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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70-90(第14/28页)
!”右手忽然被他一拽,熟悉的刺痛自掌心传来。
——这涅槃刺怎么说来就来!
“忍着点,用灵气护体。”江雪鸿在她耳边低声安抚,“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屋里仿佛一下子着了火似的,十指如连环般紧扣着,装满不明物体的玉瓶咕噜噜滚到一边,没派上半点用场。
凰火流入体内,骨头好像被数把尖刀凿穿,将筋脉寸寸扯碎,每进一寸都是锥心刺骨的痛意,比搜魂禁术还要难以承受。就连别有用心的姜三小姐,也是借助了药物缓冲,才挨过了最后一次锻骨之痛。
哪怕被点了麻穴,陆轻衣浑身上下依旧疼得厉害,缩在男人怀里,嘤嘤咽咽哭个不歇:“疼……我怕疼……”
夕阳照入屋内,熊熊燃烧的涅槃之刺,像一缕镂入骨髓的执念,绝艳又热烈。
见他无动于衷,陆轻衣眼睛一闭,一面用脚蹬他,一面流着泪,不管不顾喊他的大名:“江雪鸿!”
金眸陡然出现一丝裂隙,百般软和翻涌而出,手上反而攥得更紧了些。
小姑娘的腰软软的,几乎一折便断。她在他怀里簌簌颤着,好像一朵花,一捧雪,一片浮萍。
她身上还是太冷了,他渡了那么多纯阳灵力,她依旧这样冷。
挑灯熬了几夜方炼出的逆玄丹就在他怀里揣着,但一旦给她用了,便达不到最佳锻骨效果。动荡之际,她若没有自保之力,无异于羊入虎口,必须狠一次心。
半个时辰工夫,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手指一松,陆轻衣大口大口喘着气,鼻尖发上都是水泽,夕阳下的火光衬着脸上淡金色的绒毛隐隐发光,好像脱水的鱼一般软瘫在他怀里,颤缩着道:“晏老五,有你这么对心上人的吗……”
江雪鸿捧过她发白的小脸,眼中满是疼惜:“旁的反噬我都替你担了,但锻骨之痛不得代受,熬过去便好。”
陆轻衣若当真撑不下去,他亦不会强求,但直到最后一刻,她都没有喊过停,是因为猜出他的顾虑了吗?
见小姑娘偏过头不理他,江雪鸿取出一块沉甸甸的上品灵玉,递去她手边,安抚道:“经过涅槃刺锤炼,你的骨血会比寻常修士强上数百倍,进阶神格时才能多一层保障。”
陆轻衣吸着鼻子,瓮声瓮气道:“搬座灵山来都没用,本郡主哄不好了!”
明明痛楚还未退去,她却倔强地一点一点把灵玉卷进了怀里,自己借助灵气稳固魂魄。
江雪鸿眸中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比肩而行,绝不只是一句喜欢那么简单。而他心尖上的人,如花般柔软的表象之下,是比玉石还要坚韧的根茎,经得住一切艰难困苦。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舍不得放她冒险。
陆轻衣不知他心中筹划,灵力入体,她总算稍稍缓了过来,立刻放着狠话要撵他走。江雪鸿低声哄了几句方勉强安抚下来,腾出一只手,继续批阅起奏折。
金黄的云霞渐渐散去,冷风卷着西面群峰的雪屑划过空庭,眼前人的影子也越来越暗。
陆轻衣揉了揉眼睛,片刻后,又揉了揉,最后不确定问:“晏企之,天黑了吗?”
搂在肩头的手忽而加重了力道,江雪鸿丢下朱笔,轻问:“哪儿不舒服?”
陆轻衣紧张道:“我好像看不见你了……”
江雪鸿大步流星把她抱上床榻。黑暗中,陆轻衣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变烫了,还是他变冷了,恍惚间竟觉得那只抚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凉得似冰。
和倦鸟的鸣声一并送入耳畔的,是他微沉发哑的嗓音:“落芷,去请少卿来。”
*
弦月东升。
陆轻衣发了烧,不难受,但就是烧,一双黑晶晶的眼睛也不知为何看不见了。
她就着水送服了几枚玉雪丹下去,对江雪鸿道:“你先忙,有四公子和落芷在。”
江雪鸿沉着眼眸抚了抚她的发顶,并未离开。
一旁,晏闻度按上她的脉门,眉头越蹙越紧。
江雪鸿问:“烧是何原因?”
几乎是同时,陆轻衣问:“我为什么看不见了?”
关心的重点完美错开。
“一样样治。”晏闻度捏了捏鼻梁,“苏姑娘近日都吃了些什么?”
体内灵力乱涌,连脉都诊不得。
视觉封闭,陆轻衣顺着沉香与温暖往江雪鸿怀里滚去,无辜道:“下午就吃了半袋桂花糕。”
审视的目光落在头顶:“仙材也算。”
陆轻衣身子不自觉一绷,苦着脸道:“我去库房找炼丹炉的时候,就顺手吃了几枚仙丹而已。”
“几枚?”
陆轻衣硬着头皮补充:“每趟就吃了三颗。”
“没了?”
“……还有一点点别人送的零嘴。”
每趟顺三颗,她一共搬了十八个炼丹炉,那就是整整五十四颗仙丹。这还不是全部,加上她一路上从各处撒娇卖乖讨来的灵髓玉露,根本难以计数。也难怪在修罗绝域累到动摇了魂魄,没过几日却又活蹦乱跳起来。
江雪鸿脸色总算和缓下来,惩罚似的揉了揉她,鼻尖逸出一丝轻笑:“貔貅也没你能吃。”
吃了还不知及时疏引仙力。
陆轻衣仰起烧得红扑扑的脸蛋,小嘴一瘪:“我也不知道吃多了还会变成瞎子啊。”
过滤了多余了仙泽,烧总算是退了下去,眼睛依旧看不见,应该不是贪食仙丹引起的,晏闻度只得悬丝再诊一次。
江雪鸿捻着青丝把玩,末了贴近小姑娘的耳畔,压着笑意道:“想治眼睛,千万不能哭。”
吐息湿热,陆轻衣紧张地攥住被单:“哭了会怎么样?”
江雪鸿面不改色胡诌:“一辈子看不见。”
话毕又补充一句:“无妨,我不嫌你。”
双目失明,陆轻衣看不见他恶劣上扬的嘴角,听见这话就要急得掉眼泪,又可怜巴巴憋了回去:“有什么让我不哭办法吗?”
“无。”江雪鸿按上她皱成川字的眉心,“忍着。”
这厢,晏闻度按着系在皓腕上的银丝诊了须臾,复翻了两页医书,脸色倏变,拂袖起身:“企之,你同我出来片刻。”
声音隐隐有些压抑。
江雪鸿似是早有预料,把桌边的半袋桂花糕搁进小貔貅怀里,道:“困了便先睡,不必等我。”
陆轻衣反而紧张了起来,拽住他的衣摆:“晏企之,我不会得了绝症吧?”
江雪鸿按了按她的掌心:“不会,莫多想。”
云轻人静,栖梧院淡洒着清浅月色,好像剑锋上冷冽的霜华。
从游廊到水庭,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行了许久,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最后,晏闻度忍无可忍地转头,手中医书重重砸上身后人的胸口,江雪鸿躲也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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