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寻死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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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发觉他还挺喜欢这个长度的头发,尤其现在刚起床,头发都打卷,碰一碰还有弹性,但却压不回去,莫名像个洋娃娃。

    他凑过去自行要了一个早安吻,然后问:“睡好了吗?”

    温南星点点头,看着他扯过一张桌子,豁然想起:“是不是要退房了?”

    “没有,我跟前台续了时间,到下午两点呢,”岑黎边说边拆开塑料包装盒,“要是没睡好,就再躺一会儿,来得及。”

    温南星摇摇头:“睡好了。”

    “那就吃个早饭……”岑黎话说一半,忽然凑近看他,“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睛又严重了?痒吗?”

    其实不说的话,温南星自己都没注意到,一旦提起,就仿佛万蚁噬心。

    “有点。”

    他想挠一下,却被一双手桎梏住。

    “别抓,容易发炎。”

    接着就看见岑黎变戏法似的从塑料袋里掏出来一把药。

    真是用掏的,一只手抓盲盒似的,四五种不同的中成药,抹的药膏,滴管药水,一股脑全拿出来,献宝一般奉上。

    再接着跟他说:“药店买的,你看一下能不能吃。”

    轻描淡写,但一桌子药。

    温南星简直目瞪口呆,半晌他问:“你是把药店买下来了吗?”

    岑黎笑而不语,帮他看说明书:“滴眼液和药膏,这两个效果应该好一点。”

    吃过饭,用过药,他们赶在两点前退了房。

    也幸好岑黎出门一趟不止是带早餐回来,也幸好被重视着,所以戏剧性的过敏症状没殃及到眼睛内部,要不然温南星觉得自己可能得瞎一段时间。

    而对于昨天的雨,温南星没有开口,岑黎也并无想要解开心中疑惑的想法。

    “你不问我昨天为什么突然……”

    温南星欲言又止。

    “嗯?”

    “首先,你昨天又是掉小珍珠又是过敏的,我也那么没良心吧,要在这个节骨眼逮着你问东问西,”岑黎偏头,“其次,我其实很庆幸也很高兴你能在我面前……释放情绪,只有你认为的所谓亲近的人,才会让你这样毫无保留,对吧。”

    岑黎一手牵他的手,一手在手机上划拉两下,他在叫出租车。

    “你的过去或者是家庭又或者……一切,完整的你。等你想说了,我就当你那个最忠实的听众。”

    温南星看着他,睫毛微微颤动,喉结滚了两下,他慢慢吞吞地张了张嘴,但是两声车喇叭,让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音又缩了回去。

    “车来了,等回家,你再慢慢和我说。”

    岑黎笑着开车门:“上车,小少爷。”

    很巧的是,司机师傅竟然是昨天送岑黎过来的那位。

    同样的,他也认出了半夜急匆匆打车的那位先生。

    “昨天夜里雨大啊,我本来都不想接你这单的,但又看你挺着急的样子,”司机松弛地把胳膊搭在窗口,自来熟地同他们打招呼,“没想到是缘分,昨天拉了你,今天还拉你!”

    两人都没行李,上了车,岑黎说,“不好意思啊昨天,来接人的。本来想赶夜路,怕危险还是凑合过了一夜,不然还得再麻烦您一趟。”

    司机师傅乐了,看了眼后视镜,说:“你这哥哥还挺不错的,亲自来接弟弟回家,嘿!感情真好!”

    岑黎下意识想否认:“哦,不是,我们——”

    未落,温南星已经劫去了他的话音。

    “嗯,他很好。”

    温南星歪了一下脑袋,朝他伸出手:“我们回家,哥哥。”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岑黎侧头,随后紧紧牵住他递来的掌心,五指扣上,握住。

    “好,回家。”

    第49章

    “过敏性结膜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不苟言笑。

    岑黎立得溜直,看着大夫的眼神犀利得像是要将人戳出一个洞来,汇报情报似的说昨天发现的过敏,今天用的药。

    然后同样严肃地问:“很严重?”

    秋季换季嘛,有点小毛小病很正常。

    老大夫仰头瞅了眼快比那株发财树还高的人一眼,默默写病历,说:“……一天不见效,眼药水继续用,畏光的话就买个医用眼罩贴上。”

    到底还是医者父母心。

    以至于温南星一回来,什么地方都还没去,就被人先盯着就医。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但岑黎觉得特别有必要,那温南星就不说话了,任由他去领药,接着过来给自己贴眼罩。

    ……温南星彻底变成独眼龙。

    医用眼罩没有尺寸这个东西,对于温南星这个巴掌脸来说,一只眼罩就已经占了眼周全部面积,一点光线都没法透进,完全封闭。

    视线都不清晰。

    “还能笔直地走路吗?看得清吗?”岑黎在他面前挥挥手。

    温南星挪开他的手,很有骨气地‘笔直’行走。

    结果就要摔了。

    岑黎一把给人拦腰抱住。

    “走得很笔直,”岑黎憋笑,“但是前面有台阶。”

    站稳,温南星抬头道了声谢谢,眼眶红红,但唇红齿白,更像一只小白兔了。

    “行了,牵吧,咱俩还客气啥,”岑黎递出包容一切的掌心,说完又思忖一下,“还是我背你?”

    温南星不疾不徐:“……不用了,起码我有手有脚。”

    岑黎挑挑眉,觉得好笑,说得好像他断手断脚了似的,但他不反驳,是因为他确实没理由反驳。

    复健之路漫漫……

    两个病患啊。

    上次来医院还是因为遭遇当街抢劫,没仔细观察过医院周边,眼下慢慢悠悠走路,温南星才发现,辽阔的海域近在咫尺。

    短短小段路,十分钟。

    温南星能看见海鸥自在地飞跃海平面,能看见浅滩周围有父母领着孩童,赤脚玩水,或用沙子搭建心中的城堡。

    其乐融融。

    “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专业。”温南星极目远眺,忽地开口。

    海浪拍打礁石,掀起一阵阵风浪。

    “我学的是大提琴,古典乐器。”

    岑黎偏头楞了一下,视线在他侧脸停留了片刻,接着又转回去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他听着。

    除了父母辈的爱情故事,温南星说了另一些事。

    ……

    很多人都夸,温介远温总年少有为,业界栋梁,对逝去的妻子深深眷恋,两个儿子更是青年杰出。

    和绝大多数的父母一样,温介远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尽一切所能帮助子女们规避那些成长道路上的崎岖。

    作为最亲近的家人,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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