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9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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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见面,辛谣为何会对她的妖术如此了解,提前布置好天罗地网?

    辛谣将道符一丢,看着她辫子上的镇魂珠:“不过是个仰仗外物吊着一口气的残废。”

    说罢甩去一道禁言符,抬起她的下颌,细细端详起云衣的脸。

    容颜带着少年稚气,但每一处细节都与记忆里那个对她极尽折辱算计的女子一模一样,辛谣竟不自主发起抖来,仿佛她才是那个被绳索捆缚之人。

    虽然过去了两百年,对陆轻衣的恐惧依旧清晰如同昨日。

    倘若梦魇成真,岂不是更加可怕?

    她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将搜魂诀打入少女眉心——元身不知何处,记忆也搜不出什么讯息,莫非真的只是一个以假乱真的替身?

    辛谣不顾云衣的挣扎,继续深入搜魂,终于在她识海深处发现了一道独属于道宗的封印痕迹。陆轻衣曾与江雪鸿多次苟且,若她是那人,一定有过元神契的痕迹。

    正想再施一道法,忽感到阵外传来波荡——有人闯阵。

    辛谣递去一个眼神给霜思,对方却是一阵哆嗦,捂着胸口道:“夫人,寂尘道君留的伤还没痊愈,我不敢出阵。”

    “废物!”辛谣狠狠剜了这不靠谱的邪修一眼,吩咐道,“那你在这儿守着阵,若她跑了,唯你是问。”

    霜思满口应下:“夫人放心!”

    两百年前,明明陆轻衣已被封魔钉废了修为,又是江雪鸿亲自守监,却仍能越狱而出。

    辛谣并不放心这个连白谦都算计不过的邪修,临行前又牵来一缕丝弦,顺着云衣一侧小腿经络一穿而过,贯穿到足踝。

    “咔嚓!”

    软线如刺,入时为白出则为红。透明丝缕仿佛刺绣般进进出出,筋骨断裂的极痛传来,云衣偏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重重摔在地上。

    辛谣这才勉强放心,飘然而去。

    此间,霜思拽着云衣的长发,强迫她仰头看着自己,狐假虎威道:“云娘子可还傲得起来?”

    云衣咒术未解,死死瞪着邪修。

    霜思落在地上的纸鹤一搅而碎:“这时候才发现我的身份,已经晚了。”

    她打量着眼前人无一处不完美的皮囊,贪婪道:“你的男人断了原主人的腿,又伤了我的命门,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对一个舞者最大的羞辱,莫过于伤害她的腿。穿骨而过的丝线被反复扯动,云衣在无数次针刺刀铡般疼痛中,彻底昏迷过去。

    *

    嘉洲府外,邵忻冲着辛谣而去,不顾身份悬殊,直白问:“云衣呢?”

    辛谣轻蔑看着这个半妖血脉的乡野杂医,威胁笑道:“秘事换秘事,我知道邵公子从前的名号,想必您也不愿让那人知道自己曾做过的恶事。”

    大难临头还有心思谈条件,邵忻愈发焦急:“江雪鸿的情况不稳定,受不得刺激!云衣有事,他绝不会轻饶你!”

    辛谣只当他是想用寂尘道君的名号压住自己,冷脸下来:“替身可以不止有一个,五城十洲总能找出第二个云衣。”

    邵忻气不择言:“谁说她是替身?”

    辛谣一把扯住他:“她真的是陆轻衣?”

    她气势汹汹,一改温婉的模样,邵忻瞳孔一瞪,忙喊道:“夫人,男女授受不亲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总之江雪鸿现在就是把云衣当做陆轻衣!”

    上清道宗的人是不是都有点人格分裂?

    “云衣,陆轻衣,都带一个‘衣’字,怎么可能这么巧……”

    辛谣想到那可能的答案,愈发魔怔:“你不是会医术吗?跟我进去,给我当面拆她的记忆封印,没问题我就放你们走!”

    邵忻反抗不能,被她扯着狐狸耳朵,一路哭爹喊娘拖进了阵心。

    阵法的痕迹都完整保留着,散碎的符纸丢在一旁,绿荫里只余一地丝弦和一道鲜红的血线。

    “人呢?”辛谣茫然。

    事已至此,邵忻破罐子破摔嗤道:“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

    辛谣心头一慌:“又逃了,一定是陆轻衣,她要回来报复我……”

    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邵忻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逃个头!你这儿出内鬼了懂不懂!”

    云衣妖力微弱,又被阵法封印了命门,加上断了一条腿,绝不可能再有能力逃出。

    唯一的解释只有,那个重伤的邪修竟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了云衣。

    她只是不想道宗威望受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意识到看轻了敌人,辛谣仍不愿认错:“白谦就是魔道,他根本就是和妖女演戏,妄图坑害寂尘师兄,如果她是陆轻衣,邪修说不定也……”

    邵忻几乎是用吼的方式打断了她的胡乱揣测:“暮水辛谣,你想毁了江寂尘吗?!”

    话音刚落,身后忽响起振聋发聩的轰然雷鸣,雪片冰凌似真似幻,白衣负剑的人影无声而出,繁春刹那变作严冬。

    “你身上染了牡丹香。”

    青年襟袍半乱,尽染枯灼气息。赤金色的天雷纹印在他周身筋脉流荡无歇,音色仍旧冷淡,只声调低得可怕。

    寄雪剑飒然出鞘,昔年白衣照雪的江寂尘,早为陆轻衣化作杀业无边的恶鬼。

    剑尖震碎面纱,直指咽喉:“云衣在哪?”

    辛谣颤缩着抬眸,只见那双本该无波无澜的眼里,俨然是一片深红的血海。

    *

    外界的动荡不会打扰到秘牢分毫,云衣在《玉楼春》的曲调中悠悠转醒。

    床边的男子停下哼吟,柔软着唤:“阿云。”

    室内光线昏暗,暗香淡袅,被褥香枕与寻常闺房无异,四壁满是符纹,密闭的空间里全无生气。

    “这曲子是阿莲最爱的,初见时听你在红栏边唱,我还以为,我的阿莲又回来了。”白谦俯首凝着她,“但你放心,我如今最喜爱的只有你。”

    发髻拆散,镇魂珠也不知去了何处。云衣周身发冷,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腿上蚕丝穿透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痛感。她看着眼前青年,咬牙切齿骂出一句:“衣冠禽兽!”

    勾结邪修,自己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她只顾提防暗处,怎么就没想过明面上的仙族也未必是干净的?

    白谦用扇面抵着下颌,用那与世无争的谦卑嗓音威胁:“再不乖,可就不只是断腿了。”

    云衣愈发嫌恶:“你想做什么?”

    白谦意味深长笑起来:“江寂尘能对你做的,我都要做。”

    玉雕扇骨沿着面颊颈侧不疾不徐滑下:“若不是有我暗中推助,你以为三年前初入风月场,凭什么会有那么多打赏?阿云,你不知感恩。”

    云衣奋力想摆脱那轻浮的触碰,身体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丝毫反抗不能:“白谦,你无耻!”

    “从前不是任我牵手夜话的吗?”白谦故意在她周身反复逡巡,不自主吞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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