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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70-90(第15/28页)
夜月如水,晏闻度手臂停在半空,一向温和的脸色也带了冷怒:“挨这一下,不冤枉吧?”
这一下正好牵动了心口那片冰晶,江雪鸿闷哼一声,唇角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归鹤楼西南角埋了坛百年松花酒,四哥可愿陪我饮一杯?”
强行加戏(上)
永朔三十五年,天魔出世,妖鬼昼行。
孟临川向上任鬼市主献祭了心脏,修成不死之身,趁炎尊外出,孟倚楼病重,在濠梁城设下天罗地网,挟姜荇为质,要求姜钺十日内拿芥子清虚来换人。
说是以物换人,其实是指望把“玉京三剑”一网打尽。
水牢内,陆轻衣百无聊赖翻身坐起,借着前几天临时制作的简易滴漏算了算时间,叹了口气。
姜钺要求孟临川每日给他看姜荇的影像,故而孟临川为诱其入局,不可能让姜荇花容有损,只能从精神上给以恐吓。
若是货真价实的姜三小姐,恐怕真吃不消这些精神折磨,但苏小郡主毕竟是在羲凰陵里睡过大觉的人,不可能威胁到小命的幻象对她来说几乎等同于催眠连环画。
这牢狱生活中唯一有意思的事,就是每日在孟临川面前扮演惊吓过度的大小姐,对着留影珠哭唧唧喊上一句“二哥,阿荇好怕”,边抹眼泪边听着反派碎碎念“玉京三剑”今日的动向。
眼下距离拍摄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陆轻衣正纠结着要不要再睡一觉,忽听得身后阴恻恻一声:“青尊之女,姜荇。”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的蒙面人立在铁栏杆外,嗓音阴惨,指爪全黑,发梢衣袂都是紫雾茫茫。随着雾气漂浮,霉腥味渐渐在四周弥散开来。
陆轻衣微微眨了眨眼:这水牢内外都是孟临川的心腹,能这般来去自如的,莫非是传说中的上任鬼市主?
蒙面人又道:“玉京三剑昨日已抵达濠梁城,孟临川未必困得住他们,但必会先灭你的口。”
“你若想活着离开,只能指望一个人。”
陆轻衣撇撇嘴:“指望别人,不如自强。”
蒙面人一言一句带着蛊惑人心的威压,似能激发出心底最深的恐惧:“你一介医修,又有玉京子弟身份,今后如何不会再招祸端?天魔既出,若无人相护,你以为你能活到几时?”
陆轻衣死都死过了,自然无惧这些催眠术,怼道:“玉京子弟受天下敬仰,自当以天下为己任,岂能做贪生怕死之辈?”
“我知你已动摇。”蒙面人自顾自道,“你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抓紧离渊晏五。”
陆轻衣彻底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了。
所以姜三小姐死不要脸缠着江雪鸿,其实是为了自保?
蒙面人接着道:“离渊晏五在琨瑜会一举夺魁,最先突破濠梁城重围,更有九转纯阳血脉为佐,假以时日必成大患。你若想得其庇护,攻心是唯一的办法。”
陆轻衣:“呃,你挺会未雨绸缪的。”
蒙面人从袖底取出一枚暗紫色的宝珠,借着流雾送至她跟前:“寻常魔毒对纯阳血脉无用,唯有借助这‘华胥引’诱发心魔,你只需在恰当的时机施用,来日哪怕离渊晏五执掌乾坤,也不会对你和隐云庄出手。”
见陆轻衣还是一副懒得理会的表情,他阴笑一声:“好自为之。”
蒙面人一消失,陆轻衣猛地跳起来,把珠子往地上一砸,气得浑身发抖。
就是这个东西,害了江雪鸿整整百年。
姜荇惊吓过度,心里已种下怀疑的种子,何况后来姜钺身死,江雪鸿继承炎离赤火,入主道盟,她难免会担心景星宫对隐云庄不利。
估计这蒙面人后来还威逼利诱过几次,姜荇孤立无援,只能趁着长庚元年大宴之际,带着惊红剑铤而走险。
最气人的是,江雪鸿明知是计,居然还让自己中招,对姜荇连带着对隐云庄各种放水,任凭魔毒侵染,现在还赖在这个幻梦里不想走了。
……这个呆子!
正恼火着,背后蓦地响起熟悉的反派音:“阿荇妹妹。”
陆轻衣赶忙切换为戏精模式,缩在地上,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见她吓得动都不敢动,孟临川笑得更加得意,打开铁栏杆跨入水牢:“今日不留影像,本公子直接把你挂到城墙上,我倒要看看,玉京三剑还敢不敢继续突围。”
听这话的意思,孟临川已经快拦不住玉京三剑了,只能拿姜荇作人质威胁。
陆轻衣底气更足,脸上却依旧一副绝望模样,连连往墙根退:“嘤,你不要过来……”
孟临川扬袖把她掀倒在石床上,一手扯过她腰间铁链,一手掰着她的脸,啧啧道:“这肤白貌美的,一点俘虏的样子都没有。”
数道红光在周身旋过,衣裙被绞碎了一大片,身上也多了好几道显眼的口子。重重一击落在足踝上,经脉被扭缩,陆轻衣痛得连连嘶声。
孟临川真的很认真在演反派。
至于晏老五……能不坑她就不错了。
碧瞳美人哭得婉转凄咽,青丝如云瀑般披散,伤痕累累的肌肤将露未露,精神已处在崩溃的边缘,看上去哀艳又无助。
孟临川舔了舔唇,见她清泪盈睫,一副任人宰割的柔弱模样,喘息也变得粗重起来。徒手掰断她腰间镣铐,俯身下来:“本公子再给阿荇妹妹添个吻痕如何?”
眼看他越贴越近,陆轻衣一阵反胃,再演不下去了,随手就把手边摸到的东西往孟临川眼睛上使劲一拍——这一掌下去,才反应过来那是蒙面人给的华胥引。
嘶,酸爽。
“嗷——”反派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举着傀儡令,狂怒道,“给本公子宰了她!”
陆轻衣忍着痛又给了孟临川一记断子绝孙脚,夺下他手中的红木令牌,迅速把铁栏杆一关,连滚带爬闪避傀儡兵的疯狂攻击,一路狂奔出水牢。然而瞎捣鼓半天也没成功使用傀儡令,反倒是衣服乱得更厉害,脸也划伤了不少处。
她不识路,但既然孟临川要把她掳去城墙,那城墙上一定能看到玉京三剑。
水牢外,急雨如瀑布倾泻。
陆轻衣把傀儡令往怀里一揣,跌跌撞撞向高处狂奔,生死追逐中,一连几次眼看傀儡兵就要抓到她,陆轻衣情急之下居然借着捡来的剑,接连炸出好几个光球。
看来,前阵子的高压训练还是挺管用的。
簪钗落了一地,体力渐渐透支,身体也不受控制。雨水和汗水迷了眼睛,陆轻衣干脆闭上眼,凭着求生本能继续狂奔向前。
城楼上雨势过大,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见玉京三剑的影子。浸透泥水的鞋子仿佛千斤坠一般,胸腔内的心跳声让她怀疑有骤停的风险。
陆轻衣被傀儡兵团团困住,脚踩着墙垛,手抱着城堞,不管不顾大喊道:“江雪鸿——”
雾深烟白,天河倾倒。
“江雪鸿——”
差不多是在尖叫了。
惊雷“轰隆”一声照亮迷宫般的千机层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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