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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52-70(第10/31页)
抢了我的返魂草,现在我抢你的女人,算不算扯平了?”
狂风把雨丝吹成了烟,江雪鸿的声线依旧沉稳:“你我的旧怨,与她无关。”
妄越理直气壮:“我打不过你,当然要抓个人质谈判。”
江雪鸿不欲与他多言,紧盯住他挟着云衣的手:“放人。”
妄越故意用刀面挑了挑云衣的下巴,威胁道:“你废了自己的右手,不然我就废了她。”
银刃带着丝丝凉意,云衣极不威严地哆嗦了一下:他不会手抖吧?
江雪鸿眉峰一寸寸压低:“何人雇你行凶?”
盛气凌人的威压铺开,妄越一个不稳,手中刀锋竟真的轻飘蹭过少女脖颈,瞬间滴血成花。他惊讶不已:“哇,你和陆轻衣还是一个品种的妖精?”
话音未落,一片冰凌精准刺来,几乎差点把颈动脉捅穿,妄越吃痛,大骂起来:“江雪鸿你找死……”
尾音卡在喉咙里,云衣跟着抬眸,冷不防对上一双淬了冰色火焰的眼。
印象里,江雪鸿冷脸多半只是警告,极少真正动怒。而且,记忆中那个江道君不是冷漠无情的吗?可为什么还会有这种鲜明的表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江雪鸿拈起一道全黑的符纸,指尖仙流凝作符咒,转为银蓝之色:“这道结魄符凝了本尊的仙元,可够抵得上百年前那株返魂草?”
妄越将信将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江雪鸿不置一词,直接扬袖将符纸甩出高空。
那满是仙泽的灵符被风一卷就飘然而走,妄越一愣,连忙追了过去。
江雪鸿盯准时机,趁他分神发难,率先卸了他横在云衣身前的手,随即袖底翻覆,召唤剑意直刺妄越心口。妄越握着符纸匆忙闪躲,却还是被狂风震断了半边胳膊,没来得及松口气,眼前又冲来无数剑影,直接把他掀飞了出去。远处呼号声不断,生死未知。
白衣在月光映衬下显得分外皎洁,男人的动作却好像杀戮成性的邪魔,毫无留下活口之意,显出几分惯经血腥的异常端倪。
云衣被他单手揽在怀中,听着耳畔震动分明的心跳声,不自主瑟缩发颤。
辛谣那句“江雪鸿有魔心”,难道是真的?
听到入口的动静,暮水众人也纷纷赶来,那道杀意正酣的白影却毫无收敛之意。
一别两百年,江雪鸿的确是有点不正常的。若今夜见了血,搞不好要彻查整个鬼市。
云衣计划失败,不愿事情再闹大起来,扯着他唤:“夫君,冷静点。”
比起那个来路不明的杀手,江雪鸿更在乎怀中人的安危,听到她唤自己,忙低下身。
冰冷的指尖触上颈侧,云衣蜷缩闭眼:江雪鸿不会是要转移发泄对象吧?
直到暖流覆上肌肤,云衣才意识到,他只是在检查伤口。
小擦伤愈合得很快,他却并未松手,指腹沿着下颌线一遍遍擦拭,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周围众目睽睽,他不知摸了多久,云衣本已做好了面对疾风暴雨的准备,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一腔惊怖竟都转成了羞愤:江雪鸿到底什么意思?!
终于,他问:“我吓着你了?”
“还、还好。”
寂尘道君的认知里只有是和不是,说还好,便是吓着了。他不假思索,浅浅吻在她额角:“近日纵饮了些,今后会注意。”
安抚极尽温软,云衣却更炸裂了:杀人后紧接着亲人,他果然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吧!
唇触落到了眼皮上,似还想继续向下探索,云衣忍无可忍,狠狠踩了他一脚。
江雪鸿也不强迫,恢复平静的视线终于滑落到她满是泥尘,又被妄越扯得有些松散的衣裙上,疏冷的眉峰皱了皱:“今后别再穿这身了。”
“为什么?”
“蝼蛄味臭。”
“……?”这家伙又犯什么死洁癖?
大众之下还这般作态,无论云衣是不是陆轻衣的替身,在旁人眼里都显出了这个女人对于寂尘道君的重要性。
族长跪伏道:“今夜属下疏于防范,让尊夫人受了惊,请道君责罚。”
其余人也跟着下跪,额头不住磕在寒冰未散的土地上,云衣看得暗暗感叹:不关暮水的事,今夜的绑架都是她自找的。
准确的说,从大婚之夜到现在,她一直都在自找麻烦。
江雪鸿冷眼看着他们求饶了许久,开口道:“本尊的夫人不喜血腥,那便从今日起停三年的灵石供给。”
云衣环顾一圈没找见辛谣,心中暗暗不爽。
虽然前尘往事已经过去两百年,但对才恢复记忆不久的云衣而言,不过是就近之事。封魔钉来自暮水,辛谣昔日又多次压迫于她,不如趁此机会发泄一番。
仗着江雪鸿立威之际,云衣添油加醋道:“夫君,今晚辛谣又欺负我了,不然我也不会提前离宴。”
不提前离宴,她就不会遇险。
江雪鸿眼中阴翳了一瞬:“那便杀……再停三年的灵石。”
沉重的威压陡然降下:“可有异议?”
灵山圣水相互依存,暮水虽有圣泉却无灵脉,依靠人为干涉才得以确保泉眼不干涸,停六年灵石的惩罚可谓极重,但族长哪里敢抗议:“无、无异议。”
*
暮水众人退去后,云衣憋了一整晚的郁结之气终于疏通开来,被江雪鸿牵着重新往泉眼走,突然听他道:“既离开了宴厅,为何不随身带着护身符?”
他倒追着盘问,吐息带着未散的酒气。
云衣胸口再次堵住了:“我又忘了,不行吗?”
话音刚落,江雪鸿又抛出了新问题:“你初到暮水,如何知道禁地位置?”
云衣想不到他竟是从地道起点一路追来的,随口胡诌:“我只是随便乱逛去的。”
“遇到歹人,为何不寻我?”
“他没给我求救的机会。”
“为何不带着寄雪剑?”
“太显眼,麻烦。”
“为何将剑弃在在灌木丛内?”
“我怕被人发现偷走了。”
一问一答,应对如流,云衣自己都不知道,她重生后的脑子居然能转这么快。
江雪鸿也不知信了没信,最后问:“为何剑上会有你的鞋印?”
“……”他果然是显微镜成精的吧?
云衣干脆反向进攻:“怎么,寂尘道君尊贵无双,连本命剑都容不下丝毫冒犯吗?”
听她改了称呼,江雪鸿眉峰骤拢:“可以。”
自两百年前解决暮水危机后,他便能够自由出入禁地。江雪鸿领着云衣踏入泉眼,又道:“你可以冒犯我。”
这话本是就事论事,云衣却不知想歪到什么地方去了。
早就攀折过的高岭之花,她才不稀罕反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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