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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90-105(第9/29页)
前随意一瞥,他看见了赤眸魔印的自己。
前生的他堕了魔道吗?
灵珠悬空,暗光一寸寸送入陆轻衣的眉心,三瓣莲花形神印渐渐补全为五瓣,小姑娘却微皱起了眉,轻轻“呜”了一声,似乎在抗拒什么。
江雪鸿忙附身安抚:“神器不会伤你,莫怕。”
陆轻衣睫梢颤动不止,含糊着道:“晏企之……”
樱桃般的唇瓣念着他的姓字,江雪鸿眼神一软:“嗯,我在。”
紫极峰顶挥之不去的心头寒意,到了这座小院,都化作了春雪消融般的柔情。
然而情动之际,陆轻衣突然抡起一拳砸在了他左胸。
“?!”
这一拳力道十足,江雪鸿又不曾设防,若是在陆轻衣手里添柄刀子,估计已经把他给捅穿了。
心脏突突直跳,男人眼中的温存瞬间化为火苗,他狠狠拧了一把少女的耳朵:“苏请客,这是你第几次对我动手了?”
不愧是情劫,不被她害死也得给她气死!
正窝火着,颅内蓦地掀起一阵抽痛,响起一句:“答应你的,来生必践。”
嘶哑,破碎,情凄恻,爱成殇。
神印倏烁,绣床上的少女跟着咽声道:“我不要来生。”
江雪鸿扶着额侧,即刻反应过来——涅槃刺没有反噬,这恐怕是他们前世的终局。
既许了来生,便是此生无望。
“你对我下手还真狠。”他拭去少女眼角的晶莹,意味不明轻笑一声,“既然前生欠了我情债,今生必要你尽数还上。”
说是还债,却他是先动了心,她恐怕还念着旧情人。
江雪鸿抿唇暗嘲。
不得不承认,那根底不明的短命王侯将她护得极好。
仙台倾毁的乱世,她一个怀揣神器的活死人,竟在北邙暗冢一藏就是三百年。
但那又如何,她既要陪他渡过这个劫,除非身陨道消,他不可能放手。
陆轻衣眉心神印渐淡,呼吸也平稳起来。江雪鸿见她没有苏醒的征兆,思索片刻,摘下另一半芥子清虚。
这一对碧玉之所以令人趋之若鹜,不仅在于玉京尊主的象征,更是因为一半可借神力疗伤,另一半可借神运请愿。
仙诀念罢,碧色光晕中浮出一个白衣白发的虚像,莲香也溢满了整间屋子。
“小晏子?”棠川轻袅袅一笑,“重华果然选了你。”
灵蝶乱舞,江雪鸿抬眸与她对视,郑重道:“晚辈有一愿,还望神女成全。”
棠川扫过他与陆轻衣交握着的手,用缥缈的语调问:“你想要什么?”
向神求的,一生只一念。
江雪鸿神色平静:“我要她安好。”
话音刚落,喉头便是一阵熟悉的腥甜。
“知道为什么会有反噬吗?”棠川笑影如雾,“这个愿望,违了天命。”
那句天谶快速闪过脑海,江雪鸿指节收紧,问:“我若非求不可呢?”
棠川无奈摇头:“明明永朔十七年已经挨过一遭天雷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江雪鸿瞳孔一缩:“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你再想想吧。”棠川飘至陆轻衣身侧,轻抚上她的脸颊,柔声唤道,“倾尽河汉,未悔今朝——倾河,你该醒了。”
神光渐暗,芥子清虚重新凝为晶透的碧玉。
衾被发出摩挲声,少女往里床转过小半圈,迷迷糊糊道:“落芷,我还想睡一会儿,你去和晏企之说一声呗……”
江雪鸿垂眸睨着她:“睡了整整三日,还不够?”
听到这低沉磁性的嗓音,陆轻衣猝然翻过身,目光顺着二人交叠的手向上,看着眼前身着冕服的男人,脸色顿时变得比窗外芭蕉还绿:“你不会还想趁着朝会把我带去紫极峰上展览一圈吧?”
江雪鸿半眯起眼:“今日朝会已毕,下回带上你倒也无妨。”
那不得丢人丢到无渡海去了!
小姑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江雪鸿不由捏了捏她的掌心,笑问:“子夜镜已与你心脉相融,可有什么不适?”
陆轻衣继续摇头,见他抬声唤了落芷,忙扒住他的衣袖,用乞求的语气道:“世君大人,‘潋玉’我都练到第五式了,就不能放个假吗?”
江雪鸿慢条斯理道:“本打算待第六式练纯熟了,便告诉你一件机密事,你既不急,本君自然无甚意见。”
听到这话,蔫耷耷的小姑娘瞬间来了精神,一下子蹦哒起来:“落芷,我要去校场!”
江雪鸿看着陆轻衣风风火火的模样,被她无情甩开的手虚虚握了几握,不由嗤笑出声。
一手遮天的人,竟还有一厢情愿的时候。
*
大半月后,紫极峰正殿。
已入了夜,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烛灯下,江雪鸿盯着舆图沙盘,凝眉沉思。
他身侧,晏闻度颠着茶盖道:“孟澶这一去连个遗嘱都没留下,濠梁城连带着西南三洲的权柄,可都成了未知数。”
江雪鸿问:“你如何看孟氏三兄妹?”
晏闻度不住摇首:“孟倚楼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孟羡鱼是个八面玲珑的花瓶,孟临川更是豺狼虎豹之徒,谁当城主都不是好事。”
孟澶陨落,濠梁城内自然乱成了一锅粥,临近的几个洲则虎视眈眈指望坐收渔翁之利,甚至连魔道都想分一杯羹。
今日朝会,众人已吵得不可开交,个个都是打着平乱的旗号谋私,若非江雪鸿几枚棋子一轰,暴力镇压了下去,还不知要吵到什么时辰。
正说着,传音镜忽然闪了一闪,当值弟子谨慎道:“世君,濠梁城信使已到山门下了。”
江雪鸿额角青筋微凸,还是道:“放行吧。”
晏闻度小声嘀咕:“三更半夜送信,八成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炷香后,他睨着江雪鸿手中绘着双鱼的淡粉纸笺,咋舌道:“又是兰香又是金粉,我看这哪儿是密信,简直是情书。”
江雪鸿读罢,借着烛火将金笺烧尽,删繁就简道:“孟羡鱼以神器鸳鸯笔诱我去濠梁城。”
既是私函,那意味着请的只有他一人。
“指望世君给她撑腰呢。”晏闻度丢了茶盏,向后靠了靠,“算盘打得不错,但濠梁城地近浮玉庭,是道魔之战的重要关塞,城主之位可不是靠贿赂就能得来的。”
江雪鸿在沙盘上摆弄了半晌,突然问:“四哥觉得顾曲如何?”
晏闻度缓了缓,开口道:“威望倒够,但他手上那些人,恐怕吃不下整个西南,何况如今除了修罗绝域,濠梁城哪处不是严防死守?”
江雪鸿却勾起了唇,铺开信纸执笔落墨:“我亲自去一趟濠梁城,到时候见机行事。”
这般散漫样子,晏闻度知他已有考量,以拳抵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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