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9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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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明明是他在追她好不好?能不能敬业一点?

    江雪鸿唇角微翘,在周遭设下隔音结界,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指着案上卷册,道:“孟澶的尸身我已验过,灵府亏空看似是陨落所致,脏腑却并无衰竭之象。”

    密密麻麻的墨字枯燥无味,陆轻衣直接歪过脑袋去看他赏心悦目的容颜:“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江雪鸿垂下头,低声轻笑:“阿清可是本君麾下良辅,怎会猜不出?”

    耳朵被男人鼻息间的热气一烫,瞬间从里到外红了个透。

    景星宫暗卫何清,便是陆轻衣现在的马甲。

    但“阿清”,也可以听成“阿倾”——这称呼本是她求着哄着让公主大人叫的,眼下自己倒先顶不住了。

    陆轻衣忙转回头,枯燥无味的墨字一下子变成了清心咒,终于将鼻尖的热流压了回去。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乌黑的瞳仁转过一圈,陆轻衣回忆道:“我记得在嘉洲看到你大师兄从那个刀疤脸脖子后头抽出过一缕红丝,但之前他都好好的。”

    “除了我,他那阵子接触过的外人应该只有嫣梨、姜三小姐和孟大公子了。嫣梨是个只会采阳补阴的女鬼,肯定是剩下两个人之一动了手脚。”

    “而且我顺来的那堆东西里又有濠梁城的息壤,那些人用修士的内丹炼药说不定就是濠梁城的人策划的。”

    “所以,”她嘟着嘴一哼,“我猜孟城主也是被控制后吸干了灵力,活着的时候就没意识了,难怪连句遗言都没有。”

    江雪鸿揉着她的发顶:“倒是敏锐,但背后的势力可没那么简单。”

    陆轻衣问:“谁是凶手?”

    “尚未查明,左右不过玉京孟氏之人。”

    江雪鸿说着便从暗袋取出一只一拃长的透明水晶盒。陆轻衣瞧见里面装着的那截灰白断丝,刚要伸手,陡然被他拦住。

    “莫碰。”江雪鸿摩挲着皓腕,解释道,“这傀儡丝是在孟澶心脏内寻得的,不仅可以控制身魂,更能攫取灵力,是披着术法皮相的邪门歪道。”

    语气这般笃定,陆轻衣皱起了眉:“你肯定又背着我拿自己做试验了。”

    江雪鸿并不否认:“未伤及心脉,不妨事。”

    于羲凰一族而言,只要心脉完好,哪怕伤得只剩一具骨架,也能借着凰火生出血肉来,这点伤的确算不上什么大事。

    陆轻衣找不到理由反驳,只板着脸道:“搞得不会疼一样。”

    江雪鸿笑了一下,略过她的牢骚,收起卷册并水晶盒,语调随意又散漫:“本君近日读破了一道天谶。”

    陆轻衣眨眨眼,这才想起差点被她抛之脑后的真实目的——他答应过,等她练好“潋玉”第六式,就会告诉她一个秘密。

    江雪鸿继续道:“天谶落于永朔元年云洲晟京,据其指示,我会死于太阴神女之手。”

    “你蒙我的吧……”

    “我的语气像是在同你开玩笑?”

    陆轻衣彻底怔住,半晌后才结巴道:“你喜欢我还要和我当宿敌?老天是不是和你有仇啊?”

    江雪鸿抚了抚她的长发:“不排除这种可能。”

    “你是怎么打算的?”

    “助你成神。”

    “那你不是找死——”陆轻衣话音未落,右手突然被他捉过,十指交叠,再熟悉不过的刺痛感顺着掌心在周身蔓延开来。

    “嗷——”

    一言不合就拿涅槃刺折腾她,什么人啊!

    “忍一忍,莫怕。”

    江雪鸿勾过小姑娘渐渐浸满粉汗的香肩,俯身看着她清丽的容颜,喉头发紧:

    眉心紧紧蹙着,瞳孔里水光潋滟,时而用贝齿咬着唇瓣,时而发出几声呜咽,身子一动不敢动,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粉衫红裙,满头珠玉——他不瞎,她穿得这么招摇,是想勾引谁?

    随着内力寸寸深入,男人额间竟也慢慢聚起了汗珠。

    好像只有借着涅槃刺,他才能让这个流星浮萍般难以捉摸的姑娘乖乖听话,才能完完全全掌控她。

    凰火徐徐收束,穿着石榴裙的小姑娘气喘吁吁瘫软在他臂弯,迷糊骂道:“晏老五,你混蛋……”

    江雪鸿轻声呵斥:“恃宠而骄。”

    他都已经这般收着了,还累成这样?

    何况,涅槃刺虽是神罚,却有锤炼筋骨、精进修为之用,百年间不知有多少人跪在景星宫山门外求他施舍,更有甚者,哪怕为奴为婢也要求解涅槃刺。

    嫌弃成这般模样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思量之际,陆轻衣揉着泪花,突然抛出死亡问题:“你帮姜三小姐解涅槃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这是送分题还是送命题?

    世君大人难得心虚,直起身子,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才道:“去岁年关上,姜荇不知用什么法子入了离渊,惹了神罚,我本不欲干涉,四哥却邀我去清平居叙话了一夜。”

    陆轻衣对八卦向来嗅觉灵敏:“四公子不会喜欢姜三小姐吧?”

    江雪鸿负手而立,眼中波澜不惊:“他藏心迹的本事,着实高深。”

    陆轻衣实在难以理解这两个人能擦出什么火花,抬头问:“那你没被姜三小姐坑吧?”

    “姜荇惹上涅槃刺,是为趁解咒之机,探我元神。”江雪鸿唇角勾起幽深的弧度,“可惜为了保她一条命,教背后那人跑了。”

    听听这栽坑里还要装X的语调,耗掉的元火总是真的啊!

    陆轻衣酸溜溜道:“不管帮她还是帮我,在你眼里也没差。”

    江雪鸿:“不一样。”

    陆轻衣故作天真追问:“哪里不一样?”

    脸上的意思分明就是:说点好听的来。

    江雪鸿眉宇微提,按上她红红的眼尾,恶劣地笑道:“人家可不会哭。”

    这丫头就跟水做的似的,眼泪一挤就停不下来。

    “你嫌弃我!”

    有这么跟心上人说话的吗?!

    期待落空,陆轻衣抬拳就要捶他,视线却在对上他毫不设防的心口时倏地一滞,眼前浮现出一片苍茫雪原。

    冰棱质地的匕首上鲜血凝珠,冻雪覆上火焰,如潮水漫过沙滩。鹅毛大雪遮不住眼底柔情,染血的红衣反而衬得那副容颜更加绝艳。

    诀别的词句卷碎在铁锈味的风中:“答应你的,来生必践。”

    模糊又清晰,极苦涩,也极甜蜜。

    “陆轻衣!”江雪鸿按着她的肩膀,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梦魇瞬间驱散了大半,陆轻衣懵懂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以前做过的噩梦。”

    江雪鸿看着她眼底渐渐淡去的青莲之色,安抚道:“许是涅槃刺的影响,作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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