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7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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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梨把玩着陆轻衣的长发,漫不经心道:“她啊,是池阁主的贵客,永朔年间曾凭着琴筝歌喉名噪一时,却突然销声匿迹。道盟成立以来,她又间隔着来了几趟,上台只弹那自谱的筝曲《江月》,孤曲无词,每次都要抚到筝弦断尽才罢休。”

    “可惜寻常阁不过是个追欢买笑的地方,她根本没必要如此摧折自己,毕竟哪怕弹错了音,也无人晓得。”

    一别周郎后,曲误无人顾。

    陆轻衣一时默然,嫣梨却仍碎碎念道:“妹妹底子不错,又是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也要知道爱惜打扮……瞧瞧,头发都打结了,得好好保养。”

    她顺手拿起近旁的大蝴蝶银簪,补充道:“唔,审美得治。”

    “……”

    陆轻衣并不想深讨审美问题,转过话题:“你们那儿的姑娘是不是都很多才多艺呀?”

    嫣梨帮她挽了一个柔和清爽的垂云髻,插上簪饰,调笑道:“琴棋书画倒是其次,寻常阁其实是个治病的好去处。”

    陆轻衣对白莲花神医信任值为零,连忙问:“可以治寒毒吗?”

    嫣梨捏了捏她的脸:“真是个纤尘不染的小妹妹,身上的病找正经大夫治,寻常阁治的呀,是心上的病。”

    “只要来这温柔乡里温存一遭,什么相思无极,别恨不堪,统统再不提起了。”

    陆轻衣推开她留着长指甲的手:“说得玄乎,我看你们就是采阳补阴的合欢宗吧。”

    这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嫣梨不以为意:“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对付炉鼎的法子可龌龊得多,奴家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生意,从未害人性命。”

    也是,要是寻常阁真有什么问题,估计早就被晏老五掀了。

    “说起炉鼎,”嫣梨卸了簪饰,从襟底取出木梳,不紧不慢梳起头,“阁主还真偷偷藏了个男人,平日从不带出来见人,说不定就是当床伴使呢。”

    她的嗓音也如青丝般滑腻:“按说着阴阳调和最是补人,阁主却没见得功力大张,莫不是那男人不行?”

    陆轻衣听她谈起“阴阳调和”,插问:“你知道‘阴阳互斥’吗?”

    嫣梨绾发的手一顿:“哎呦呦,这是谁告诉你的?”

    陆轻衣:“这个不好吗?”

    “何止是不好,”嫣梨丢了木梳,噙着陆轻衣的下巴,将她抵在墙上,媚声道,“苏妹妹修成灵体之前,这象牙玉般水滑的身子啊,千万不能让世君碰。”

    软香熏得人头昏脑涨,语声却如利刃贯穿而下:“你二人修为悬殊,九转纯阳之体若是动了太阴血脉,于己有损且不论,对方轻则灵府尽毁,重则顷刻毙命,甚至——灰飞烟灭。”

    陆轻衣蜷起种有涅槃刺的右手,干巴巴道:“可是他已经牵过我了……”

    “牵牵小手算什么?”嫣梨觉得好笑,纤手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似是对触感十分满意,“唇齿缠绵,结契合籍,云雨巫山,任你俩再情比金坚,若是把持不住,天雷一劈,搞不好就成了亡命鸳鸯啊。”

    随着她的触碰,陆轻衣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有白月光的,怎么可能会想这些东西啊!

    微妙间,身后铁锁“咔哒”一声,刀疤脸瞪着交缠低语的二人,唾弃道:“晦气!”

    陆轻衣:不是,你是不是误会啥了?!

    “姐妹间的玩笑而已,做不得真。”一个斯文的男音。

    此人神气清朗,簪笔于冠,一袭蟹壳青交领长衫,襟上以翠金线镶边,腰间白绳随意一系,雪青色流苏坠着玉葫芦一并垂下,一副书生模样。

    刀疤脸冲他道:“自己进去吧。”

    直到铁锁再次落下,陆轻衣才意识到这人和自己一样都是俘虏。

    ……人与人的待遇怎么差距这么大?

    书生从容施礼:“在下濠梁城孟倚楼,囹圄之际难以分室而居,还望二位姑娘海涵。”

    濠梁城的大公子博学多闻,却体弱多病,也正因为孟倚楼病弱,城主孟澶又故意不表态,这些年孟羡鱼和孟临川两个双生子才一直在争继承权。

    陆轻衣同他聊了几句,很快便发现这位孟大公子虽然举止温文,但说话实在叫个模棱两可,滴水不漏。

    问起濠梁城的继承人问题,便说孟羡鱼调度从容却修行不足,孟临川天赋异人却德行有亏,最终还要由孟城主定夺。

    问起对道盟其他三城的看法,便说隐云庄凭百代声誉治国器,清霜堂以琨瑜盛会聚人心,景星宫居重驭轻,可为仙家之表。

    ——只拣好处说,哪边也不得罪,好像一个背台词的傀儡。

    嘉洲的夏夜有些燥热,牢房中满是霉腐气息,陆轻衣意兴索然,枕着嫣梨的腿,用意念呼唤着江雪鸿。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朦胧之间竟在牢房外瞥见一抹熟悉的白。

    她揉了揉眼睛,歪着头瞅了半天,难以置信道:“姜三小姐?”

    *

    城头远远传来漏声,街市华灯初明,本应是最热闹的时候,眼下却只见一队队纪律整严的禁卫。

    熙平郡府高悬着黑底金漆的匾额,门扇敞开,内衙阒寂,玄衣青年戴着半张面具,斜坐在高凳上,戴着玉戒的指节毫无节奏地敲击桌面。

    整个郡的达官显贵,不论仙凡,都被“请”了过来。官老爷们面面相觑,也不知座上这位是五城里哪个纨绔公子,仗着道盟的威势,硬说自家师妹寻不见了,将整个熙平掀了个底朝天。

    这师妹,恐怕不是亲妹妹,而是情妹妹吧。

    慕容作寻常侍卫打扮,上前道:“公子,全郡府邸门宅连着酒楼赌肆都已搜查过,未发现异样,相关人员只说不知。”

    “好一个一问三不知。”江雪鸿冷然盯着众人,道,“今夜见不到人,我看不妨明日直接掀了整个嘉洲府,你们这些饱食终日的闲官也是时候让贤了。”

    世君身份不便深入凡间,江雪鸿便扮作前往琨瑜会的宾客,借着找“同门师妹”姜荇的借口,一路“仗势欺人”,把嘉洲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一听头顶乌纱帽不保,熙平郡新上任的主簿忙道:“城外还有一处废弃神庙,公子不妨再寻寻?”

    “当真?”

    “不敢欺瞒公子。”主簿顿了顿,怯问,“小的现在给公子带路?”

    可算肯说实话了。

    江雪鸿心下暗嗤,挥手道:“不必如此匆忙,且各自安歇吧。”

    “……?”说好的十万火急找师妹呢?

    众人散去后,江雪鸿问:“隐云庄的人可去了?”

    慕容答道:“申时入的城,顾曲已留了姜三小姐的行踪。”

    她又问:“距琨瑜会尚有十日,公子可要回景星宫?”

    江雪鸿点头。

    嘉洲的情况已探得差不多,捉来修士封印灵府,再取内丹炼药,方子更是从青洲府柳氏医馆旧址传出的。这种邪门歪道得以猖獗数十年,背后必有世家推波助澜,奈何缺乏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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