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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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雪鸿目光转向辛谣。

    对上那毫无温度的眼,辛谣心头一阵畏怯,江寒秋道:“谣谣,有话直说。”

    辛谣提裙站到自家夫君身侧,这才道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三月末,我去嘉洲采买些物件,偶遇白六公子邀约去观摩群芳会。我本想拒绝,白六公子却提及他与参赛者寻常阁头牌云衣姑娘往日交谊颇多,但听闻云姑娘似与寂尘师兄有婚嫁之意,心中遗憾,希望我出面周旋。”

    吕曼吟对此事也有耳闻:“我儿一向怜惜红颜,可那妖女出身低下,我已允了将城南小园予她居住,竟还不知满足。”

    辛谣继续道:“我当时也十分震惊,与夫君确认过才得知此事。寂尘师兄毕竟是道宗首席,娶妖女多有不合,便应了白六公子的请求。”

    她信口雌黄,混淆真假,江雪鸿不甚用心听着,指尖悄然捻起一缕沁着牡丹香氛的青丝。

    想见她。

    只要杀光这些人,就能去见她了。

    念头一起,他不由眉心微蹙。

    现成的饵(上)

    荒城露冷,残月孤,艳鬼笑。

    今次这梦不大对劲。

    那一步一莲华的白发女子,竟变成了陆轻衣。

    她走得很轻,像寒空中的一点微尘,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散。

    冷烟如冥火般奕奕浮动,轻蓝与暗紫的飞光纷扬乱洒,迷迭香气淡淡弥散。

    江雪鸿奋力想要挣脱梦魇,胸口却仿佛被巨石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人比天涯远,一笑轻诀别。

    他听见自己嘶哑着说:“来生记得恨我。”

    声音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不,他从未这样方寸大乱。

    陆轻衣越走越近,触目都是鲜红的血——不是旁人的,而是她自己的。

    非生,又非死,只有眉心深红的魔印分外鲜明。

    他丢了剑,伸手便要接她入怀,却在触到那柔软发丝之时猝然睁了眼。

    “呼,可算是醒了。”

    胸口的重量移开,呼吸一畅,连带着梦里那些恐惧无措一同消失。

    云色微晴,他半躺在岸石上,水声叮咚乱响,古岸平江浸入远天,与混沌虚空交接成一线。

    陆轻衣也似心里落下了大石头,跌坐在他身侧,拧着裙摆絮絮叨叨:“把你捞出来就叫不醒了,话本上说摁几次胸口把水压出来就好,果然有用!总算不用浪费我的血了。”

    江雪鸿一时语塞。

    能不能压出水说不准,但她若是再摁下去,怕是要压出血来。

    陆轻衣见他不答,眉头跟着衣裙一起扭成了麻花:“喂,晏企之,还活着就吱一声,这样盯着我看怪瘆人的。”

    风动云移,天光乍泄,少女的身影在日晕里朦胧不清,清亮的声音好似黄莺啼过空谷。

    江雪鸿扬了扬一侧虎牙,沙哑轻嗤。

    真是个荒唐至极的梦。

    他承认,如今陆轻衣于他的确有几分特别,但她若当真沾染魔道,他绝不会留她性命。

    道盟世君永远不可能徇私。

    一旁,陆轻衣带着责怪的语气问:“你没用鲛珠吗?怎么脸色还这么差?”

    江雪鸿撑起身,淡淡道:“昨晚神力暴动,若不是我借涅槃刺压制,你恐怕已经爆体而亡了。”

    陆轻衣微微低了头——右掌心的印记果然淡了些许。

    难怪她昨晚睡得那么不舒服。

    而且,幻境依附于神器而存在,如果不是他一直撑着,子夜镜再像之前凄凉筝那般与她共鸣,她还得遭不少罪。

    “各取所需,别指望我感激你。”陆轻衣蹬了浸满水的绣鞋,心里却一点都不心安理得。

    他这般帮她,到底是为了神器还是为了她?

    垂下眼,只见五只足趾排列整齐,足弓好像由象牙雕就,偏偏多了几道不规则的淡粉疤痕。

    陆轻衣眉头微皱,倒干了鞋里的水,边穿鞋边道:“晏企之,你有什么不用留疤的法子吗?”

    她这具身子早已绝了气,纵借着神器复生,也终究不似常人,五感已弱了不少,一但损伤又极易留疤,此前腕上的伤也是用了绯夜云衣才消了去。但为一道疤痕就得耗掉一块上品灵玉,未免太奢侈了。

    江雪鸿眼眸微沉:“你若吃得了苦,不妨去羲凰陵重锻灵体。”

    “什么是锻体?”

    “熔岩铸骨,火精淬魂,需一寸一寸将血肉元神撕裂重组,今后除却仙器,寻常刀剑绝无可能伤得了你。”

    想起梦中那滚沸的岩浆,怕疼好哭的小姑娘浑身一抖,疯狂摇头:“就当我没问过。”

    江雪鸿早料得她不敢,掐了个诀弄干衣物,一把提起她,嗤道:“那便留几道疤长长记性。”

    *

    永朔四十四年,弱水神陨之处。

    明明几里外还是白日,到某一处却突然黑了下来。

    寒风孤唳,阴森可怖。河边混杂着潮腐气息与雾的霉气,东侧的水色要偏暗一些,不断有粘稠液体滴入其中,一看便知是血。血色映入玄衣道人赤红的双瞳,他机械地挥舞着神剑,汹涌的魔息在周身不住盘桓,口中不住喃喃着“师父”。

    剑光冲面而来,陆轻衣一个激灵,本能地去抱身边人的胳膊,欲盖弥彰道:“我是迫于生计,你别自作多情。”

    江雪鸿冷嗤着拖过她,抬手撑起金幕,出口即怼:“那短命王侯就教你这点本事?”

    陆轻衣仗着神器在身,他不会把她如何,抬杠道:“你不也就教了我一个步虚诀。”

    江雪鸿不怒反笑:“贪得无厌。”

    温热的大手拢着鬓发,陆轻衣盯着他深沉的眼,微抿的唇,不知怎的就一寸寸涨红了脸,变成了一只熟透的柿子。

    强横又可靠,冷冽又高傲,他毫无理由地护着她的模样,真的很像司马宴啊。

    留意到她灼灼的目光,江雪鸿皱起眉头,冷硬地扳过她的头:“再看就点盲穴。”

    陆轻衣:“……”

    “咕嘟”几声,莲华如月,在暗沉的河心一朵接一朵绽出,片刻后,青莲依次漂浮起来,水中腾起白烟,发出类似云衣相撞般的脆响,一个戴着帷帽的白衣女子缓缓出现。

    女子长发楚楚,身形袅娜,麻绠束腰际,袖口中探出的十指没有一丝血色。她提裙起身,轻轻迈出河水,这个过程一丝声响都无,好似天仙一般。

    神女无心,却连濒死的模样都是那么动魄惊心。

    飞瀑流烟,落花流水,玄衣道人好像受到了某种安抚,放下剑,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棠川缓缓掀开帷帽:“重华,师父在。”

    “不,你不是师父,”重华痛苦地捂住头,“师父已经跟君问弦走了……”

    棠川轻轻上前,指尖微弱的神光没入他的心口:“神魔两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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