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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第33/40页)
楼踏上台阶,听着外头不绝的掌声,后知后觉发起怵来。
自那天大吵了一架,她再没和江雪鸿独处过,虽然也不是没想过和好,可每次对上那刀子般的目光,头发丝都能吓得竖起来。
擂台赛不得使用神力,晏老五他真的会放水……吧?
阶梯尽头是一座圆形擂台,花砖彩绘缛丽,一直延伸到边沿的三座石柱之上。石柱篆成莲台状,顶部皆塑为形貌不一的龙首,用于标示三日擂台战的胜负积分。再外一圈则摆放了九盏九枝灯,红漆红烛,瑞香淡淡。
艳阳刺目,观众已密密麻麻坐满了两侧,最高首的红衣男子却姗姗来迟。
江雪鸿自罚一杯,淡然自若笑道:“暑热熬人,不妨将繁文缛节连带着热身赛一并免了,景星宫赠在座诸位每人一块上品灵石以作补偿。”
陆轻衣瞠目结舌:避重就轻的一句话,便将热身赛减了去,不愧是公主大人。
发愣之时,第一位挑战者已从对面门楼登上了擂台。
陆轻衣快速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警戒瞬间变成了茫然:“慕姑娘?”
慕容拱手作揖:“景星宫慕容,斗胆邀神女一战。”
陆轻衣细眉一下下抖成了波浪线:“那咱们就,开始?”
片刻后,擂台上剑光翻旋,这斗争看似激烈,却是慕容一直在迁就着陆轻衣的动作,还借着贴近的机会,把今日剩下几个对手的底细一并交代了。
一言以蔽之,陆轻衣打得过的便透露其致命破绽,打不过的则都被江雪鸿提前派人找茬修理了一遭,歪胳膊瘸腿的,能把剑拿稳就不错了。至于更厉害的,直接敲晕了让人易容。
“……”这都可以?
陆轻衣心神微动,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等下了擂台,要是公主大人愿意哄她两句的话,低头服个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影轻浮,象征获胜的彩旗来回飘展,台上执剑的青衣少女光彩夺目,潇洒又帅气,江雪鸿竟生出一种想把她唤回来的心思。
众目睽睽,就不能稍微收敛些?
可看到小姑娘笑得那么开心,他也不自觉扬起了唇角。
针锋相对了这些天,只要她安分些许,回头他主动揭过这页,也不是不行。
身侧,晏闻度见他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含笑,不由打趣道:“我见账上莫名其妙少了一大笔钱,这几日你也没去夜市,怎的银子还跟流水似的往外淌?又拿去千金买笑了?”
江雪鸿以手支颐,淡淡道:“论功行赏罢了。”
晏闻度无奈摇头:“公私不分还理直气壮。”
正调侃着,顾曲不顾仪节匆匆上前,用仅二人能听清的音量道:“世君,属下重新核了名单,寻常阁拿了帖子却并未出席,但宾客却一人不少。”
江雪鸿凝了脸,接过他手中簿册,细细翻看起来。
擂台上,陆轻衣堆出一个殷勤无比的笑脸,仰头却望见江雪鸿正忙着和顾曲讲悄悄话,根本没工夫理她,气得又想把传音镜拖出来狠狠踩两脚。
冷战冷战,冻死你算了!
一路轻松划水,啊不,过关斩将,到最后一擂之时,却陡生变故。
鹰隼般的黑影倏然落在台前,蒙面剑客用低沉的声音道:“江湖闲散人,前来讨教一二。”
这毫无印象又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让陆轻衣慌了几慌:“你、你是不是上错台了?剧本上没你啊。”
蒙面人阴森冷笑:“蠢东西,琨瑜会可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左手剑猝然出鞘,疾速向她掠来,招招狠厉,根本不及应对。
不过几息工夫,对方一个急招强攻,将陆轻衣手中轻剑轻松震断,剑气直冲而下,所过之处好像点燃了炸|药包,尘土乱扬,连花砖都“喀剌喀剌”裂开了好几个大口子。
陆轻衣被气浪掀翻在地,撞得龇牙咧嘴,废弃神庙前那被迷雾遮盖的记忆却一下子清晰起来。
他是江雪鸿的浮云大师兄!
呸,哪里是浮云,明明就是乌云!
烟尘散去,身后响起匆促的脚步声,首座上的男子快步而来,衣角炫红,擦过歪斜的九枝灯和石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焦急。
陆轻衣撑着胳膊起身,拖长声音委屈道:“晏企之,说好放水的——”
目光交汇,江雪鸿只撂下一句“随落芷回去”便直接越过她,追着傅昀远遁的身影飞速而去。
主心骨一撤,角手忘了吹号,侍从忘了举旗,诡异的寂静好像一个大罩子覆盖下来。碎裂的砖块被太阳烤得如沸水般滚烫,人群沉甸甸的目光却比骄阳还要灼人。
陆轻衣脸色一白。
原来,无论他们和平相处时有多开心,她始终被江雪鸿列于那些故人之后。
“他对你也没多放心。”
何止是不放心,分明是不上心。
人群渐渐疏散,高台后的阴影里,瘦削人影隔着一段距离锁住青衣少女,缓缓跟了上去。
日色西偏,一辆马车驶出清霜堂,被值巡的守卫拦下。
车帘缓缓掀起一角,陆轻衣木木道:“我跟孟二小姐出去逛逛,很快就回来。”
琨瑜会到了尾声,世君外出时也未留下口信,守卫便松懈了下来,简单盘问过一遭,放了行。
车帘放下,车中少女双眸一闭,蓦地瘫软。
干冷的手抚上白皙的颊,那人用雌雄莫辨的嗓音笑道:“还当把这小花儿看得有多紧,想不到这么容易就弄到手了。”
目光在少女身上来回游移:“带去哪儿比较有趣呢?”
同床梦
道君府内共有三十三处台观,对应三十三处洞天秘境。最高峰上供奉一座汉白玉主殿,终年被积雪覆盖,峰后便是两百年间无人涉足的昆吾剑冢。
江雪鸿将云衣安置在距离主殿不远的一处新修院落,因山势环抱围合,此地也不觉得高寒,灵鸾仙鹤栖居其间。
昔日“衣衣”便是住在这里。
纱灯依次点亮玉石砖地,待看清小院布置,云衣不由怔然。
这地方虽在上清道宗第一府门,却几乎完全复制了嘉洲寻常阁内的天香院,海棠桃花几乎落尽,牡丹却正值花期,连鎏金匾额上的楷书都如出一辙。
室内同样依葫芦画瓢,家居摆件布置得喜气洋洋,却并非直接搬运过来,都是新郎官依凭记忆重新照模照样改换或新添的。唯一区别只在于,由“旁人”相赠凑集变成了江雪鸿一手安排。
陆轻衣一向有仇必报,沦落风尘还被仇人骗婚大概是她有记忆以来最不光彩的遭遇。这番装饰是在暗示,想让她当一辈子仰仗男人的青楼废物吗?
江雪鸿扶她坐上室内早已备好的轮椅:“正厅高寒,往后你我在此歇息便好。”
不是,谁要和他一起歇息了?!
花烛夜最是危险,云衣警觉道:“我不困。”
话一出口倒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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