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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真没想寻死啊》 20-30(第16/18页)
“岑黎?醒醒……你好像真的发烧了。”
岑黎小声哼唧两声,耳膜嗡嗡作响,朦朦胧胧的嗓音清甜又脆生,他还以为在梦里呢。
梦里他是猎人,正追捕着一只瘸了腿的白兔。
白兔虽然受了伤,但机灵得很,哧溜一个滑步,便从他的掌心底下溜走,留给他一撮干净洁白的毛发。
几声下去,嗓子都冒烟,可陷入梦寐中的人哪会回答,连腰腹露明晃晃露在外头都不知道。
只要视线下移,就能看见隐匿在宽松衣物底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额间滚烫,贯彻要关照邻居到底,温南星焦心如焚,顾不上数对方到底有几块腹肌,先替他捡起掉落在地的绒毯。
又捻了捻被角,盖得严严实实,接着才去采取退烧措施。
量体温,降温,不行就吃药。
冰凉的毛巾压上带着温度的额间,很快便被热气浸染,每隔一段时间,温南星都需要换一块,两块毛巾替换着用。
一直跑来跑去捣鼓,接近下半夜,发过汗,体温才降下去。
岑黎睁开眼,又被困倦的睡意强行禁锢,清醒一会儿就说两句话。
但没能回答完,磕了一颗退烧药见效颇快,盯了温南星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不过两秒,心满意足地倒头又睡过去。
温南星:“……”
他为什么记得……几个小时前有人说自己很容易失眠呢?
“经常锻炼的人身体也这么不好吗?”温南星碰碰他的额头,自言自语。
他嗫喏:“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明天早上如果还不退烧的话。
这句话仿佛一枚埋在岑黎心里的定时炸弹,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点燃了导火索。
也可能是烧迷糊,手腕突地被一只大掌桎梏。
温南星动了动手腕试图抽离,但很显然,他小瞧了对方的骨劲,也高看了自己的力量感。
默了默,温南星福至心灵,试探性说:“不去医院?”
好,松了点。
他又道:“还是去……?”
嗯,又攥住了。
温南星“哇”一声,是声控的。
然后就没能再抽离,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让人松开半分。
垂着睫毛,温南星盯着那只略显粗糙的手良久,他戳戳岑黎的手指头:“你松一下……痛。”
打商量一般,试图唤醒沉睡无知觉的人。
岑黎精神恍惚,眼皮千斤重,还沉浸在梦境似的,只是很听话地,真的舒张开几根手指。
可松了,但不代表他会把猎物放走。
做猎人的首先得把猎物抓牢了,就算不吃,攥在自己手里的那才是真实的,跑不掉的。
于是他宽宽松松地圈着,再缓而慢地往上挪。
手心微微泛痒,温南星稍顿,低头,盯着紧扣一起的两只手:……
病人总是缺乏安全感,他想。
一夜好眠-
陈妙妙在早间八点走出家门,八点一刻抵达胡奶奶家蹭早饭,又于八点半上楼,在他阿黎叔家门口站定。
距离捕捞节的联欢会已经结束一周左右时间,这些天,她快被一堆作业淹没,但她可没忘记阿黎叔之前答应的事情。
带她去游乐园轻松!
也就是今天。
望向外头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陈妙妙心情愉悦。
——砰、砰、砰。
先是三声轻敲,一声呼喊,再是三声重敲,木门哐哐作响,却始终无人回应。
她失去耐心,抱着小书包,开始边踹门边大声喊。
……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决心要惩罚说谎的人,一场迟来的发热将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屋外的晨光漫进室内,斜斜地洒落在木地板,深一道浅一道,照耀着。
听到门外砰砰响的敲门声,正处于深度睡眠与即将苏醒之间的岑黎,在梦境中烦闷地啧了声,接着习惯性地朝旁边摸索。
找手机看时间呢。
但手机没摸着,倒是摸到一个软乎的“抱枕”,带着温度。
他睁开眼。
狭小的沙发上,温南星睡在外侧,自己睡在里侧。
嗯,温南星。
……嗯?!谁???
睁眼就看到一张恬静睡颜,岑黎木着脸,侧身躺着,圈在人腰间的左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没办法啊,沙发太小,他一放开手,人指定就要滚到地板上。
身前温柔乡,身后沙发背,两面环狼饲虎,他进退两难。
更让岑黎脑子里那根弦断裂的事情是,他的右手还牵着温南星的左手。
一种趋近暧昧的……十指相扣。
第30章
嘶……
岑黎倒吸一口凉气。
和别人挤一张床这类事情不是没有过,以前出勤任务累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大家伙们甚至还能你靠我肩膀,我睡你大腿。
一点儿隔阂都没有,吃盒饭缺筷子还能互相喂呢。
如果换做是当时还没开窍的岑黎,他一定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拉个小手,这有什么?
从火场救人比这亲密多了,又是扛又是抱的。
但温南星这种情况不一样,再说温南星也不是别人……
……那差距可大了!
岑黎简直人麻了,要不是他清楚知道昨天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地烧糊涂了,半梦半醒把人强行留下了而已。
不然他肯定给自己两巴掌,简直是在犯罪。
心头一阵温软又慌乱,接着门外又是哐哐两下,带着愤意的敲门声。
温南星精神浮浮沉沉,明显还没有睡醒,但是他浅眠,一点点噪音侵袭就容易睡不着。
于是在岑黎的注视下,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有点模糊,看不太清,但对于面前突然出现的人脸,他没有多少意外与惊讶。
甚至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温南星又醒过一次,迷迷糊糊去岑黎的额头,最后确定确实退烧了,这才安心陷入深度睡眠。
不过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让温南星对岑黎又多了一个印象——
即使是身强力壮的消防员伙伴,发烧也是真的很黏人。
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岑黎干巴巴:“早啊。”
温南星揉两下酸涩的眼睛,刚醒来的声调比平时软两个调:“早。”
嘶……
又倒吸一口。
一早上就这幅美梦似的艳糜场景,属实有点刺激神经,岑黎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温南星看他,他也看温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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