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7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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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要紧。

    顺着追踪香指引,陆轻衣翻出闺房,行至一处偏僻的竹林,转悠许久才终于找见了醉倒在溪边的姜钺。

    朦胧月色衬着朦胧雾气,丛草窸窣作响,一水之隔的对岸,怀抱筝琴的女子款款走出,眼中是一片深蓝幻海。

    姜钺撑起醉眸,难以置信道:“怜怜?”

    君怜月眼角微垂:“钺郎。”

    她极少笑,笑起来又何止是倾国倾城。

    姜钺又饮了一盏酒,眸中浸满痛意,自嘲道:“你既已投靠孟临川,入了魔道,又何必再来见我。”

    君怜月涉水而来:“可我舍不得钺郎。”

    水映月,人似花,姜钺愣愣看着梦中人一步步走近,忘了谁仙谁魔,也忘了何月何年。

    陆轻衣心下一沉。

    姜钺一叶障目,看不到君怜月空洞无光的眼神,也看不到她袖底锋芒毕露的匕首。

    江雪鸿说过,她在夜岭扎了他一刀,才惹了涅槃刺的反噬,可她一点记忆都没有。还有,君怜月在阑江上突然挟持她的时候,精神状态同样非常不正常。

    莫非,君怜月也中了“忘川秋水”?

    思量之际,君怜月已到了此岸,用同当年一般无二的口吻道:“不知公子今夜可有想听的曲子?”

    姜钺瞳孔蓦地放大,再顾不上是非真假,伸手就要拥她入怀。

    看到那一圈都开了刃的刀片,陆轻衣亦来不及多想,冲出草丛,往姜钺跟前一挡——

    银光闪烁,冰凉的刀锋刺入小腹,鲜血沿着刀口边缘流下,一寸寸濡红了衣衫。

    比疼痛先到来的是酸麻,陆轻衣眼前发黑,却连一句呻|吟都发不出来,视线划过没入云间的月和风中摇荡的竹,最后定格在姜钺颤抖着开合的唇瓣上。

    或许,醒来就能出幻境了。

    我叫阿倾(上)

    醒来时,陆轻衣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黑着脸的江雪鸿——少年版的。

    啧,没出去。

    但不管是少年还是成年,生气起来都是一个模样。

    她脸色惨白,与他阴云密布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依然挑衅道:“晏五哥哥,仇人倒霉,你不应该高兴吗?”

    江雪鸿冷冷道:“送到家门口还能跑到五里外挡刀,下回就该把你绑床上去。”

    死傲娇,这是愧疚呢。

    陆轻衣心中刚有些暖意,突然想起自己披的是姜荇的马甲,警铃大作,连忙瞎说起来:“是我自个儿瞎跑的,我这种恶毒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捅,先试试刀口有多深,到时候好一招毙命弄死你。”

    江雪鸿:掰,你接着掰。

    陆轻衣撑着起身:“反正我说啥你都不信,但我真是为你好,等你醒来——不对,等你下辈子就会明白了。”

    好端端一个幻境,她都给编出三生三世来了,要命。

    江雪鸿轻轻一哂,端起一旁的药碗。

    陆轻衣盯着他掌心朦胧的火光,眉心打皱:“吃药也没用,这毒治不好!我是为了你才进来当尝百草的神农,你赶紧把婚约——”

    她话音未落,便被江雪鸿捏着鼻子硬灌了下去。

    “咳咳咳!”温热的药汁一滴不漏划入咽喉,唇齿间迅速溢满了苦味,陆轻衣眼眶通红,瞪着他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姜荇。”江雪鸿笃定道。

    陆轻衣一顿,赶忙低头去看胸前的两团肉——这么点尺寸,是姜荇的身子没错啊。

    她顽强装傻道:“我不是姜荇还能是谁,你总不会有几个未婚妻吧?”

    屋外恰响起一阵彬彬有礼的敲门声,姜钺道:“企之,我和辰卿进来可方便?”

    江雪鸿:“无妨。”

    关上门,斟满茶,看着床前整整齐齐围坐着的三人,陆轻衣嘴角抽了几抽——这架势,好像不太妙啊。

    姜钺撑着桌角道:“既然人齐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他与陆轻衣直直对视,语气温和却严厉:“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什么鬼,NPC活了?!

    她向江雪鸿投去求助的目光,对方却只吐了四个字:“实话实说。”

    陆轻衣气焰顿减,仿佛变成了不知所措的猫儿,结巴道:“这里三生黄粱阵……我、我是棠川的女儿……”

    姜钺捏着下巴,思忖道:“三生黄粱?似乎有点印象。”

    “夜岭迷阵,守灵香花的,困不死人。”傅昀简短道,旋即鹰目一冷,“但我倒不曾听闻神女尚有子嗣。”

    江雪鸿与姜钺对视一眼,取出微微发烫的芥子清虚:“气息虽弱,却是神泽无误。”

    姜钺又问:“神女可知阵外如今年月几何?”

    陆轻衣满脸戒备:“你是真的姜文默吗?”

    姜钺碧瞳一弯,绽出同凄凉筝幻境里一模一样的笑容:“如假包换。”

    陆轻衣垂下眼帘,一下下扯着被子,三人也静静等着她开口。

    那个提前入了三生黄粱阵的人,想必就是傅昀,至于姜钺,恐怕是埋骨之地的残念被吸入了阵法。

    这样一来,玉京三剑便聚齐了。

    许久,陆轻衣才小声道:“我入阵的时候,是长庚九十九年七月十八,距离现在有两百多年。”

    视线交换一轮,少年们便已了然:她指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掉了马甲,幻阵也没什么动静,陆轻衣彻底豁出去了,指着姜钺道:“你已经死了。”

    指尖转向傅昀:“你右手废了。”

    最后对准江雪鸿:“你沉剑自闭了。”

    曾经叱咤风云的玉京三剑,如今一死一废一弃,令人唏嘘不已。

    才说几句,傅昀突然以掌拍桌:“荒唐透顶!”

    陆轻衣向来怕他发疯,忙裹着被子钻进江雪鸿怀里,这一动,又牵得伤口疼痛起来。

    江雪鸿轻拍她的脊背安抚,对傅昀道:“大师兄,用人不疑。”

    抱在一起的二人举止亲密,动作却毫不生疏,惹得一旁的姜钺眸色变了几变。

    两百年,傻小子终于会拱白菜了?

    话题一打开,陆轻衣便将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交代了,顺带还得知了姜钺竟已独自试着破了一次阵法,幻境动荡引得傅昀和江雪鸿怀疑,直到她挡下那一刀,姜钺这才将疑虑一并和盘托出,三人彻彻底底坦诚相见。

    秋窗夜话,故人剪烛。听罢少女的口述,玉京三剑的脸色均是一片凝重。

    姜钺率先打破沉默,似笑非笑调侃道:“怎么没了我,你俩就闹成了那般模样,不是白白给人看笑话吗?”

    他先伸手拍了拍傅昀:“早就说过你是疯狗一条,果不其然吃亏了吧。”

    又拍了拍江雪鸿:“看不出来能一统天下啊,世君大人,不过——谁准你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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