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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真没想寻死啊》 40-50(第9/20页)
时候的岑黎在做什么呢?-
“你就不能坐下吗?晃得我头晕。”
岑黎好笑看他一会儿从房门口走到窗边,一会儿又从窗边走到病床前。
“不对,很不对,”陈跃沉默地停了脚步,“我问你,什么情况?”
岑黎突然勾了勾唇角,眼睛看着他,脑子却没在想他这个问题。
陈跃:“你能别笑吗?你笑得我瘆得慌啊。”
“我笑了吗?”岑黎敛起表情。
陈跃:“……你跟我在这儿装蒜呢?”
“我没事装你干什么?”
“……”
陈跃盯着他看。
岑黎摊手:“你刚问什么?”
“问你是不是想让你爷奶从天上下来,给你来一套男女混合双打,把你的头顶上的皮撑撑滑溜,好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陈跃一口气说完,几乎不带停。
岑黎“哦”了一声:“那倒不用他俩特意跑一趟,我已经请示过二老了。”
比如扫墓那天,那就是另一种见家长的方式罢了。
甚至不用岑黎多说,温南星自个儿已经介绍了他自己,虽然当时只是朋友身份。
陈跃这一口气像是在稀薄的高原地带,说完都差点抓不住自己的声音:“你请示啥?你上哪儿请?你把人拐哪去了?”
岑黎没做什么反应,纯粹看着他,直到陈跃的心越来越沉,咕噜噜在海里冒着气泡。
“可真有你的。”他半天憋出一句。
岑黎‘嗯哼’一声:“认真的。”
他也佩服自己的胆量。
相较于其他人按部就班地念书,结婚,生子,四平八稳地过日子,岑黎算是叛逆的。
不是‘坏孩子’的那一类叛逆,而是——不愿意重复既定的轨迹,循规蹈矩。
当然这样的想法,注定会让他吃点苦头。
但支持他的是两位老人,这在当时的年代,他们老一辈的这种超前思想称得上领先当地,甚至于全国绝大部分家长的思想。
在别人看来是异类,但他们家总是很奇妙地关上门窗,不管不听就是了。
即使岑黎在小学的时候想当个心理学家,初中的时候想搞地质,高中又稳如老狗想做个图书管理员。
可出了大学进了社会,却干了那般危险又需强大心脏的工作。
支持的人永远都是你最强有力的后盾。
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后悔就行,俩老人经常这样说。
所以年轻时候就不是个乖巧沉稳的性子,现在更加不是。
陈跃发觉,他那股子谁也拦不住的劲又上来了。
“得了,您走在时尚前端,您从小就与众不同,您高兴就行,”陈跃微叹一口气,“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把陈妙妙那疯丫头叫回来了。”
陈妙妙怎么可能单纯来探望这位老病人,她只是坐了趟便车。
和自己三两朋友出去耍之前,顺便到这儿和她的小温哥哥道别罢了。
岑黎面上淡然颔首,实际心里想的是让他赶紧走,这样他好给人回电话。
温南星半小时前就告诉他说自己已经到了,作为关心,他回了条消息,表示他知道了。
作为刚恋爱如胶似漆,他想给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的男朋友拨去一通电话。
犹豫两秒,岑黎依旧遵从内心,给温南星打了通语音。
现在倒是明白有手机的方便之处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正在忙碌,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喂?”
声音微微有些嘈杂,似乎带着潺潺流水声。
岑黎顿了一下,边查冬城的温度边问:“你到了啊,那边下雨了?”
“不是……”
温南星开了扩音,视线飘忽一下,瞥了眼即将放满水的浴缸才说:“我在浴室里。”
岑黎突地失语,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在洗澡?”
衣服已经在干区被脱下,温南星习惯让脏衣服在门外的脏衣篓里待着。
在潮热的浴缸里躺下,也让他把扰乱心绪的东西从脑海里清出去。
“嗯,想休息一下。”
“路上太累了?”岑黎音调跟着软下来。
水雾渐渐模糊视线,温南星突然有些困,身体在热水的浸泡中不由自主地放松,缓而慢地滑进一堆泡沫里。
温南星垂着眼睛,含糊地‘唔’了声,嗓音柔软得像一只好脾气的绵羊。
环境音忽然安静下来,听筒里只剩下一浅一深的呼吸声。
靠。
岑黎血液猛地倒流,脑海里的那根弦,自己断了。
在这一刻,他竟然能想象到屏幕对面的小人,如果在他旁边,会是一种什么状态。
大抵是眼睫湿润,眼角泛红,漂亮的眼眸被潮.欲包裹。
所以不止是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温南星也会吗?
旖旎的气氛似乎朝着天平不正经的一侧偏向,理智告诉电话两端的人,他们都应该挂电话了。
“那你,那我现在……”岑黎艰难地吞咽一下口水,“应该在哪?”
温南星咕哝:“你想在哪,就在哪。”
“把我带进去了吗?星星?”
“带进去……哪?”
“浴室里。是要我帮你吗宝宝。”
温南星脑袋钝刀似的磨,许久才‘嗯’一句。
……
“岑黎……”
“我在,我在呢,宝宝。”
水温真的太高了,温南星指尖无力地抓着边缘,全身都在发烫。
岑黎哑声,自己都难捱,还要提醒他:“别泡太久,别睡着。”
……
“咚咚。”两声敲门。
温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星星,别睡太久,下来吃饭吧。”
心脏被猛地砸了两下,泡沫滋啦着一点一点消失,温南星恍惚回神。
看到通话上的十四分三十秒,他哗啦一下从水里起身,慌张地摁下红色按钮。
戛然而止的断音,懵逼站在花洒底下的岑黎。
岑黎:?
他好像个工具人,用完就抛弃的工具人-
暮色四合,餐厅方桌围坐着四个人。
除了仍处于罪恶与羞愧边缘的温南星,其余三人都在其乐融融地聊着近况。
或许是回家后的落差,也或许是岑黎实在太过于包容,温南星实在难从软玉温香中立刻抽身离开。
何叔是近几年才回到冬城的,之前一直奔赴海外开拓澳洲市场,看着和温介远一样大,但实际,他比那位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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