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9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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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今生之事,待她想起再说不迟,何况无论是神女还是羲凰一族都没有转生,不入轮回,这其中恐怕还有症结。

    屋外依旧滴滴答答不止,陆轻衣坐在椅上,任由他为自己疏引真气,睫梢如蝶羽轻轻颤动。

    天命不可违,但即便知道她成神会杀他,他也不会放任她堕魔。

    因为,遇魔则斩是道盟的规矩。

    “晏企之。”

    “嗯?”

    心里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陆轻衣拉住他的手臂,指尖暗暗用力:“我不会伤你的。”

    似是怕他不信,她仰头与他对视,坚定道:“我不沾魔道,也不会伤你,你信我。”

    江雪鸿垂眸望着身前小小的人,眼角明明还挂着泪痕,却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细声细气说着挑战天威的话,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狠狠撞上——

    她是为了他。

    秋雨如丝,不知牵动了谁的心肠。陆轻衣发现他已停了动作,眼神变得如幽潭般深邃,几乎能把人溺死。

    心,跳得好快。

    “陆轻衣。”他轻声唤她。

    “干、干嘛?”

    四目对视,大手蓦地扣住她的后颈,她被困在座椅中,平日动个不停的小姑娘竟成了傀儡一般,只呆呆看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从一尺到一寸,从前世到今生。

    凌厉逼人的眼角染了潮热,两片薄唇上好像涂了釉彩。

    陆轻衣半闭了眼,不自主拉过他的衣襟。

    触碰之时,她会被他点燃吗?

    却不想,垂涎美色意欲不轨之际,耳畔陡然响起一声轰鸣。

    “轰隆——”

    电光贴着椅背闪过,陆轻衣一个激灵,人已被江雪鸿捞在怀里,周遭迅速织起淡金色的结界。

    飞光炫目,利剑般的天雷劈在屋脊上,头顶爆裂声噼啪不绝,尘土碎屑纷扬而下。陆轻衣瑟缩着身子,嫣梨的话在脑海中来回荡漾:

    “唇齿缠绵,结契合籍,云雨巫山,任你俩再情比金坚,若是把持不住,天雷一劈,搞不好就成了亡命鸳鸯啊。”

    疯了疯了,他们刚刚差点亲起来!差一点她就要被五雷轰顶了!去他的不会碰她,说得比唱得好听!

    而且,晏老五他又没表白!

    过了好一会儿,四下终于没了动静,雨丝从房顶裂隙漏下,凉风吹散焦灼气味,也吹得人清醒了几分。

    江雪鸿抬手撤去结界,揉了揉挣扎着要逃跑的小姑娘,叮嘱道:“莫乱跑。”

    这点胆子,怎么能取他的性命?

    陆轻衣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表情,气不打一出来:“你都招来天雷把别人房子劈烂了,打算怎么解释?”

    江雪鸿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游刃有余一笑,按上传音镜某处,云淡风轻道:“本君近日恐有破境之兆,劳烦孟二小姐为我们主仆二人换一处居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血芙蓉

    众人视线齐刷刷聚焦,云衣不由皱眉。

    偏偏拣在这时候找茬,暮水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她真是陆轻衣,恐怕即刻就要被这些仙族摁死。就算不是,江雪鸿求娶多半也难于免除移情替身的笑料。

    宋鉴在一旁问:“那古卷可否让我先看过?”

    辛谣看不起这名不见经传的暴发户,但毕竟顶着道宗的名义做客在外,只能让侍女把画卷捧了去。

    宋鉴将卷轴从上至下看过,缓声开口:“墨色旧而纸卷新,根据右下深绛阴文印,此画当作于长庚初年,以此指认云衣为陆轻衣,恐怕不妥。”

    玉京十二楼覆灭后,景星宫在玉京旧址重建,自从百年前道盟世君亲政收拢各方势力,五城十洲的书画钤印也都换了题额。

    辛谣想不到他看得这般细致,反问:“这画上的不是陆轻衣,还能是谁?”

    宋鉴倏然抬眸转向在旁一言不发的白谦:“听闻清霜堂承筠长老的义女白莲曾有效仿陆轻衣之嫌,不知白六公子能否分辨一二?”

    一介商贾,想不到竟对仙妖秘闻如此精通。

    指鹿为马的谎言被轻易戳破,白谦心下忌恨,面上仍展扇笑道:“在下并不识得什么白莲,这传闻多半是托名白氏。”

    宋鉴也不继续追问,转身对众人道:“两百年前剑冢之围,寂尘道君首当其冲踏入绝杀阵心,亲自守阵七日,目睹陆轻衣魂魄散碎,灰飞烟灭。雷劫之下,绝不可能再有残魂。”

    是啊,妖女魂飞魄散,怎么可能还会转世?

    可惜云娘子痴情错付,竟被寂尘道君当做了替身。

    人群议论纷纷,危机眼看就要化解,白谦投去目光,辛谣却一言不发,无声传音:时机未到。

    她不肯动手,白谦只能悻悻然坐下。

    风波虽然平息下去,但群众的兴致也都已败坏。无论少女们再明媚动人,想到赌注全都打了水漂,宾客们都欢呼不起来,本届群芳会便这样语焉不详地落下帷幕。

    戚浮欢拉住云衣:“姓宋的说还有话要交代给咱们,一起吗?”

    “好。”云衣一向争强好胜,面对如今的结果却浑不在意。

    因为,她已经得到了比花魁之名更重要的东西——寻常阁姐妹们的关切,戚、宋等搭档的帮助,还有,江雪鸿无需明言的爱意。

    *

    五位少女一齐分担下花魁之位,一边相视而笑,一边手挽着手,跟着秋娘引导,从嘉洲府后院梅林进入偏屋。

    戚浮欢扯着云衣的衣袖,提醒道:“脏水一盆接一盆,一定是有人在针对你。”

    云衣笑着答谢,有些惊讶道:“还以为你看不惯我呢。”

    戚浮欢瞪眼:“我讨厌你没错,但更讨厌这些下作手段。你既然铁了心要跟江雪鸿,以后就别让我看见你俩出双入对!”

    云衣趁机怂恿她:“你留个传讯符如何?今后若是我同夫君出门,提前给你传个信。”

    听到“夫君”二字,戚浮欢眉梢一抖:“不怕我派兵伏击你?”

    云衣笑盈盈反问:“都成戚家独苗了,还不珍惜点自己的命?”

    音容笑貌不知勾起了什么回忆,戚浮欢先是一怔,转而迅速别过头,嘟哝道:“你们真的很像。”

    她最终还是没有留下传讯符。

    就到此为止吧,江雪鸿以假乱真,但戚浮欢的挚友永远只有陆轻衣一人。

    宋鉴早已等在屋内。阳春三月,他仍披着厚厚的氅衣,也不知是患了什么见不得风的病症。

    室内不卷帘幕,人影几乎要淹没在暗沉的浓阴里。

    青年半掀起面具,浅浅饮着暖茶:“五位娘子都是本届群芳会的佼佼者,在此间可有什么不能割舍之事?”

    宋氏商会位于仙妖交界处的青虹台,去了那里,不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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