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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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移了怀疑对象,云衣先是松了口气,提及阴兵又更担忧起来,嗅着他怀中淡若云雪的气息,试探问:“若再有投毒可怎么办?”

    江雪鸿眼神冷极,安抚她的动作仍是轻轻的:“已将厨具都换成银质,阴兵之事亦会尽快处理。”

    那毒粥若是让云衣喝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差一点,他便又要伤害她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的保护总是自以为万全无虞。

    云衣忧虑的却是另一回事。

    来不及试验那埋了半月的鸩酒的毒素究竟深浅如何了,换了银器,今后想要投毒恐怕更为不易,必须尽快动手。

    联想江雪鸿近日对仙妖战事的干涉,还有残卷中道宗先人屠灭妖族的记载,云衣调整表情,缓和道:“说起来,这次还是我错怪夫君了。”

    她主动亲近,江雪鸿动作一顿:“无妨。”

    云衣不依不饶:“旁人犯错都要负荆请罪,我也不能这般恃宠而骄。”

    江雪鸿不知有诈,缓下神色:“不必。”

    “可我还是过意不去,”云衣往怀里贴了贴,“夫君想我怎么道歉?”

    他想要的,哪里是她的道歉呢?

    江雪鸿脑海中闪过千百念头,口头却道:“你定。”

    云衣故作思考,商量道:“不如,我请夫君喝一杯如何?”

    江雪鸿问:“在何处?”

    那自然要选在下毒后方便逃跑的地方。

    云衣故作姿态思忖,道:“山门外那座竹亭平日无人,夫君觉得如何?”

    江雪鸿眉目一凛:“你如何知道的?”

    男人的怀抱毫无戒备,心中却处处严防死守。

    云衣被他盯得不自觉发怵,扯谎道:“听桑落说的。”

    桑落好奇心重,喜欢在道宗内外闲逛,发现这些隐蔽建筑也合情合理。

    那地方满是回忆,江雪鸿沉默良久,明知自己道心残缺不宜饮酒,还是道:“好。”

    这一次,她又想要图谋什么?

    *

    故地重游,天云也似乎有记忆一般,汇聚沉积为一场淅沥的夜雨,滴答淋在念念不忘者的心头。

    两只酒盏倒影出一双璧人,绿鬓簪花的少女手捧鸩酒,含笑道:“我先敬夫君。”

    杯沿才沾唇,江雪鸿便止住她:“饮酒伤身。”

    此举正中云衣下怀,她立刻将瓷杯递至他跟前:“那便有劳夫君替我喝了可好?”

    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沿口胭脂色的唇痕正对男人在的眼前。

    江雪鸿端过酒盏,却并未立刻饮下,好像还想确认什么:“云衣。”

    “在呢。”云衣弯眸看他,另一只手却悄悄拈着鸩鸟毒羽,迅速划过另一杯酒液的杯面。

    江雪鸿浑然未觉,只盯着她夜色中的容颜:“桑落中毒之事,罪责在我。”

    云衣只冲他淡笑。

    “我已自罚雷鞭,”江雪鸿执着问,“你也别见其他人了,成吗?”

    云衣对他受了几道雷鞭并没有什么在意,随口哄着:“夫君替我喝了,我今后只陪着夫君。”

    假话。

    她身上,分明有旁人的味道。

    无论是挑逗慎微、慎初的口吻,还是与其他弟子、长老嬉闹戏耍的姿态,都与当年并无不同。

    若持有四大秘宝的人不是江寂尘,她依旧会这样笑。

    若上元夜竞价最高的人不是江寂尘,她依旧不会拒绝。

    “蠢材,”酒精不断在脊背伤口催发痛意,邪灵发出嘲弄之声,“忘川水对你无用,对她亦然。”

    江雪鸿心头郁结难解,将手中酒盏一饮而尽。

    在嘉洲的云衣是全心全意依赖着他的,但大婚夜后就变了。哪怕是朝夕相对,她却总有自己的打算,无论白日经历了何事,也从不同他知会,就连唇吻都不会引动她心底任何波澜。

    这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好像在落稽山为质时,明明他们亲密无间,却触不到彼此的真心。

    反差至此,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云衣不知他的落寞,问:“夫君与我成婚,可觉得欢喜?”

    江雪鸿凝着她道:“你很好。”

    只怪他不识爱恨悲喜。

    云衣早料得他会如前世一般,一句情话都逗不出口。她又故作羞态寒暄了几句,回身端过第二盏毒酒,眼波比暗夜的冷雨还要漫渺:“能嫁给寂尘道君,我亦是十分欢喜的。”

    无情无爱便落得一身轻松,她这一腔哀恨、怨怼、愧悔,都只能自己承受。既然你的心不会痛,那就让你的身痛入骨髓。

    鸩羽画春酿,金屑洒银杯,配上一句情深意厚的软叮咛:

    “夫君,肯饮否?”

    以命抵命恩怨两清,这一次,她不会再手软。

    永别了,江雪鸿。

    身如浮云(下)

    同一片月色映入与江水平齐的栈桥,荷香夹杂着水汽,在整片山泽中弥漫。

    陆轻衣穿着便服,拿着木剑慢慢悠悠挑起水花,问:“这样可以吗?”

    江雪鸿抱着剑,面无表情道:“让你藏锋,不是让你绣花——不,绣花的都比你有劲。”

    陆轻衣揉着酸痛不已的腰,嘴角抽搐:“晏企之,你要是指望靠教剑法追心上人,肯定没戏。”

    这家伙哪里是在教人,简直是在训兵!十多天下来,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累得慌,居然还要忍受他的精神攻击。

    江雪鸿又看她比划了一遍,捏着眉心道:“算了,练下一式吧。”

    他顿了顿,复添了一句:“那短命王侯教得实在差劲。”

    陆轻衣眉梢一挑:“晏企之,你是不是吃醋了?”

    一天到晚三句不离司马宴,非要分个高下出来似的。

    江雪鸿轻“呵”一声,剑鞘在她胳膊肘上一撞:“待回了景星宫,若是不想让温离教,便到紫极峰来练。”

    陆轻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世君大人金尊玉贵,哪敢劳烦。”

    在他眼皮底下,半点岔子都逃不过去,当真只是单纯无比的一对一教学,全程降维打击,粉红泡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江雪鸿盯了片刻,突然抬手道:“同我对练。”

    “不要!”陆轻衣连连后退。

    她才不想找揍!

    江雪鸿压着性子放缓脸色,无奈道:“你可知当年琨瑜会多少人争一个同我对垒的资格?”

    陆轻衣立马接道:“结果你就忙着和姜三小姐制造绯闻?”

    小姑娘眸光清炯,看得江雪鸿莫名有些心虚。他轻咳一声,轻飘飘道:“自己联系慕容。”

    陆轻衣如释重负,揉着手腕去掏传音镜,随口问:“晏企之,你为什么突发兴起教我练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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