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5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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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靴踏着虚空而上,江雪鸿抱着她避开乱石,扫过钉在地上那支花瓣凝成的透明冷箭,淡淡道:“木属魔器。”

    世间有神器,亦有魔器。神器隐匿多年,直到神女觉醒才纷纷现身,魔器则在百年征战中尽数被毁,不可能再有遗存,除非是——神器魔化。

    陆轻衣道:“火克木,而且咱们有三个半神器,才不怕这一个。”

    没那么简单,若是神器可以魔化,陆轻衣的处境,会比他预想的还要危险。

    江雪鸿沉着脸,居高临下散出威压:“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嘻嘻嘻嘻嘻嘻~”媚嗓卷着花瓣,衣着暴露的女子撑一把魔伞,踏过白骨堆,从幽暗里款款走出。

    看到阿萝脸上遍布扭曲的魔纹,陆轻衣鸡皮疙瘩直掉:“她不会是因爱生恨要把咱们弄死吧?”

    江雪鸿:“恐怕被夺舍了躯壳。”

    陆轻衣暗暗攥紧他的衣襟。

    噬魂,夺舍——真正的阿萝,已经死了。

    女子也不否认,举着伞悠悠然飘起来,笑嘻嘻道:“妾名屏兰,久仰二位。”

    陆轻衣猜测,她就是修罗族那个与玉京仙族勾结的叛徒。

    背叛了修罗族,对道盟的人也不甚友好,她到底个是什么立场?

    屏兰似看出陆轻衣所想,转着伞笑叹:“妾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未亡人。”

    江雪鸿冷道:“修罗族屏兰,你在此地借助魔器守着一抹孤魂,遭下无数杀孽,不怕给修罗绝域引来天谴吗?”

    那位玉京仙族散尽灵脉,却仍存着气息,只因屏兰聚集了九阴洞中阴气,又借助杀戮供养魔器,隔绝出一片非生非死的空间。陆轻衣听到那呓语,也是由此。

    屏兰觉得好笑:“您怀里的小丫头不也是一抹孤魂?轻而易举便能化出魔印,您心中的妄念可不比妾少。若她香消玉殒,不知您又会杀多少人为她献祭?”

    伞面转过三圈,洞中蓦地亮起,自下而上化出一棵青雾缭绕的桃花树,枝叶青苍,花色绯红,伴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野风从四面卷来,几乎要把二人撕裂。

    花雨纷然而下,江雪鸿拂开粉雾,指尖一触到花瓣便染上一片暗红色的焦墨。灵府一滞,筋骨传来震裂般的痛楚,他忙护着陆轻衣的后脑勺,急坠在地上。

    陆轻衣瞳孔一缩:“晏企之!”

    几片花瓣,竟能伤到九转纯阳之体。

    江雪鸿抚了抚她的脊背以示安抚,冷沉的眸光落在屏兰身上。

    “世君当年孤身一人闯过此地,可流了不少血。妾身不过对您的元火稍加利用,研制出这与炎离赤火相生相克的永生花树,您可要慢慢享用。”屏兰脸上浮起癫色,“听闻您近日满天下寻神器,想必这些年修为停滞吧。”

    视线一转,锁住陆轻衣:“昔日为了炼化魔器,妾连躯壳都毁了,神女这副皮囊倒是顺眼得很,也不知莲欢喜不欢喜。”

    对上她瞳孔中一闪而过的紫光,陆轻衣忽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好像被刀锋抹过——是杀意。

    她这些年究竟杀了多少人,才修炼出这般凌人的杀气?

    视线唰地被红衣挡住,江雪鸿抬手在她身上落下数个护身诀,将鸳鸯笔擎在手中:“想法子毁了那邪树的根系,妖女我来对付。”

    这邪门魔器专门针对炎离赤火,陆轻衣叮嘱道:“打不过就跑,别逞强。”

    听出她的担忧,江雪鸿微侧过头,唇角扯起一抹弧度:“本君还不至于被自己的几缕元火牵制。”

    纯阳灵力注入,鸳鸯笔在他手中放大数倍,化作一柄长|枪:“‘潋玉’第八式,现在便授你——善弈者谋势,点铁成金,折枝作剑,意气成于胸中,万物可为驱役。”

    陆轻衣蓦地瞪大双瞳,眼看他化笔为枪,化作一道红影踏破花雾,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屏兰直掠而去。

    “噼啪——”

    神枪|刺入魔伞,空中炸开地动山摇般的巨响,烟花烬落,炫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哪怕手中无剑,亦遮不住那人化于胸中的凛然剑意。

    鸳鸯笔属木,本与火属心法毫不相容,他却敛去锋芒,乘着似柔实刚的笔势划下一簇簇泼墨般的焰痕,韬光隐迹,险中求胜,让人难以判断他的真实方向。

    雾里传来一声空濛的笑:“还傻站着作甚?”

    陆轻衣这才回过神,召唤出灵剑,提步踏向血腥妖树,左闪右避躲开花雨,接连砍去数条藤蔓,慢慢接近它的根系。

    相比江雪鸿那头振聋发聩的响动,此间静得诡异,只有风吹树叶发出梢梢的声。如烟的毒雾丝丝缕缕蔓延,看上去萧森可怖,所幸陆轻衣并无呼吸。

    她指尖结篆,调动神力凝出数枚火球,手臂斜挥,火球连成一线,毫不犹豫冲向妖树的根系,发出火花迸溅的“噗噗”声。

    神泽驱散魔氛,眼前裂开一线豁口,青雾中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混杂着刀锋切入血肉的声音,脚下也变得粘稠起来,好像陷入了泥淖。

    陆轻衣盯了片刻,重新变作小灵鸟,循着声源方向钻入树根裂隙。

    神力涤荡魔息,现出一片狼藉的死寂战场。

    空气冷了下来,唯有一处放出幽暗的异彩,陆轻衣翅膀都扇酸了,才终于在沼泽中心看到一个定格的人影。

    少年撑着剑倚卧在尸骸堆旁,温热的血渐渐冰凉,蘸血的发丝凝成几束,散乱地贴在微青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刀口和灼伤,汗味、血腥气和焦枯味掩盖了衣衫上原本的冷香气味,撕破的襟口隐隐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赤红色的新伤叠着浅粉色的旧伤。

    她从未见过这般狼狈的江雪鸿。

    虽然狼狈,却周身都是杀气,像是末路穷途的孤狼。

    听到响动,少年漂亮的凤眸缓缓聚焦,似是对还能见到活物颇感新奇:“灵鸟?”

    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想起三生黄粱阵中他意气风发的模样,陆轻衣不知怎么就红了眼眶。眼泪涌出,仿佛堤坝破开了大口子,她直直撞进了他怀里:“晏企之……”

    元火便是羲凰族的命,这个幻影,是他曾经燃烧过生命的证据。

    相比她的失控,少年倒是沉稳得多,满是鲜血的手提住她的后颈:“元神化形?”

    滂沱的杀欲在心底喧嚣不歇,明明轻而易举便能折断这个小生命的脖子,却在触碰到她时,逆着本性,微微松了手。

    真正的修罗绝域,绝不可能有这样的生灵。是她的闯入,唤醒了被杀意淹没的自己。

    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魔息,少年稍加思索,便已将当前形势猜出大半,又问:“这里可是魔器借助杀念构造的幻境?利用我的元火滋养魔器的人,你可识得?”

    小雀儿只是哭。

    她体质阴寒,连眼泪都是冷的,大颗大颗落在少年被血浸透的衣襟上。

    离渊晏五平生不喜湿冷,不喜雨水,可这含着痛惜的泪泉却烫得他心口发胀,根本无法忽视。他叹了口气,把抽抽噎噎的小雀儿托在掌心,嗓音像含了砂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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