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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52-70(第23/31页)
“外面那个我,死了不成?”
陆轻衣茫然地抬起头:“还、还没……”
“没死你哭什么?”
“可你流了好多血。”
少年一愣,眼底暗色稍退:“这便怕了?下羲凰陵重铸灵体,可是要将周身骨血都换过一遭。”
他坠入羲凰陵那一幕,陆轻衣曾经梦到过。万般思绪涌上心头,眼角愈发酸涩起来,她想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污,偏又思及此时的江雪鸿或许对神族心存芥蒂,不敢现出白发青瞳的模样,只用翅膀尖一点点笨拙地在他下颌上蹭。
这是幻境里为她折了剑的少年啊。
少年盯了她一会儿,见傻雀儿一副不替他擦干净就不罢休的样子,心下触动,嘴上却嗤道:“会变雀儿,倒变不回人样了?”
“谁说我不会!”陆轻衣动作一顿,炸毛道,“本郡主的真容,才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这貌美嘴臭的家伙,怎么就没伤了舌头!
少年由着她啄了自己好几下,语气倒添了几丝慵懒意味:“知道了,小郡主。”
“我叫云衣!”
笑影含在少年眼角,他拖着重伤的身躯,俯下身哄她:“知道了,云衣。”
陆轻衣难以置信地抬眸。
这明明,就是司马宴的口气。
一人一鸟简单对话了几句,见傻雀儿还要调动元神之力替他疗伤,少年伸手拦下,道:“这妖树汲取了我的杀念,你渡的灵力只会助长魔息。”
陆轻衣:“那怎么办?”
少年平静道:“杀了我。”
想到那句天谶,陆轻衣身子重重抖了一下:“不要!”
少年抬了抬隐隐有些透明的手指,眸似幽潭:“不过是元火化的虚影罢了,又不是真杀,有什么舍不得的。”
谈起自己的性命,这个人总是这副无所谓的口气。
陆轻衣摇头:“我不要。”
少年无奈:“外头那个我被这妖法牵制,你便不管不顾了?”
陆轻衣呆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幽潭似的眸起了涟漪,少年叹道:“罢了,待元火焚尽,这虚影自然也不复存在。”
他把小灵鸟按入怀中:“舍不得动手,便陪我一会儿。”
贴上那异常滚烫的胸膛,陆轻衣知道他又在自焚元火,又是气恼又是担忧,自己的心竟也跟着发起烫来。
两百年前,他孤身一人闯过修罗绝域时,可会觉得孤独?
羲凰之火在邃暗中急速燃烧,光华炫目,绝艳灼人。
少年垂眸看去,怀中的小灵鸟已变成了一个身量娇小的少女。她迅速埋下头,浮夸的簪子插在头顶,纤细的胳膊紧紧扒着他的脊背,用自以为凶狠的口气道:“不许嫌弃我。”
少年眸光一软:“嗯。”
不嫌弃,喜欢你。
幻火焚尽魔息,含了血气的冷香在整个花树中弥漫,猩红发黑的花瓣逐渐褪成再寻常不过的淡粉,随着微风飘荡而下。
陆轻衣突然问:“你的元火可以变成人?”
未等少年回答,她急切追问:“晏企之,永朔七年你有没有在云洲留下过一味元火?”
如果司马宴也是他的元火所化的虚影,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少年握住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的指尖:“不曾。”
陆轻衣一双水杏眼里满是不信:“你再想想?说不定是被人偷了呢?”
少年捏了捏她的腮,抬了一下唇角:“你倒说说,这世间谁有窃取元火的本事?”
连傲睨不屑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陆轻衣瞪着通红的眼眶,大声道:“肯定是,司马宴肯定是你!”
“你说是便是吧。”时间有限,少年无暇与她争执,“现在该轮到我问了——你是何人?同我是什么关系?”
元神早就染了他的气息,陆轻衣也不瞒着,昂首挺胸道:“本郡主是你上辈子的债,这辈子的劫,是你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听她这般说,少年却古怪地顿了一下:“你我可有……结过婚契?”
陆轻衣不知他话中有话,眉心打皱:“白日做梦,你连表白都不愿意,指望本郡主嫁你,想都别想!”
少年的表情更加复杂:“……你是说,我未曾同你结过婚契,便已交接了元神?”
陆轻衣歪头:“元神和婚契有关系吗?”
少年凝着眉,探上她的脉门,脸上阴云未见稍霁:“太阴之体,难怪……”
身子逐渐变得透明,他重新把少女抱进怀里,笑得有些气急败坏:“血脉互斥还敢来招惹我,胆子不小。”
陆轻衣哼了一下,表示并不想理他。
元火焚尽,灼灼的桃花雨如同飞雪乱落,花瓣表面镀着淡金的光晕,落在二人的肩头发上。
花雨里,眉眼清绝的少年掠过她套着灵镯的腕,落下又轻又远的一声笑:“不会让你跑掉。”
视线最后,是他俯身下来的缥缈残影,唇侧温凉的触感,分不清是拂过的花瓣,还是一个欲盖弥彰的吻。
水月镜
洞府无穷岁月,壶天别有乾坤。
水月镜天的灵力虽然没有玄冥夜天丰沛,但胜在灵流温和,有益于修身养气。流水幻镜更能够分割多处空间,也是极佳的隐蔽和修炼之所。
江雪鸿修心养性,疯病稍稍安歇,却不知又中了什么邪,没再执着于找落稽山的麻烦,而是魔怔般逼着云衣修炼。云衣则一心多用,忙着在秘境内找元身。
手中握着十洲闻名的寄雪剑,腰际被骨节分明的手揽着,沉璧般的嗓音低缓而来:“涟,风行水成文也。天一生水,水生万物,此招由风生涟漪之势分化而来,关捩在于遗貌取神,夺胎换骨,起势轻缓而剑意无穷。”
本是羡煞旁人的教学场景,云衣却不甚专注,眼神时不时上下飘移。
与本体的感应明明近在咫尺,经过这些天的察言观色,她依旧没有找到牡丹元身的任何线索。只知道自己现在看的绝不是水月镜天的全部,此地一定还有未被发现的空间。
趁练剑之机,她故意凝聚妖力,往结界薄弱处的水镜上重重一甩。
“咣当!”两股灵流对撞,发出刺耳的轰鸣。
江雪鸿迅速用符咒隔开光柱,抚上她被反噬震得发麻的手臂,语含责备:“不可急进。”
流水潺潺,流云深深。或远或近的霜月倒影晃了几晃,水镜依旧纹丝不动,震颤的余音似在嘲笑她的白费功夫。
云衣赌气丢了剑:“不想练了。”
这已是不知第几次任性,江雪鸿无奈道:“寸阴尺璧,不可虚度。”
何况旁人倾尽钱财,也未必能求得在三十三洞天秘境修炼的机缘。
云衣全然不领情:“我修你的剑法有什么用?”
江雪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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