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寻死啊: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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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得上是忠实粉丝呢。

    在这份噪音的裹挟下,温南星正抱着一坨浅蓝毛茸茸,朝客厅走过去。

    “这是我新买的毛毯。”温南星解释说,浴巾那次纯属临时起意,家里没多的薄被嘛。

    “是不是太厚了?”

    岑黎抬眼,一张面饼似的毯子张开,盖到自己身上。

    绒呼呼的软毛压上来,触感还不错,跟雪花似的绵绵软软,不扎皮肤。

    岑黎想,这个老板肯定是个实在人,用料这么扎实,盖上半分钟不到,他就感觉自己浑身冒火。

    大夏天裹着一条绒毯,汗不要钱似的流啊!

    “还行,厚点好。”他嘴比肌肉硬。

    此刻的岑黎愿将其称之为——甜蜜的烦恼。

    温南星心情复杂地望着他,就像一只体型庞大的大型犬蜷缩在抠搜不到一平的小窝里,怎么看怎么委屈。

    “要不,你睡我的床吧。”温南星纠结半晌,琢磨来琢磨去,到底还是说了。

    毕竟这样对待客人,礼数不周。

    嗯……某种意义上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

    他感觉这已经不是惊吓,而是恐吓了。

    “别,真的,用不着。”岑黎语无伦次,良久,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其实我认床,嗯总是换新的环境,容易失眠,能睁眼到天亮的那种。”

    温南星一滞:“……?”

    漆黑的瞳仁望过来,岑黎脸不红心不跳:“所以我只能睡沙发。”

    “……”真的吗?

    印象里,某一天和他同样经历过腰伤的人,当天是秒入睡,睡熟到他无论怎么发出噪音,都没能吵醒,仿佛魇入梦境中一般。

    直白来讲,就是跟死了一样。

    地震海啸都别想打搅他。

    温南星妥协:“好吧,那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喊我。”

    岑黎颔首。

    “我帮你拿了新的毛巾,牙刷的话……”

    温南星从卫生间里探出脑袋,不好意思地举着硬壳包装:“粉色行吗?”

    “……”

    是和粉色过不去了吗?

    岑黎望着十块钱三只牙刷的包装,又低了低脑袋看自己身上这件粉嫩,实在没法想象一个大男人穿得跟花姑娘似的,还得握着一只粉牙刷刷牙。

    他犹豫:“旁边不是还有一只灰色的吗?”

    “啊这个,上次陈妙妙用过,”温南星低头看一眼,“她说不喜欢粉色。”

    他腼腆一笑:“蓝色被我用了,所以只剩下粉色的了。”

    前一秒还在嫌弃,后一秒,岑黎能屈能伸:“也行……随便什么颜色,能用就行。”

    “那拖鞋……”

    “别找了,就一天而已,我无所谓的,”岑黎一听,叹了口气,“你快洗吧,一会儿没热水了。”

    温南星小鸡啄米般“哦哦”两声,说到底,还是因为没经验。

    他朋友又少,也从来没往家里带过,若是放在以前,他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独一份,就连哥哥也不会同他买亲子款。

    当然,向来注重品质的哥哥更不会买十块钱三只装的牙刷,还有略显粗糙的毛巾。

    温南星摇摇头,盯着洗漱台上的两只牙刷杯,心念一动,将他的那只牙刷转了个方向,刷毛面向隔壁那只。

    不是强迫症,是看上去像一家人。

    猝然冒出来的想法让温南星倏忽一顿,没由来地心头鹿撞,手指顺着皮肤往上触到胸口,仿若感受到一股力量驱动。

    仅聆听了小半会儿,又很快放下。

    不过……

    有点高兴这样的热闹。

    而另一边,温南星有多欢天喜地,岑黎就有多肉颤心惊。

    同款牙刷同款毛巾,虽说都是打包一块卖的,但仍旧让他游思妄想……

    天。

    这场景,简直跟同居没什么两样。

    重复吸气又吐气,岑黎拉高身上的绒毯,也不知道是这条毯子出厂就自带香氛还是被人清洗过,鼻腔里一呼一吸都是清浅的茶花香。

    浴室淅沥沥的流水声冲击着耳膜,他耳朵酥酥麻麻,心跳鼓动的频率明显超出正常范畴,若是这会儿戴着心率检测仪,那早就该提醒他“出问题啦快看看吧”。

    但他自己清楚知道,心脏跃动的每一下都在诉说:是紧张,是怦然心动,是不知所措。

    是许多种交织的情绪,清晰明白地告诉他——

    啊,你完蛋了。

    你牡丹这么多年,一下坠入爱河不可自拔了。

    但要问,一张白纸该怎么追求人家,岑黎能交同样一份空白的答卷出来。

    除了温南星名字叫温南星以外,其他一概不知。

    人还防备着呢。

    发麻的心绪一直持续到夜色愈发黑沉的时候。

    温南星和他道过晚安,也就回了自己房间,只不过生病最怕的是夜间,人体温度会不自觉升高,再强壮的人都不一定能抵御来势汹汹的病毒。

    所以卧室门并没有彻底关上,而是留了一条缝隙,半掩着。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倒是温南星睡不着了。

    “咳咳……”

    客厅里传来的咳嗽声在静谧的空间显得尤为明晰,甚至传入温南星耳中还有回声。

    几乎是当下的一瞬间,温南星便掀开薄被,“啪”地提着一盏小夜灯,圾拉着拖鞋跑出去。

    老破小房屋租金便宜,但缺点随处可见,比如头顶咯吱咯吱响的吊扇,也不清楚是什么问题,温南星真怕它忽然之间掉下来,让他们两人的脑袋搬家。

    所以他关小了一些,起码旋转的速度不会造成威胁。

    黑暗之中,沙发被一团大个占据。

    岑黎的睡相不太安分,起码温南星平躺着便不会再乱动,而他却呈现一种敦煌飞天的奇异姿态。

    温南星:“……”

    好张狂的睡姿。

    不过眼下的张狂是虚的,平日里幽邃的眼睛如今阖着,再加上身上嫩色衣服的加成,整个人又乖巧又服帖,仅有的那一点痞气都被消磨殆尽。

    温南星忍了又忍,努力憋住自己想摸岑黎脑袋的想法。

    但是真的好圆,标准的圆头。

    感觉比他自己睡得都圆。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岑黎面上的潮红比先前更加严重。

    原来深肤色的人脸红也是很明显的,温南星兀自感叹,注意力飘忽。

    还好这会儿真发烧的人没醒,要不然就会知道,他每次遮掩的耳尖,实际红透的样子都让人看进眼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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