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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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不困,不是更可以洞房了?

    江雪鸿不答,徐徐将轮椅推到妆台边,抬手就要替她收拾。

    云衣立刻挡住他的触碰,推拒道:“我自己来。”

    前世,只要他有所迟疑,她便会即刻离开。如今的江雪鸿处处不敢忤逆于她,只当是仍不适应,安抚了片刻,留下一句“去去就回”,提步出门。

    听到锁钥开合,云衣松了口气,脱下累赘的外袍,迅速拖着伤腿挪到门边。她顺着缝隙一看,脸色骤冷——江雪鸿果然在屋外设了结界。

    这地方不易出逃,封锁又是里三层外三层,活像看着重犯,他绝对没安好心。

    孤立无援,只能寻求帮手。趁着弟子未归,桑落也后日才进宗,云衣不假思索,指尖凝诀在铜镜上划下一行联络咒诀。

    除却胭脂水粉和衣裙首饰,她带来的陪嫁只有这面渡了江雪鸿灵力的古铜镜,当时带上本为讨个吉祥寓意,眼下还有他用。

    云衣妖力有限,只能等对方的消息。

    片刻后,镜面缓缓浮现出“恭贺新禧”四字。

    云衣气不打一处来,压着声音冲对面怒骂:“司镜,你个坑货!”

    男子的笑声历历如昨,正来自群芳会上指挥若定的宋鉴:“云姑娘,你我都已改名换姓,注意相互隐蔽啊。”

    “蔽个头!”镜上倒影出一双竖瞪的粉瞳,“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最可气的是,这混账竟毫无作为,就在一旁看着她跳火坑。

    游商宋鉴,也是镜妖司镜,用同旧时一样的口气调侃她:“死人自己会复活,何须我救?”

    “那你也不拦我一拦吗!”

    “旁敲侧击的法子都用了,但你自己色迷心窍,可劲往人家身上拱,我有什么办法?”

    云衣没工夫同他斗嘴,催促道:“这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了,你快想法子把我弄出去。”

    司镜好整以暇:“怎么待不了?要不是我把忘川水换成了记川水,你现在怕是正如胶似漆忙着洞房呢。”

    听着对面咒骂愈甚,他终于不再玩笑:“我要是能从上清道宗抢人,两百年前就该动手了。”

    云衣喉头一噎,知他也是委曲求全:“那你要我怎么办?”

    司镜悠闲道:“不管江雪鸿是真心还是假意,总归暂时不会伤你。且安心疗养,等凝了妖丹再与我联络吧。”

    “哦对,当心纵欲伤身。”说罢就挂了传音。

    云衣重新念咒,却再联系不上对面,一腔火气没处发泄,正好拂过腰间系着的同心结。这东西一下子就串联起了前世回忆,当时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难堪。

    同心结在手中被攥得变形,云衣气得后槽牙发颤,从桌边抄起一把用于结发的金剪刀,“咔嚓”几下将同心结剪得七零八碎。

    纵欲……我呸!

    她睡遍天下都不会再睡江雪鸿!

    金银丝缕飘散在梨木妆台,云衣终于找回理智,长吁一口气。

    故人靠不住,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她身处弱势,去了落稽山也是给司镜和戚浮欢拖后腿,逃跑的确不是办法,不妨先在道宗巩固根基。

    从鬼门关爬上来,往日欺辱于她的人,都要百倍偿还。何况,她与江雪鸿也还有很多旧账尚未清算。

    谋划之时,院外锁钥发出一阵响动。云衣吓得一抖,迅速把同心结碎片锁进妆盒底层,胡乱扯下长发,假装正在镜前卸妆。

    江雪鸿几乎是在同时踏入正门:“云衣。”

    不等回应,他已瞬移过来,打开手中的六边形食盒:“可需要用些膳食?”

    好不容易解了记忆封印,云衣怎么可能还敢碰他给的东西,对着晶莹可口的糕点连连摆手:“没胃口。”

    江雪鸿又端出一碗现熬的汤药。

    “难闻死了,拿开。”

    “药液难免有腥气,可配合着蜜饯送服。”

    “拿开,我不喝!”

    口气太过生硬,男人娴熟的动作微微一滞。

    云衣跟着紧张起来: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空气安静了稍息,江雪鸿对这伤在意得紧,率先开口:“腿可还疼?”

    寄人篱下,千万不能暴露。云衣忙软和下来:“不疼了。”

    她切换为撒娇口吻:“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江雪鸿把握不好药程,蹲在椅侧便要掀她的红裙。

    云衣立刻阻拦:“别动!”

    两只手碰在一处,她如被火烧,猛地一缩身。

    江雪鸿再次幽深看她。

    从前,这个男人不说话时总显得禁欲诱人,如今却是危险万分。两百年的世事沉浮不曾在他身上留痕,却让一双黑蓝交染的清明双眼变为不可测、无涯际的深海。

    前世走到那个地步,江雪鸿一定恨透了陆轻衣,娶妻一定是想报复她,羞辱她,千万不要被他欺骗了。

    云衣强忍厌恶,硬着头皮捧过那张熟悉又憎恨的脸:“我没事的……”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颊侧,江雪鸿伏在她膝边,不动。

    彼此的视线在半空中凝滞胶着,云衣感受到男人的手正隔着金绣红裙在腿肚轻轻摩挲,这些天的上药包扎都是他亲力亲为,缱绻至极,与前世锥下封魔钉时的冷漠仙君判若两人。

    她竟诡异品出一丝珍重意味,艰难唤:“夫……君……”

    虽说她擅长演戏,可也没和无情人演过深情戏啊!

    好在江雪鸿对体察感情非常迟钝,有了浅吻补偿,果然不再勉强云衣服药,静静等她卸妆完毕,将她推去床边安歇好,道:“疼便唤我。”

    只可惜了药中蕴藏灵元的仙血。

    他转身拂去衣尘,从袖里取出方才掉落的金簪递去。

    云衣没想到他还会专门寻来,手里重新攥上利器,恨不得再拼一次命。

    不,要冷静。

    江雪鸿有元虚道骨护身,一支金簪不但杀不了他,反而会暴露自己。

    白谦之死迟早要传到清霜堂,江雪鸿此时娶她为正妻并无益处。

    是为了杀妻证道,重新培植寄雪剑灵?或者以她为质,进一步胁迫落稽山?

    云衣思绪如麻,转头只见江雪鸿已脱了喜袍,飞速转动的脑子轰然木住了——辛谣与江寒秋成婚多年却无子嗣,江雪鸿娶她难道是为了给江家传宗接代?!

    “你、在这里睡?”

    江雪鸿在床沿坐下,回答得有理有据:“夫妻同寝,本是伦常。”

    “不要!”

    “为何?”

    脱去大红婚服,素白长衫衬得那副容颜愈发阴冷,轻而易举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若江雪鸿起疑,她肯定会再次被封印记忆。

    云衣缩在床角,给了一个极其苍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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