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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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唇停在半途:“师父讨厌徒儿。”

    他了然却哀痛地笑了:“那个凡人就那般好?值得师父为他诞下骨肉,放弃神髓?值得让徒儿一寸寸伤您神魂,眼睁睁看着师父陨落?”

    “师徒情义千年,不抵人间十九年,饮的是忘川水,动的却是凡心——师父,我不甘心。”

    “不如你我一并弃了这尊位,去往轮回井里辗转一轮,如何?”

    心有执念,便做不到大公无私。棠川神力枯竭,本应早已陨落,重华却不惜自损修为,残害无辜,用魔功强行为她续命。

    真实与虚幻重叠,陆轻衣不自主学着棠川当年的口吻回答道:“重华,太上忘情。”

    天神,引出万物者也。阴阳不测之谓神,圣而不可知之谓神。[1]

    盛衰无常,得失相抵。山川得永恒,故永世孤独,人得七情,故须臾转烛。神若有情,那便不是神了。

    不爱,也不恨,如此而已。

    重华怔愣许久,眉心魔印渐淡,眼神却愈发凄黯:“师父素来心存大道。”

    陆轻衣松了口气:这下可算能干点正常事了吧。

    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她突然被拦腰抱起。

    “?!”

    重华怆然笑着,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所以,哪怕是云雨之欢,师父也不在意吗?”

    屁股沾了软床,陆轻衣不顾一切挣扎起来:“我在意的啊!”

    你妹,她爹头顶绿了啊!

    下厨房

    古语有云,欲成大事,必遭波折。

    次日临行前,云衣愣是将老脸一搁,把前世今生撒娇撒泼的本事一并使出来,以“留个念想”为名,怀揣着留影珠,逼江雪鸿半扶着她,把嘉洲主城的小吃街逛了个遍。

    她逢店必进,更要进到后厨一探究竟。云娘子在嘉洲本就人尽皆知,上清道宗前日的婚礼又铺张至极,原本的偏见也都被艳羡盖了过去,男女老少都纷纷围上来。就算少女身后的青年性格冷淡,但娶了妖妻的道士,在诗人眼中不过是个贪恋美色的凡俗男子。

    红尘喧嚣扑面而来,江雪鸿对人群簇拥的场面不大适应,忍不住道:“道宗亦能自由出入,日后再来不迟。”

    云衣全然不信这套:自由个鬼,当初是谁到点就等在山门外截人的?

    “夫君若是累了,便换旁人来陪我。”不仅来者不拒,还故意挑衅,“那边几个铺子的掌柜都来寻常阁里坐过。”

    这话处处都撞在江雪鸿的雷区,寒气一路划开间隔区域,他不由分说将云衣抱起,冷然环顾过周遭陌生面孔,仿佛是在宣誓主权。

    云衣趁机将方才买来的梅子酥递到他唇边,试探问:“夫君爱吃酸吗?”

    江雪鸿垂眸道:“仙门辟谷。”

    他一开口,那点心就被按进了嘴里。

    云衣计谋得逞,在他胸口故意嗅了嗅:“不爱吃酸,身上为什么酸得很?”

    酸涩在唇齿间融化蔓延,江雪鸿不自觉绷紧双臂。

    为何看着她这般模样,心口那道疤会觉得……痒?

    云衣见他敛着眉,只当是不喜欢酸口,又递了一片甜口的樱桃酥:“夫君再试试?”

    这酸掉牙的“夫君”,真是越换越顺口了。

    他越不配合,越能激起挑衅之意,云衣忍不住去掰他的下巴:“这般冷着脸做什么,难不成想让我用嘴喂?”

    浮浪嗓音与记忆重合,江雪鸿倏地低头。云衣被那幽暗的目光一吓,这才意识到这话实在太过放肆。

    她不是陆轻衣,是云衣。要温柔小意,要用情至深。

    云衣迅速转了脸色,含情脉脉唤了一声:“夫君。”

    江雪鸿又凝了她片刻,不再张口,甜口对他显然也没什么吸引力。

    云衣又换了几样逗他,却都不奏效,有些懊恼:“你就没有喜欢吃的东西吗?”

    虽然相识百来年,但二人对彼此真正的了解实在太少,往日相处都是陆轻衣强加意愿于他。连这个人偏好的口味都不知,要怎么从饭食里动手脚?

    江雪鸿抱着她踏入一处酒楼,反问:“若有喜欢的,你当如何?”

    他总是直中要害,云衣有些心虚地捂住怀里刚取来的蛇毒,嗔道:“夫君懂什么是喜欢吗?”

    江雪鸿眼睫颤了颤,不答,去二层寻了一处僻静隔间与她落座。

    道宗首席从不缺资财,云衣毫无顾忌,将五花八门的菜式都点了个遍。江雪鸿也不多问,安静坐在她对面。

    云衣随意夹着菜,目光反而黏在江雪鸿的动作上。原本还默默记着每样菜式,渐渐发觉些许不对。

    只要她往左边伸筷子,江雪鸿便往右边动一下,反之亦然。杯盘整洁得不可思议,还不动声色将乱序的菜品都按盘碟形制排列得自成条理。

    显然,这个男人并不存在什么口腹上的偏好,有的只是强迫症罢了。

    白白浪费一上午,云衣气得牙关发痒,将筷子一丢。

    江雪鸿也跟着停了动作,等了半晌不见她开口,轻问:“何时回天香院?”

    不是寻常阁内的天香院,而是上清道宗的复制品。

    云衣往椅背上斜斜一仰,任性道:“催什么催,休息一会儿不行吗?”

    她不主动,江雪鸿只能接着发问:“腿可还疼?”

    见他要起身,云衣下意识闪躲:“不疼,你别碰我。”

    抗拒之意再明显不过,江雪鸿不再多言,只替她倒了半盏清茶。见云衣没有其他吩咐,他便简单收拾了桌面,在对面写起道符。

    笔锋钩画如明月直入,碎发遮盖住他的眉眼,只能看见那清晰的下颚线,衣装整肃,如雪如尘。哪怕身在红尘之中,却自带超脱之气。

    这样无所偏爱的男人,怎不让人想将他扯入泥潭?

    云衣只恨妖力尽失,试探问:“阁主可是把我的元身交给夫君了?”

    江雪鸿笔尖一顿,并未抬头:“是。”

    但不是交,而是他抢来的。

    云衣强忍着不满:“我功法特殊,凝丹需要耗费不少灵力,不知夫君打算何时将元身交还与我?”

    江雪鸿轻描淡写道:“我已替你固本培元,不必顾虑。”

    的确,白谦抽了她那么多血,如今竟已恢复大半,江雪鸿肯定暗中浇灌过她的元身了。

    “那东西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用鲜血浇灌,你可别忘了。”

    “不会忘。”

    云衣只怕等到时机成熟就要被抓去祭剑:“我先前已修习了不少道法,还是自己修炼吧,总不能一直依赖着夫君。”

    江雪鸿只道:“无妨。”

    云衣又软磨硬泡了许久,始终不能让江雪鸿松口,便以此为条件,谈判道:“夫君一言不说就拿了我的元身,我也想同夫君求一样东西。”

    江雪鸿终于抬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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