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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给残疾王爷后(重生)》 50-60(第9/20页)
边的发丝吹起?,她跟着骆宝绕过演武场到了书房,脚下踏着光滑的青石板,一颗心却跳得?越来越快。
到了书房门前,骆宝与芰荷守在门外。
宜锦却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感觉,良久,她推门而入。
一丝落日的余晖顺着门缝落入室内,书房内布置简朴,靠菱花窗处摆了一张紫檀木的翘脚书案,后?头?的博古架上摆着密密麻麻的书籍,正中挂着一幅泛黄的图纸,令她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山河社稷图。
一架绣狩猎图的三折屏风旁后?,隐隐露出罗汉床的影子,等看到床榻上那人的身影,她在床榻前坐下,那张她曾经无比熟悉的面颊此刻苍白?如纸,眉目清淡,失去了所有色泽。
她右手紧紧攥着那封信,如葱白?似的指尖轻轻扬起?就要抚上他的眉眼,却停在半空中,眼底积蓄的泪珠却失去了控制,如断了线的珍珠,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萧阿鲲,我答应过你的,再也?不会抛下你。你……能不能,也?不要丢下我?”
她知道,他虽不记得?上一世的过往,可是却本能地替她考虑周全。
他给了丰厚的聘礼,其中不乏王府名?下的铺子田产,如今皆归入她名?下,他吩咐宋骁将?喜房布置得?同玉暖坞一样,他在信中放了和离书,言若有一日她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他这样做,是默认了自己的腿可能再也?治不好。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周全,却唯独忘了他自己。
宜锦的指尖触及他深邃的眉眼,眼眶红了红,嫁衣下单薄的脊背微微颤抖,发髻上的凤头?步摇发出细碎的响声,她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却滚落到锦被上。
萧北冥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一片冰冷的黑暗中,他昏昏沉沉,许多时候已经分不清白?日与黑夜,但就在这极致的混沌中,他却能听见有个女?子一直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那声呼唤那样遥远,却又那样清晰,让他几?乎产生一种熟悉的错觉。
他记起?十三岁那年?昏暗阴冷的山洞之中,有个小姑娘也?曾唤他萧阿鲲。
他觉得?又渴又冷,但有什么东西?渐渐温暖了他,他贪婪地想要留住那抹温度,却有冰凉的东西?落下来。
他怔了怔。
原来,也?会有人为他而哭泣,为他而伤心。
腿部剧烈的疼痛让他从梦境中抽离出来,冷汗在额间沁出,他睁开双眼,黄昏朦胧的霞光下,眼前的场景渐渐清晰,眼前的人也?渐渐与梦境中的那个小姑娘重合。
少女?上了红妆,高髻华贵,新嫁娘的装扮令她看起?来如牡丹娇艳,眉若远山,杏眼莹润,眼尾那颗浅浅的泪痣衬着微红的眼睑,平添几?分脆弱,白?嫩的面颊尚有泪痕,显然才哭过。
萧北冥定定看着她,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太过澄澈,以至于他能从中看见狼狈的自己。
那件燕京绣娘花费了半月连夜赶制的精美嫁衣,丝毫没有遮住她的风华,反而让人忍不住将?目光停驻在她娇美的面颊上。
世间没有女?子不期冀一场完美的婚仪,可她没有新郎亲迎,独自一人成?了三礼,日后?,或许也?会因为这场婚事惹人非议。
而他,或许永远无法站立,无法给她一个丈夫应有的庇佑与疼宠。
萧北冥的指尖动?了动?,想要替她抚去面上的泪珠,最后?却终究没有伸手,他垂下头?,紧紧闭上眼,毫无血色的薄唇轻启,“对不起?。若是有一日你想要离开……”
宜锦的目光落在他因疼痛笼起?的眉峰上,视线渐渐模糊,她截住他的话,“你早就写好了和离书对吗?我离开后?,你会开心吗?你……你讨厌我,对吗?”
“那为何要亲自绘了图样叫绣娘制嫁衣?喜房中的布置算什么?你给的那些商铺田产又算什么?是你燕王府财大气粗,待每个女?子都这样吗?”
萧北冥锦被下的手渐渐握紧,他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一颗心骤然缩紧,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脏。
不是的。
他不是待每一个女?子都这样。
从十三岁那年?的生死相守,到之后?的重逢,一直以来,都只有她像是一束光照在他心上,没有让他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宜锦将?手中那封碍眼的和离书在他眼前扬了扬,纸张碎裂的声音从她手中传来,一下又一下,她似是用了最大的力气。
宣纸成?了无数张裂片,纷纷扬扬,在夕照昏黄的光影下飘飘摇摇,坠落地面。
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说话也?有哽咽之音,“萧阿鲲,那日大殿之上,我既应了这门婚事,便从来没有想过退路。我知道,或许这条路会很艰难,可是我仍旧努力地走到了你面前。”
“我知道你的顾虑,更知道你从来不是个自私的人,可是萧阿鲲,你可不可以自私一回,别放开我的手?”
少女?低垂着脸,长而翘的鸦睫被泪水浸湿,她咬了咬花瓣似的唇,抽噎道:“我……我愿意嫁给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更不是因为圣上的旨意,只是因为,我心悦于你……”
她十分紧张,绞紧自己的手指,抬头?看向那双深沉的眼眸,旋即又闭上眼睛,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俯身轻轻在他唇畔落下一吻。
萧北冥只感觉到唇畔落下一个温暖又芬芳的软物,他的心跳得?极快,明明是被“轻薄”的那一个,他却丝毫没有生出任何反感。
反而有些……意犹未尽。
始作俑者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睫乱眨,像是被春风吹乱的绒草,只顾慌乱道:“你……你没有拒绝,我就当你答应……”
“了”字还没出口,她便睁大了双眼,萧北冥的脸离她不过咫尺,他的眼睛犹如深潭,跳跃着点点光芒,用手托住她的脑袋,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微凉,像是初冬融化的冰雪,碾过她温热的唇,逐渐深入,激起?一阵震颤,宜锦渐渐忘记了呼吸,她撑着床榻的手逐渐无力,最后?终于隔着锦被,将?重量都压在他的胸膛之上。
他坚挺的鼻梁与她的琼鼻偶尔触碰,灼热的呼吸混淆在一处,她的发髻在他手下逐渐变得?凌乱,摇摇晃晃的步摇终于坠落在松软的锦被之上。
宜锦感到呼吸困难,更后?悔自己招惹了眼前之人。
她怎么就忘记了,上一世,萧阿鲲就是个受不了撩拨的人。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他喉结微动?,原本毫无血色的面颊上浮起?一抹红,苍白?的唇也?因沾了她的唇脂而显得?红润起?来,恍如妖孽。
他的嗓音带着些沙哑,像是砂纸磨过一般,语气带着愧疚,“知知,对不起?。”
“你既成?了我的妻,我便不该擅自写下那封信。”
他顿了顿,修长的指尖抚去她面颊上的泪痕,将?她那支步摇插回发髻,“还有,我不是财大气粗,也?不是对所有女?子都如此。”
他浅浅笑了笑,墨色的眼睛开始有了光彩,“我只待知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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