炽:“这里不能久待,再往前走一段。”

    时书赤着脚想走,但现在差不多是十一点过,地面的石头被晒得滚烫,踩下去脚心都发烫。

    “我背你。”谢无炽说。

    时书一下子:“呜呜呜谢无炽,没了你谁还把我当小孩。”嗷嗷嗷地让谢无炽的宽肩给背了起来,一只手拎着包袱,另一只手拎着淌水的鞋子。

    走走停停,约莫半个时辰,太阳晒得走一步都头晕,眼前出现了个阴凉的竹林,有人家正在起锅烧饭,谢无炽便进门问了水来,和时书一人喝了半瓢。

    时书恢复力气了,只是鞋子没干,把鞋晾在太阳底下,和谢无炽坐在竹影间歇着,片刻后,一列人马突然从眼前骑马狂奔过去。

    “走快点!走快点!钦差要是出了事!你和我全都要死!”

    “驾!驾!”

    煮饭的人家第一次看见这么大阵仗,站出来问:“各位老爷,出什么事了?”

    “这大白岗的强盗,居然把钦差大人的车队给劫了!简直是丧尽天良!”

    这人明明在大热天,却冷得发抖。

    时书看向谢无炽,谢无炽轻声说:“钦差是皇帝的化身,敢有人谋杀钦差,全家死刑,更严重会诛灭九族。这些差役没能救下钦差的话,也是死路一条。”

    时书扇着风:“原来如此。”

    潜安府提辖王瑞甩着鞭子,看到了谢无炽和时书,问:“你二人从哪里来?看到了那伙强人没有?钦差受伤了吗?”

    谢无炽道:“也从大白岗下来,并没看到什么强盗。”

    王瑞说不了那么多了,把马鞭子一抽,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等人走远,时书还坐着没动,休息后和谢无炽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有间撑着凉棚的酒家,此时潜安府已经戒严,都有官差把守隘口,十分安全。

    时书终于吃了顿饱饭,躺在酒社下的一张凉席上睡了。

    谢无炽静坐在一旁,拿扇子替他赶去蚊虫。

    【📢作者有话说】

    喜欢写一些小情侣互相扶持。

    感谢看文!鞠躬!

    第50章    晋江正版阅读

    梦境

    碧蓝的天空, 清风徐徐。

    天气太燥热了,半梦半醒之间。

    时书躺在石椅上半闭着眼,谢无炽的扇子上下围着他,清风柔软。时书半梦半醒, 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迟钝的人, 或者说, 他不太爱去深思不高兴的事。

    谢无炽一只手臂撑在身旁替他打扇, 对他真好。时书晚上没睡好,现在睡着, 做了个梦。

    眼皮子里谢无炽的影子晃动, 梦里也是他。

    当迷迷蒙蒙中,眼前出现那个图案时,时书心里“草!”了声。

    衔尾蛇, 太阳轮, 锋芒毕露。

    “这个骚……”

    来了, 又来了。

    时时刻刻, 稍不注意就在梦魇中随行。

    “自我吞食者”, 扭曲的线条缀在圆形光轮之上, 太阳光一样锋芒毕露地四下射开,黑色意味着蛊惑, 而首尾相的蛇则寓意毁灭与重生,充满了神秘感,和谢无炽本人给他的感受一模一样, 散发着无法拒绝的诱惑,无节制又堕落。时书一开始拒绝谢无炽, 后来越来越觉得说不清, 反而不再多质问他, 像刺青图案一样存在于正常的关系之中。

    “看么。”

    时书晃了晃头,梦里特别真实。

    “不看。滚!”

    梦里的谢无炽,远比梦境外相处中陌生且锋利。看人像看狗的阴冷傲慢的眼睛,让时书很不爽。

    谢无炽一直对他很好,但时书时常觉得,那是一种虚伪的假象,真实的谢无炽是个自私冷漠自以为是的自恋狂。

    时书在梦境中观察他。同为男人来说,谢无炽拥有比他更显著的男人特质,现实中谢无炽会隐藏,但在梦里那种锋芒就极度清晰。

    “我以为你喜欢看我的刺青。”魔音在耳。

    声音像刀子和剑刃,刮他耳蜗,厮磨他的耳垂。

    时书:“混蛋!你还有脸说!”

    “来换个地方。”浓雾中半明半暗的影子,下颌轮廓阴沉,看不清那张脸,音色却极其清晰,恶魔一样掠在心尖。

    时书想挣开这团雾,但受不了那种心慌慌的感觉,恶魔的狩猎早已开始,纯良的牧羊人要如何在无辜的角逐中逃离。时书一只碰到了刺青。强悍健康的人体,骑马,打猎,极限运动,顶层家庭培养出来的金字塔顶的高自尊天之骄子,那枚刺青几乎代表着谢无炽。

    时书看到那枚刺青,凡此种种,几乎蕴意着和谢无炽的全部。梦里的反应是本能,但那图案的触感并不真实,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的温度。

    “………………”

    “………………”

    口中的亲吻却真实,热气弥漫,早已反反复复地试过,时书无意识地呼吸着,谢无炽在他耳边有意地笑,用充满诱惑力的、煽情的男性化磁性嗓音,哄骗。

    为时书每一次反应而回应,鼓励,挑动他的熟男的声音。

    时书注意力重新回到刺青身上,蛇本来就有蛊惑之意,谢无炽本身则是阴暗的代表,像墙外幻化人形的妖,试图主导和操控人类。

    刺青的锋芒和轮廓,似乎有很高的绘画造诣,落笔利落冷峻,在时书的视线中很清晰,每一笔每一划自有他的故事。时书越清醒地意识到其中的刻意,谢无炽是故意给他观赏的。

    谢无炽……你这个……

    骗子?

    时书抓着他的衣领,攥紧手指头发痛,拼命想扯开他。人竟然可以有这么多技巧?比如谢无炽随时在向他展示,他在对爱人方面的能力和吸引力。

    他的声音,他的强悍,还有他能提供的情绪,如果打开那扇禁地的门,品尝禁忌之果,他能让时书哪怕作为一个男人,也能享受来自他的价值。

    谢无炽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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