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9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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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本事,杀了我。”他们嘲笑她负隅顽抗。

    恨!好恨!

    杀!全杀!统统杀光!

    识海封印顺着辛谣留下的缝隙溢出一线微光,其下覆盖之下的记忆强烈共鸣起来。

    云衣,又或者是陆轻衣,用指尖拈作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禁诀,牵动贴身暗袋里的无色铃隐约闪烁。

    灵流悄然注入周身筋脉,血滴坠地,不再凝成妖异的牡丹花,而是一柄周身开刃的尖刀。

    银铃成双作响,随着禁言符与定身咒被挣开,血刃“唰”地穿入了白谦的心脏,轰然爆裂。

    弑师,她早已做过。

    弑仙,也不过如此。

    *

    城南小园毁于一旦,江雪鸿一路破山拆庙,以不可挡之势踏入须弥幻境。

    “长夜漫漫,小道君何故无眠?”雾里看花的巧笑传入耳畔,青年那霜棱冰锋般的威势刹那全无。

    少女隔着落英缤纷冲他莞尔,江雪鸿不自主伸手,却只触到一缕云烟。

    云烟在手心留下数道伤痕,江雪鸿微愣了一瞬,若无知觉般继续张望。

    追风,寻影,登高,跌落。

    虚境不断重组,一次次为虚妄语所骗,一次次为温柔刀所伤,一如他们的过往。

    邪修想不到他竟这般好骗,更进一步蛊惑道:“道君要找的芳魂在水上。”

    眼前迷雾渐散,隔着比前世今生还要悠长的雨幕,那人影漂浮在满是血泽的湖心,裙边一簇金线勾勒的牡丹花分外晃眼。

    诀别之景落在沉蓝的眼底,江雪鸿如遭雷劈,瞬间呼吸全无。

    不,不能往前,那是过去,而非现在。

    陆轻衣身陨魂消,但云衣绝不会死。

    冷剑穿透幻象,雪风纷纷扬扬撕开裂隙,心头旧伤也如同被刮痛般阵阵生疼。

    这样的幻境,他一眼都看不得。

    痛到极致反而清醒过来,江雪鸿魔念转淡,就着掌心鲜红蘸墨,以血书就“敕令”二字,神鬼齐驱,翻覆飞散,黄符也转为玄黑之色。

    两处光华正面碰撞,一方轻而易举压制住另一方。邪修取出镇魂珠,不管不顾挣扎起来:“你不怕毁了无极引吗?”

    江雪鸿又祭出一道血符,平静道:“灵器以我元血为钥。”

    陆轻衣能轻易操纵,但旁人绝无可能。

    关于寂尘道君的传闻,最脍炙人口的便是“白衣照雪”一词,殊不知其后还有四字——半步入神。

    此刻,他手中一柄蓝玉银霜的长剑,身后无数青锋虚影,镇魂宝珠七色流转,白袂玄衫不染片尘,仿若从水墨画中走出的神祇。

    无心无情,无正无邪,一切于江雪鸿而言,都只是“术”。

    邪修濒死前最后所见,是青年一侧霜蓝、一侧猩红的瞳孔,和似笑非笑的凉薄神情:“犯我者,杀。”

    最后一道障眼法轰然而碎,通往芥子空间的暗道现于眼前。

    白谦布局精细,城南小园从修建之日起,便只是一个镇压大型迷阵的幌子,除非彻底掀了这片地脉,否则绝无可能进入。

    足靴踏过的血迹斑驳的石砖,四面封锁的环境勾起不堪回首的记忆,江雪鸿愈走愈快,握剑的手不自觉发起抖来。

    清源二年,他拖着一身伤匆忙赶回监牢,却再找不到陆轻衣。再次相见,便是在剑冢那夜。

    若云衣有事,夷平整个嘉洲也不为过。

    长路尽头没有燃灯,布满符咒的软床之侧,随处可见飞溅与拖拽的血痕,似在暗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全无人性的虐杀。

    少女侧跪在地,上身只穿一片抹胸,肩头伤口绽出的牡丹残花与披散的青丝粘合在一起。她手中紧紧握着白玉扇匕,一刀接着一刀捅入早已声息全无的男尸,五脏六腑花白凌乱,残肢断骨狰狞可怖。

    葫芦瓶打碎在地,腥气与妖力四散乱溢,到处是扯碎的残符布片,点缀着血色芙蓉花。

    红衣艳鬼,玉面阎罗,一如两百年前。

    江雪鸿喉间生涩,“陆轻衣”三字抵在舌尖,转为压抑轻缓的一声:“云衣。”

    女子迅速转头——她因融合灵器而妖力大增,眉眼染上成熟几缕风韵,压迫感直逼而来。

    江雪鸿在电光火石间与她过了数招,处处收锋,招招受限。随着“当啷”声响,寄雪剑竟被扬飞出去,重重坠在地上。

    咫尺相对,血刃抵着他的心口,怨毒的诅咒一字一顿落下:“你,该死!”。

    体贴入微(上)

    水明天清,山高入云。

    悬崖列壁之上,灵石堆砌的城墙寒光凛然,其上垛堞排列成锯齿状。傀儡大雁绕着城郭稳稳飞过一圈,最终落在城中心一幢结构巧密的十二角形木塔前。

    榱栋楣楹,上下重结,由斗拱挑出的密檐如鱼鳞铺展,横匾雕出粗宽厚重的“千机阁”三字。

    陆轻衣换上暗卫服侍,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跟在江雪鸿身后跃下傀儡大雁,忍不住四处打量起来。

    江雪鸿往前行了几步,回头见她仍杵在原地,无奈唤道:“阿清。”

    一路上一面嚷嚷着恐高,一面对个傀儡大雁动手动脚也就算了,眼下落了地,就不能有点做下属的自觉?

    陆轻衣几步上前,把腰折成九十度,浮夸地冲他施了一礼:“禀告世君大人,周围探查完毕,没有发现可疑分子。”

    江雪鸿看着她故作深沉的表情,哭笑不得:“千机阁结构复杂,跟紧了。”

    掀开金锻门帘,入目便是一座约有三层楼高的神女像。江雪鸿驾轻就熟地解开神像背后的隐藏机关,伴随着阵阵轮轴滚动之声,迷宫般的暗道出现在眼前,两侧烛火依次点燃。

    沉眠的傀儡兵似是受到某种感召,纷纷发出低沉的嗡鸣,却在红衣男子的威压扫过之时,陡然恢复平静。

    三生黄粱阵中的追逐战历历在目,陆轻衣被傀儡兵的视线盯得发怵,踩着江雪鸿的步子避开陷阱机关,陡然想起什么。

    “晏企之。”

    江雪鸿脚步微顿,似是在等她开口。

    陆轻衣抿了抿唇:“我感觉这里有点像一个地方。”

    “嗯?”

    陆轻衣吞吐道:“这里,有点像我的陵墓。”

    话一出口便觉得晦气,她忙添了一句:“就是在云洲的那个墓。”

    北邙暗冢。

    江雪鸿眉宇微沉,回身牵过她的手,道:“千机阁与北邙暗冢多半出于同一巧匠之手,机关精巧至此,的确世间罕见。”

    陆轻衣抬眸:“你认识他吗?”

    那个人,会是司马宴吗?

    江雪鸿冷不防松手,唇边扯出一抹含讽带刺的冷笑。

    陆轻衣晃了晃他的袖子,壮着胆子讪笑两声:“你帮我问问嘛,世君大人。”

    江雪鸿:“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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