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寻死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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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岑黎几乎是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连滚带爬起来开了灯。

    ‘啪’地一下,屋子亮堂多了。

    温南星弓着身子背对他,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是一直垂着眼帘,眼眸茫然又空荡。

    对于突如其来的哭泣,似乎没有多少波澜。

    仿佛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忽然心里泛酸。

    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岑黎这会儿正心慌意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敢给人翻身,也没敢再继续有什么动作。

    “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我弄疼你了?我凶你了不是,没凶你呢……”

    可以说这是向来志骄意满的岑黎第一次手足无措,跪在床沿边上仓皇地抬手帮人抹眼泪珠子。

    然而堆积许久不曾宣泄的情绪宛如裂了一道口,刚擦掉落下来的旧泪水,眼眶里又蓄起新泪水。

    分明无声,但砸在岑黎心口,噼里啪啦一串响。

    岑黎更慌了:“别哭别哭……不弄了好不好?不哭了……”

    什么象征着浪漫的玫瑰花瓣,大手一挥,全抖地上。

    心乱如麻地给人擦眼泪,他甚至都忘了,其实有个东西名叫纸巾,能够代替手指,也更吸水。

    岑黎只是单一地重复抹掉这个动作,而温南星就像一台永动机,身体里的水都快流干了,却也没见得能停下哭。

    到最后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岑黎手背上也到处是咸咸的水。

    过了许久岑黎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兴许温南星另有原因,并不是单纯地对他的态度表示不满。

    但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像哄小孩那样去哄他:“我说外面怎么不下雨了,原来是转移到里面了呢。眼睛都哭红了,不哭了,不然明天该肿了……”

    说完,岑黎又顿了一下,干脆不劝‘雨’停了,顾不得身上干不干净,径直在温南星身边躺下,把人拥进自己怀里:“哭吧哭吧,脏衣服等明天一块洗——”

    洁癖这件事大概和遗传有点关系。

    话音刚落,岑黎便感觉有一只软绵绵的手撑在自己胸口,似乎是在用力推,但效果微乎其微,跟摸差不多。

    “手感好吗宝宝,要不再摸两下,还是想换个地方?”岑黎福至心灵,握着他的手往腹部伸,“隔着衣服还是不隔着衣服?摸吧随你摸,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温南星刚恢复一些的理智又有些宕机,推搡着想离他远一点。

    “不舒服……”

    岑黎差点想问他那摸哪里才舒服。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说不舒服,岑黎立刻松开手,捧起温南星的脸颊仔细地瞧。

    温南星顿了一下,意识到他们刚才亲密过,但是没洗手……算了,反正眼泪也擦了,哪都碰过了。

    岑黎没功夫关心自己手上到底干不干净,最重要的是温南星眼睛泛红,蔓延至眼眶一圈,不正常的红斑点。

    “你像一只兔子,不对……”岑黎蹙地回过神,察觉到这不对劲,“眼睛怎么这么红?过敏了?玫瑰花?”

    温南星思忖一下,微微点头,他张了张嘴但还没说话,话音却被岑黎劫去。

    “花粉过敏?”岑黎眉头更紧了些,“过敏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去买药——”

    “药物有没有什么过敏的?”

    这下他没继续点头,潮湿的眼眶令温南星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他拉住岑黎,同时也保护住那束即将被丢到垃圾桶里处理掉的花。

    “不是的……眼泪——”

    哭了太久,嗓音都变得沙哑了起来。

    “嗯?”岑黎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先喝点水,等我一会儿。你刚刚说什么,累?”

    温南星没说完呢就被要求补水,他斜着目光,指了指岑黎手背上干涸的泪珠:“眼泪。”

    “……过敏。”

    岑黎怔怔。

    “眼泪过敏?!”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温南星咽下喉间的水,点点头。

    静默。

    岑黎脑子似乎被人摁下了暂停键,消化许久后,他深呼吸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你那么娇气啊,小少爷。”

    温南星抿唇:“……对不起。”

    “小脑瓜想什么呢,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岑黎摸他脑袋,“你都哭给我看了,说明我确实是那位命中注定,所以再难养我也认了。”

    温南星不可置否。

    岑黎另一手拍拍他的背,温声:“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

    说罢,岑黎准备起身,但攥着他衣袖的手确实怎样都不肯松开了,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知道这个时候陪伴很重要,但过敏这件事可大可小,没什么比健康更重要的事了。

    岑黎抬手抽了张纸巾,这次吸走温南星眼角最后的湿润,然后轻贴他的额头,再贴他的嘴唇:“过敏得吃过敏药啊宝宝,我保证马上回来,好吗?”

    温南星仍旧不为所动。

    僵持许久,他说:“一会儿自己会好的。”

    岑黎将信将疑,拗不过他眼巴巴的眼神。

    “行,来吧,抱抱你好久不见的男朋友。”

    怀抱过于温暖,而长途跋涉过累,这一晚上,岑黎什么也没问,仅仅提供一种‘哄睡服务’,比如需要讲童话故事的同时一下一下顺着抚他的背。

    好像这就是爱的终点。

    看着已经陷入沉眠的恬静面容,岑黎细心地替他把乱糟糟的衣服平整地抚平,接着又给他拉高被子,捻好被角。

    “一次性把一年的眼泪都流完了……”他微叹,忽然猛地反应过来。

    鸟类一年之中绝大多数时间或是在迁徙的路上,或是在准备迁徙的途中,向南或者向北,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似乎温南星也是这样,无拘束,却绝对不是自由。

    他甚至连哭都做不到随心所欲-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第二天的天气倒是放了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温南星醒来的时间点不太对,房间外面能听见邻里在走廊走动,亦或者是交谈的声音。

    身边空空,但是有一个柔软的枕头,背后有一床堆成人形的被子。

    温南星被夹在中央。

    像一块夹心饼干。

    “……”

    他盯了两秒两侧荒唐的行为,不难想象这是谁干的。

    岑黎早早出去寻觅食物,而温南星就像当时在医院,他照料的那一窝小鸟。

    但其实现在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开门看见温南星迷茫地坐起身子,正在醒神的样子。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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