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5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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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奴家可以跑……”

    江雪鸿把小灵鸟拢在袖底,提步踏上火凤,经过她身旁时又丢下一句:“既然会跑,这双脚且先替你留着。”

    足踝忽而一烫,好像她只要跌了下来,这双脚就别指望留了。火凤的阴影覆下,阿萝重重抖了抖,脸色比发色还要惨白,慌忙往九阴洞的方向狂奔起来。

    身后,摩天感叹不已:对美人也毫无宽赦,主上果然恐怖如斯。

    深灰色的云层之上,恐怖如斯的男人撩起宽袖,睨着腕臂上疾风暴雨般的啄痕,挑眉问:“这种货色,也值得你醋?”

    赤焰破开冻云,激荡起狂风冷雾。

    陆轻衣滚进他暖烘烘的胸口,一丝风都没吹到:“等找到那什么洞,让我揍她。”

    她顿了片刻,又欲盖弥彰补充了一句:“我没醋。”

    回答她的,是一声松间落雪似的轻笑。

    一捻红

    梦境里是一片茫无涯际的雪原。时而是幼童趴在墙边专注写符,时而是少年对照剑谱比划招式,时而是青年符剑双修一举破敌。

    云衣以元神之体茫然四顾,隐约觉得违和。

    这副清明有序的样子,浑然不像一个怀有魔心之人的梦境。莫非,是她预判有误?

    她抚了抚手背被男人吻过之处,不信邪般迎着冻云霜风一路走到底,却只抵达一面耸立的冰壁。前方无路,云衣愈发懊恼,上前用长指甲狠狠一刮,那看似厚重的冰壁竟发出“咔嚓”一声——里层原来是极薄的中空结构。

    外头这片平和,只是表象罢了。

    黑雾顺着那用指甲盖刮出的缝隙徐徐飘出,肆意侵占梦境天地。云衣勾起唇角,仗着入梦咒与元神契穿墙而过。

    曾经,仙门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打为魔修;这一次,她定要江雪鸿当众堕魔。

    经历了一阵黑暗,眼前再次敞亮时已到了一间装饰华美的闺房门口。隔着重重帘幕都能闻到其中流溢四散的牡丹花香,彩绸缀满流苏,两扇玉屏曲折相对,一切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总爱这些浮夸之物。自成为妖王后,更把贫瘠的落稽山装点得浑然像个皇宫。

    近旁立有铜镜,云衣不由侧目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轻红面纱,高鬟螺髻,肩头只披一层薄缎,腰身一圈都袒露在外,舞裙也一直开衩到大腿。

    她眼尾抽搐:江雪鸿到底梦的是什么玩意儿?

    两百年前的记忆太过遥远,云衣分辨不清这梦境究竟属于前世哪一段,警惕挑起帘幕,轻飘飘踏入其间。

    长桌边,白衣男子挺胸端坐,墨蓝长发被一丝不苟束起,视线凝伫不动,面前纸卷也铺得整整齐齐。那身姿清绝出尘,只提笔作画的那只手腕上戴了一圈镣铐。

    云衣隐在纱帘后偷觑,心下了然。

    这段日子,正是她前世斩杀魔军,威震四海,风光到极点的时候。不仅狠狠欺负了江寒秋和辛谣,更逼江雪鸿自封内力,以一换二,做了自己的阶下囚,将对仙门的怨恨施加给他一人。

    这个男人丝毫没有作为人质的自觉,每日忙完她吩咐的种种任务后,便在监牢内按部就班入定打坐,修炼心诀。清冷道君沦为囚徒,起初也有其他妖族想要发泄一番,却不知为何都没沾到便宜。直到第十八个被江雪鸿虐得鼻青脸肿的妖族告到山主大人面前,陆轻衣才终于下令,让这个危险的人质搬进了自己的住处。

    她住正室,他住侧间,任何动静都瞒不过彼此。

    前一晚,陆轻衣忍无可忍,大骂江雪鸿在她房内画符的行为晦气至极,他今日起便只在房内作起白描水墨画。即便如此,陆轻衣仍要捣乱。

    虽不明白这段记忆究竟有什么可成为执念的,但心魔关乎爱恨,想毁了他,要么让江雪鸿放纵爱欲,要么便让他发泄杀欲。如果能通过睡一回堕魔,当然比被捅一刀方便得多。

    云衣依着记忆,旋舞入内,手腕脚踝的铃铛叮咚作响,罗裙下的冰肌雪艳时隐时现,风情万种,旖旎多情。随着踮步停足,面纱悄然飘落,露出其下的绝色容颜。

    男人毫无反应,自顾自临摹着桌前玉瓶中名为“一捻红”的牡丹,只运笔的速度微微放缓。

    墨色氤氲,画中工笔白描的牡丹渐渐成型,纸面陡然洇出一片鲜红。鲜红蔓延得极快,呈现攻城略地之势,不出片刻便彻底湮灭了白纸黑墨,化作一朵浮于纸面的妖花。

    云衣不知何时近了他的身,伏低身子,学着当年的口吻道:“你在画我?”

    她一手拆开发髻,一手提起裙沿:“画这样的我。”

    碧纱低映秦娥面,咫尺暗香浓[1]。纸张乱斜,墨洇裙裾,画中牡丹比不上眼前人灼目,外衫恰在此时滑下双肩,江雪鸿下意识偏头。

    这刚烈不屈的作态实在太过有趣,哪怕重来一次,云衣还是忍不住调戏起他:“不想看,那就来帮我穿上。”

    她身边不缺侍从,无论男女,无论妖鬼,只要陆山主看得顺眼,都可以为她披衣端鞋。

    江雪鸿选择无视。

    云衣按照剧本,用那沁了水的嗓音继续威胁:“你说,我把上回那八十个仙族俘虏,拿去喂魔兽如何?”

    江雪鸿还是沉默着,但总算转过眼来,半晌道:“杀业易引雷劫。”

    女子只把里衣又往下拽了一寸,胸前沟壑半露,把那含着恨意的笑衬得愈发艳冶:“魔兽归戚家管,可不关我的事。”

    可除却戚浮欢,岚陵戚家早已全军覆没。落稽山的恨由陆轻衣一人承担,陆轻衣的恨则都给了这个男人。

    见她仍要脱,江雪鸿迅速替她穿上那形同虚设的外披,眼神多了几分深沉:“西泱关之事……”

    他抿抿唇:“我会查明。”

    时过境迁,见他笃定又认真,当时的陆轻衣还会有所动容,如今的云衣却再也不信一个字。她一心要激起江雪鸿的心魔,便趁着他替自己系上衣带之际,衔住了那凉薄的唇。

    记忆里,手戴镣铐的青年毫无反应,只移开身子,在她手心画了一道清心咒。

    此间,江雪鸿却并没有同记忆中一样推开她,而是一把将人按倒在长桌上,指尖沿着她的眉眼一寸一寸描摹,露出同小少年一样的偏执神色。

    “陆轻衣。”他低哑着唤,三分理智裹挟在七分疯狂里。

    这举动正中云衣下怀,可惜她没有辛谣的灵蚕丝,否则真想探探看这个人的入魔深浅。

    说来也怪,名门正道对待心魔尤其要心狠,断舍离绝不犹豫,他居然对一个幻象如此纵容。

    名贵的玉瓶斜坠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瓶中插着的那朵牡丹却没有直接落地,而是飞到了云衣手中。她把花枝擒至檀唇之前,轻轻一吹,随着牡丹片片碎开,乱红影里,云衣含着一瓣鲜红的花瓣,冲他抛去浮花浪蕊般的笑。

    将你的欲念都显露出来吧,不必硬撑。

    爱是最佳杀人武器,她以身为毒,越勾引,他越憎恨。越憎恨,越痴爱。恨似爱,仙似魔。

    男人用目光锁着她,眼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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