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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52-70(第17/31页)
智减为一分,喑哑轻道:“别死。”
云衣不理会神智错乱者没头没尾的乱呓,桌下,她蹬了绣鞋,灵活的脚趾在他腿肚徐徐画了一圈。江雪鸿如触电般弯了膝,鼻尖与鼻尖的距离更近了几寸,只有圈着镣铐的手臂还撑在她颊侧。
吐息交换之间,呼出的是雪气,吸入的却是花香。
女子瞳孔中闪烁着魅惑的绯光:“你再看看,我是谁?”
琼肌皎皎,绿鬓萧萧,像倏闪而过的花火。江雪鸿不由呆了一瞬。
真正的陆轻衣从不会这般毫无芥蒂地对他笑,她是……谁?
只见她又笑了一下,柳枝似的玉臂缠上脖颈,浅浅啄着他的唇,如光如梦般唤:“夫君。”
两个字,让男人最后一分理智消散无踪。江雪鸿俯身便吻,极其也痴缠极其用力,若非这只是一片被心魔侵染的梦境,云衣几乎要以为,他灵魂深处,当真含着那般浓的深情。
元神相接,有利夫妇。云衣一边诱他沉沦,一边攫取元神之力,正在享受着,心口陡然传来一阵痛意。
江雪鸿不知何时弯了指节,只需再深入几寸,就能刺破她的左胸。明知他一身修为都被镣铐禁锢,云衣依旧吓得不轻。
不会是因爱生恨想挖她的心脏泄愤吧?
算了,如果他真在梦境里杀了她,一定也会堕魔。
可那力道却不再加大,江雪鸿在她双唇辗转许久,似乎是强撑着才吐出一句:“此处是灵墟穴。”
云衣瞳孔一瞪,天香院内身体力行学习十二经络图的记忆被诡异唤起。
他在干嘛?不会又“师兴大发”了?
“云衣。”江雪鸿努力辨认着她,“画还在吗?”
“什么画?”
“群芳会。”
云衣有些古怪看着他:“在我抽屉底下。”
她不爱整理住所,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
听她还留着自己的画像,江雪鸿眸色顿软:“云衣。”
“嗯?”云衣暗暗有些不耐烦。饶是柔韧性再好,这么长时间被他按着也觉得后腰发酸。
江雪鸿却不疾不徐划破了指尖,道:“不愿,就推开我。”
话毕合上眼,再次把她吻住。
随着唇齿交缠不断加深,江雪鸿指尖蘸血,沿着云衣心口一寸寸描摹,血滴即落即凝,晕染胭脂红粉,画成一朵与纸幅如出一辙的血色牡丹。
他本就擅长等待,等新绿出芽,等细蕊绽春。修炼魅术的花妖,情动之时身体上会现出大片纹身,经由血色渲染,眼底芳丛遍布,更加显得冶媚动人。
吻罢,收锋。
周边景象开始消散,眼看梦境就要圆满落幕,云衣想不通为什么他纠缠这么久就画了一朵牡丹花,追问道:“夫君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江雪鸿抚着她微微发汗的鬓发,没头没尾接道:“我为你点了灯。”
“为什么要为我点灯?”
“祈愿。”
云衣淡嗤:“不管我有什么愿望,夫君都答应吗?”
梦里的她太过合心合意,江雪鸿从鼻端“嗯”了一声。
“那……”云衣转着眸子,笑得仿若地狱门前盛放的彼岸花,“夫君愿意为了我入魔吗?”
画中花衬着如花人,江雪鸿浑未察觉这话中暗藏的鸩毒,问:“你还走吗?”
“夫君应了,我就不走。”
云衣话音刚落,沉沉的重量便再次压下,只见波澜不惊的瞳眸搅动涟漪,眼底雾色由蓝转红,听着耳边一声声“云衣”,绮色旖旎的夜晚也到此结束。
*
光入罗维,合衾而卧的男女同时睁眼。
梦境断得太过突兀,清醒时,两个人都沉默了。云衣为功败垂成遗憾不已,江雪鸿却不知是何原因一言不发。
但既然有了入梦咒,往后也还有机会故技重施。
江雪鸿一动不动,云衣便想率先起身更衣,却没留意缠绕在一起的衣带。她睡在里床,跨步而过时受拉力一拽,恰巧跌进了男人的怀抱,跪坐在他身上。
云衣一阵羞赧,正欲爬起,脊背却被江雪鸿单手箍紧。她挣了挣,没挣开,有些不悦:“你干什么?”
江雪鸿默然抬手,拨开她半松的衣襟,盯着那空空荡荡的心口,似在疑惑。
他在找那朵血画成的花。
云衣倏地紧张:该不会是发现她元神入梦了吧?咒术隐蔽,按理说他是不可能分辨出的,只以为是一场春梦才对。
惊疑不定时,江雪鸿已用哑沙沙的男低音开口:“昨夜你换了衣,跳了舞。”
云衣忙把他往现实引导:“我逛了成衣铺,又与那狐妖同台对舞了一番,劳烦夫君等了许久。”
江雪鸿仍没有放人:“你同她争擂,是为了我。”
云衣不知他脑补了什么内在逻辑,敷衍点头。顿稍息,听他又问:“画呢?”
“什么画?”
江雪鸿指着她的心口:“花呢?”
“什么花?”云衣只装不懂,“夫君可是梦魇着了?”
江雪鸿依旧不松手,半仰起头定定看她:“你想我入魔吗?”
云衣注意到他眼底隐约闪现的魔红,有口无心安抚:“夫君仙骨无双,怎么会入魔呢?”
江雪鸿依旧恍惚不已:“梦里,你说想我入魔。”
云衣看似无意去撩他的额发:“无论夫君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介意。”
男人眉心的魔印时隐时现,凭肉眼看不出来是浅是深。
江雪鸿浑然未觉,只问:“若我对你有所妄念呢?”
云衣循循善诱,继续在红线边缘撩拨,试图让他倾吐心声:“怎么个妄念法?”
江雪鸿痴望着她,不再说话。
衣染天香紫,脂留一捻红[2]。空濛的眼睛,粉红的双唇,用梦里全无差别的体香,她那么美,又不知如何守着夫婿,就不该在外抛头露脸。前世,她曾用镣铐困着他,他同等答之,又有何妨?
眸色渐暗,被凿破的心魔封印不断侵蚀着原本清明的识海。江雪鸿心中时而想着如何报复前世行径,时而又为云衣如今的温柔心口泛疼,动作却是先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执念之人的双手被他禁锢在头顶:“我想锁住你。”
像你前世锁住我那样。
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扼住云衣的脖颈:“我想压迫你。”
就像你前世压迫我那样。
床帏一动,衾枕滚落在地上,他用膝盖抵住她的单裙:“我想占有你。”
就像前世你不顾我的意愿,占有我那样。
比酒更醉人的,是色欲。
大逆不道的荒唐词句如惊雷滚落,云衣终于有了危机感,暗暗吞了口唾沫。
她硬拼不过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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