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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90-105(第10/29页)
轻咳一声,道:“离渊结界前阵子淡了,估摸你和二哥也就一前一后回头,这战事一开,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清平居养老。”
江雪鸿边写着回信,边不咸不淡岔过话题:“慕容近日在查姜三,四哥休要干涉。”
晏闻度打了个哈欠,不耐道:“你拎得清公私,我自然也是。”
*
从紫极峰顶御风而下,火凤荡过九溟和寒潭,复在各峰扫过一圈,最终停在了栖梧院上空。
池塘倒映着焰影,夏末秋初的凉风吹过梧桐,屋内已灭了烛火,只檐角挂着几只绢纱彩绘的宫灯。
江雪鸿从心口暗袋中拈出一带光滑锃亮的珠串,习惯性地用指肚轻轻摩挲起来。
起初的确是忙起来忘了还回去,后来便是故意扣着了。
隔着夜云轻雾凝神望了片刻,江雪鸿徐徐收起珠串,转身往西侧忘情崖掠去。
如今濠梁城形势尚未明朗,还是莫带上她了,省得他分心。
崖顶风疾。
归鹤楼位于紫极峰背阴处,除却松竹梅,便再种不活其他绿植。又因外设结界,非得世君之令不得踏入,入了夜竟连盏灯火也不见。
此时,江雪鸿远远望着风雪中摇摇欲坠的淡黄灯笼,微眯起了长眸。
他这结界不防的,只有一人。
顺着廊道上半干的鞋印往里走,楼内烛光曳曳,炭火烧得正旺,桌边搁着半盏乌龙茶,盘中糕点也少了一大半,随处可见明显的翻动痕迹。书案上,卷册一角浸满了墨汁,还欲盖弥彰地用书堆遮了。
牙色帷帘之下,罪魁祸首裹着狐裘,正侧着身子团在矮榻上啄木鸟式点头,大蝴蝶银簪滑至后脑勺,小脸也被炭火烘得晕红。
江雪鸿看着她腕上宝华流转的灵镯,诡异又温柔地笑了一下。
这般不设防的模样,实在是拱火又磨人。
不知过了多久,陆轻衣在一个暖乎乎的怀里醒来,她瞥了一眼窗外浓重的夜色,不太高兴道:“你怎么才回来?”
江雪鸿薄唇轻扯,揽过她的肩背道:“擅闯世君居所,我还没治你的罪,倒审起我来了?”
陆轻衣“切”了一声,融合了三件神器,五感恢复了不少,她鼻尖轻嗅,语气愈发嫌弃:“晏企之,你是不是刚从青楼里出来?”
江雪鸿才要开口嘲弄,旋即喉头一哽——她指的,恐怕是孟羡鱼信上染的那股兰香。
他略偏过头,硬生生转过话题:“寻我何事?”
沉沉的嗓音落下,陆轻衣眼角一垂,从怀里摸出一只陶土傀儡,泫然欲泣道:“晏企之,落芷坏了。”
恃宠而骄(上)
落芷虽是借了江雪鸿的元血淬炼而成,傀儡本身却是由陶土所制,灵力有限,这阵子又奔波了不少地方,暂时进入了休眠状态。若要复原,只需在濠梁城千机阁熔炉中再淬炼一遭即可即可。
陆轻衣一听他要单独去濠梁城,急道:“孟羡鱼早就盯上你了!你这不是送上门给人坑吗?”
江雪鸿眸光微闪,尽量忽略脖颈间水蜜桃般的甜香气息,波澜不惊地嗤嘲道:“孟羡鱼既然敢驱虎吞狼,我定教她赔得血本无归。”
一路见识了这男人的各种不靠谱,陆轻衣小臂一挥,凌空比划了几个剑符,抬眸望着他道:“我也要去,第六式我练差不多了,加上三件神器,不会拖你后腿的。”
真气带起微风,烛火微暗,江雪鸿半抱着她坐在榻上,轻轻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含而不显的张狂。
陆轻衣最讨厌他这招蜂引蝶的纨绔假笑,瞳仁一瞪:“你不带上我,我就自己想办法去。”
江雪鸿笑意顿收:“你敢?”
当濠梁城是什么地方?
“有什么不敢?”陆轻衣用力推了他一把,腮帮子鼓得奇高,“等你取神器回来多浪费时间,还不如靠我自己,而且落芷又没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床边上又冒出个大裂口怎么办?”
江雪鸿捉过她的手,眉宇间染上不悦:“现在是你任性逞强的时候?”
“明明是你拿命不当回事!”陆轻衣眼皮一掀,挣开他的手,如同斗鸡振羽般抖了抖身子,“你要是设结界困我,我就掀指甲,今天掀一个明天掀一双,让你不牵我手痒,牵了我心疼。”
……瞧瞧这话说的!
关心则乱,向来深沉的凤眸淬了火星,竟忽略了她眼底的狡黠,江雪鸿威胁地开口:“陆轻衣,我再问最后一遍,是你自己老实呆在景星宫,还是我给你绑在栖梧院?”
小戏精用狐裘把自己裹成粽子,只留了一张凶相毕露的脸:“反正你就拿我当个工具人,孟二小姐都把神器送你面前了,四缺一剩下的你随便算算就能找到。我成神还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烦,反正你在三生黄粱阵里头都杀了我一次了,你不如现在给我个痛快吧!”
江雪鸿只觉得快被眼前人气死了,揉了揉突起的太阳穴,拳头捏了许久才松开,磨牙道:“知道你现在是仗着什么在我面前摆谱吗?”
“知道啊,”陆轻衣似是终于确认了什么,身子一歪,伏在榻上咯咯笑了好一会儿,伸出套着绯色灵镯的爪子,洋洋得意道,“你喜欢我嘛!”
她又不是白痴,某人自打回了景星宫,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说废话也听着,还主动逗她说话,整天嘘寒问暖,对着她傻笑,眼神中的鄙视变成了宠溺,连元火都舍得给她。
天道好轮回,他发飙她不敢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从现在起她就是天下第一的命门死穴。
江雪鸿半笑半癫着捏碎了一地玉棋:敢算计他?好样的,真是好样的。旁的姑娘多少羞涩矜持一下,她倒耍起横来了?
尾巴翘上天的小姑娘滚过一圈,继续挑衅道:“世君大人,你栽了啊!”
话毕便掰住左手小指,想吓唬吓唬他,谁料还没使上劲就被某人捉着双手提上头顶,往软榻上一摁。
厚重的狐裘滑落在地,灯烛“噼啪”一声,墙上两人一上一下的影子也晃了晃。
床咚比壁咚危险一百倍,陆轻衣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想犯规使用神力,没想到江雪鸿解了蛊毒后给力得要命,直接封了她几个大穴。
肌肤相贴,呼吸相缠,连青丝都交错成暧昧的弧度。
“说说看,到底是谁栽了?”微哑的嗓音仿佛能把魂勾出来。
三更半夜往人榻上滚,当他不是男人吗?
发现神力都冲不开穴道,陆轻衣真的慌了:“你、你想干什么?霸王硬上弓是违法的,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本郡主眼光高得很,别指望靠一张脸再送个镯子就能收买我!”
她说得飞快,来不及换气,危险的侵略气息刺激下,小脸也一寸寸涨得通红。
“可骂够了?”
“我,我歇一会儿再骂!”
江雪鸿轻轻扳正她的脸庞:“骂累了,便听我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陆轻衣,你睁眼看我。”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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