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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第10/40页)
岂会与魔尊为伍。”
许久,重华眼中血雾稍稍散去,一下跪在棠川身前:“师父……”
棠川也跟着蹲坐下来,捧起他的脸,柔柔一笑:“重华,你醒了。”
重华抚上她手上锁神链留下的烙痕,微微垂下眸:“是我伤了师父……”
棠川摇摇头:“炎青二尊暂掌玉京权柄,把芥子清虚交与姜家二小子,让云儿替小晏子守着山门……重华,你做的很好。”
“剑同炉,心同道,他们三人,可安天下。”她顿了顿,又道,“君问弦那里,我已联系了羲凰……”
重华倏地绷直了脊背,一把抱过棠川:“徒儿求师父,不要再提起‘君问弦’这个名字。”
听到这熟悉的台词,江雪鸿不自然干咳一声,陆轻衣脸颊一烫。
晏老五绝对不是吃醋了,只是巧合,巧合。
“原来你都知道了。”神力将尽,棠川叹了口气,轻靠在重华怀里,“灵鲛覆族之祸是我失察,他窃我半数元神救幼妹,致我渡劫失败,事到如今,我不怪罪,但九重泉阵终究不容于世,绝不能给邪神留下复活契机。”
重华一点点环紧她渐渐变得透明的身子,嗓音压抑又沉痛:“师父总是这般心软。”
大限已至,棠川心口散出淡青光的光芒,虚握着重华的手,轻轻弯起一个笑容:“不要再被心魔控制了。”
灵蝶聚拢过来,漭瀁瑶光中,白衣神女从玄衣道人臂弯中缓缓腾起,渐渐散成点点星光,所过之处枯草返青,千树花明,烂漫得不像离别。最后,徘徊的流光化作一个传送阵,将重华囚于夜岭净化魔息。
陆轻衣隔着结界,同样感到胸中升起一片暖意,灵魂仿佛被神明抚过般安宁,眼角已不自觉湿了。
这便是神女之死,慈万物,悯众生,无悔无愧,不喜不悲。
陆轻衣擦去泪花,轻声问:“玄尊已经被神女唤醒,为什么还要逼你杀他?”
江雪鸿眼中氤氲着散不开的浓雾:“恐怕还有蹊跷。”
从永朔四十四年到八十二年,谁曾在夜岭见过重华?
乱世争锋,往来人物何止千百,他纵有心彻查,也根本无从下手。
陆轻衣垂下眼帘,虚虚握了握他的手,问:“晏企之,池幽不是和君怜月认识吗,你要不找寻常阁问问寒毒的解药?”
他身上依旧有些凉,毕竟是千年寒毒,实在不是一颗灵力不足百年的鲛珠能摆平的。
江雪鸿侧目:“本君的安危,与你何干?”
想到二人还在赌气,陆轻衣抿了抿唇,把头埋得更低,冠冕堂皇且大义凛然道:“或者,你要是想要我的血就直接开口……反正我们两不相欠。”
“好一个两不相欠。”江雪鸿俯首看去,只见怕疼的小姑娘垂着头,除却鸦翎一般乌黑齐整的发顶,便只能看见一对红得快滴血的耳朵尖。
他心下触动,出口却嘲道:“怎么,担心没了本君,便无人替你寻那短命王侯了?”
“我自己也能找到司马宴,才不指望你这个处处留情的孔雀王!”陆轻衣恼恨抬眸,又是一句毫无威慑力的威胁,“不许笑!”
江雪鸿扫过她身上的红袍,笑得愈发轻蔑。
神子,涅槃刺,死而复生,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倘若有朝一日必须刀剑相向,他眼下的庇护是否太过虚伪?而那句“不许堕魔”,又是在暗示什么?
心中转过千百念头,一句话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我和白胭,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轻衣倏地一颤。
江雪鸿继续道:“细节暂时不便透露,我同她有一笔交易,在寻齐神器破炎离赤火九重境之前,此人可信。”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间歇性聋哑症居然在和她解释!
机不可失,陆轻衣忙问:“那你为什么早上还要陪孟二小姐去藏经阁?”
江雪鸿提眉:“本君去哪,你就这般在意?”
陆轻衣转过脸:“你爱说不说。”
没有神器支撑,幻境已自动扭曲破碎。江雪鸿眸底浮金,赤焰化为天柱,重新撑起了幻境,似是想刻意延长这独处时刻。
他唇角轻翘,取出标记神器线索的古卷:“你看看还能看出什么?”
陆轻衣神情疑惑,凝眸念道:“不比不行,不比不飞……灵木无根,虚舟不系。”
诶,子夜镜还没有找见,怎么下一件神器就自己蹦出来了?
江雪鸿收起卷轴,从容道:“木属鸳鸯笔一分为二,孟羡鱼声称已寻得其中一半,同本君谈了个条件——琨瑜会后同她结契,昭告天下,濠梁城不日便将鸳鸯笔之一恭敬奉上。”
这轻飘飘一句“结契”,结的可不是一般的契,而是道侣之契。
陆轻衣呆了三秒,旋即捧腹大笑:“你这算是为国捐躯了吧哈哈哈哈!”
早就建议他找个工具人道侣,偏不听,果不其然被人盯上了吧?
这般没心没肺,江雪鸿眉角一压,斥道:“孟羡鱼指望借景星宫之势同孟临川争濠梁城的权柄,眼下他们二人相互掣肘才是最好的局面,本君岂会答应?”
陆轻衣问:“那人家不给神器怎么办?总不能硬抢吧?”
“从城主孟澶那儿下手。”江雪鸿挽剑拂开幻境碎片,游刃有余道,“濠梁城水颇深,不劳你操心。”
长风掀舞墨发,陆轻衣在他身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执剑说着大话的样子,简直就是司马宴的翻版!
药粥浓
辛谣以为他是为云衣与白谦的私交而不悦,更大胆了些:“本届群芳会赛制特殊,最终云姑娘与其他诸位娘子一同评为花魁。嘉洲府前,白六公子再次表达挽留之意,我便试图与云姑娘攀谈。”
江雪鸿突然开口打断:“你用冰蚕丝伤了她。”
当日困阵内情没有第三人知晓,辛谣只无辜道:“群芳会上有人指认云衣姑娘与落稽山故主陆轻衣相似,我亦心有余悸,担心寂尘师兄为妖女所惑,便用灵丝试探了一下。”
江雪鸿指尖凝起冰霜,语调渐沉:“可确认到魔息了?”
灵丝穿骨,常人均是赤红之色,若沾染魔息则会变作深黑,而当时云衣受伤处只有艳红的血迹。
辛谣正要辩白,眼前忽而冲来一线流光,瞬息之间便穿透了小腿。碎骨扎进血肉,红水汹涌漫出,她痛叫出声,跌在地上。
事发突然,江寒秋匆忙赶过去:“谣谣!”
江雪鸿收起冰流,盯着砖地上流淌扩散的血泉,用那漠然的嗓音问:“你说,这是红还是黑?”
辛谣想不到他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人,一时吓木过去。
江雪鸿盯着那颤缩发抖的人,唇角忽而一抬:“分不清颜色,不如连眼睛一并剜了。”
吕曼吟和白胭头一次见到他疯癫起来的模样,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上清道宗撑门面的首席大人,居然是这般喜怒无常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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