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9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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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丹青(上)

    怀柔九十六年,云洲晟京。

    郊外山寺人迹稀少,远远掩映着几家茅舍,草桥流水之畔,偶见几个赶着毛驴的脚夫。

    装饰华贵的八宝马车辘辘滚过山阴小道,行至一处密林窄道时,缓缓停了下来。

    “怎么了?”如玉的手擎一把玉骨折扇,徐徐挑开锦缎帘幔。

    侍卫长上前道:“殿下金尊玉贵,还是不要沾这江湖腥膻之事为好。”

    刚满十五岁的长公主轻飘飘向他身后瞥了一眼,待看清地上尚未干涸的血痕,先是一惊,转而以袖掩鼻:“绕远点,难闻死了。”

    连上个香都撞上晦气事,这天下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她才要放下帘幔,近旁陡然窜出一道黑影,一把攫住了小公主,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连晟京武功最高强的侍卫都未及反应。

    黑衣男子形容凌乱,浑身浴血,锋利的指甲尖在如玉手上一划,阴沉吐出三个字:“找神女。”

    话毕便一头撞在马车侧壁上,失了意识。

    鲜血溅上车帘,被划伤的地方一股寒意,定是含了毒。

    “殿下!”

    小公主丢了折扇,彻底慌了神:“快带本宫去医馆!”

    三日后,靖仪长公主府。

    床上躺着的男子轮廓俊朗,剑眉英挺,五官好似由象牙雕就,端正得不像话。

    苏紫玉坐在床边,抚着手上狭长的伤疤,重重叹了口气。

    太医几乎请了个遍,为什么还是半死不活的?总不会只能找神女吧?但她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有本事把他送去玉京十二楼,威胁也没用啊。

    思及此,苏紫玉忍不住掏出袖底的匕首,对着他的胸口比划了个下插的动作。

    “你是谁?”

    循着声音望去,入目是一双深海般的蓝眸。皮相已是上等,竟还生得这样好看的一双眼睛。

    小命不保,苏紫玉无心欣赏美色,赶忙收起匕首,勉强挤出一个美救英雄的微笑,道:“你都昏了三天了,终于醒啦。”

    男子盯着她,一言不发。

    苏紫玉与他对视:“本宫封号靖仪,是大晟最尊贵的长公主,不认识你要找的神女。”

    蓝眸波澜不惊,好像一片死海。

    苏紫玉又道:“这里是本宫的别苑,外伤已经都给你包扎好了,本宫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凡人,连个江湖散修都不认识,没办法送你去玉京。你要么赶紧给本宫解毒,要么杀了本宫算了。”

    对方依旧沉默。

    这般难以捉摸的态度,苏紫玉一时恼了:“喂,你给本宫下毒了欸!”

    沉默持续了整整三日。

    身中不明毒药,苏紫玉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好吃好喝地供着他,用尽了威逼利诱的法子,也没能让男子开口。

    入夜,接过侍女递来的药碗,苏紫玉一咬牙,故意打了个滑,汤药尽数向男子头上泼去。

    看你讲不讲话!

    下一瞬,瓷碗被稳稳端住,汤药重新接入碗中,小公主却“咚”的扑倒在地。

    男子仰头饮尽汤药,直到苏紫玉狼狈地爬起来,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我忘了所有的事,包括我是谁。”

    “……啊?”苏紫玉呆呆望着他,“那你能先给本宫解毒吗?”

    “什么毒?”

    苏紫玉瞪他:“就是你给本宫下的那邪门毒药,本宫这两天睡觉都要盖八床被子!”

    阳春天都冷成这个样子,入冬还活不活了!

    男子丢下药碗,面无表情道:“想不起来。”

    “你骗人的吧?!”

    “骗你何用?”

    “……”好气。

    *

    濠梁城连日阴雨,浓云像信手洇染的水墨图,不分昼夜。

    陆轻衣一觉睡到自然醒,梦中事忘了大半,昨夜与江雪鸿的互动却记得清晰无比。

    “你是晏企之,也是司马宴,你们俩一模一样。”

    “什么都会,就是一点都不会哄人。”

    “但他不喜欢我,你喜欢我!”

    ……她又说了什么屁话?!

    如果江雪鸿成天对着她喊其他人的名字,绝对会被她扫地出门的。

    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结界——不会是气到不想管她了吧?

    陆轻衣忐忑不安换上衣裙,提心吊胆摸到书房,探出小脑袋朝里头张望。

    香炉烟残,红衣男子双目轻合,拈着鸳鸯笔坐在桌边,周遭金炫光舞,似已入定许久。

    原来,他说的“破境之兆”,也不完全是假话。

    不同于天生神明,这境界,是他孤身一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剑道也是心道,一旦心法大圆满,就该行大道,安天下。

    回忆起阑江之上那双泯灭七情的金眸,陆轻衣暗暗咬紧下唇。

    太上忘情,他若破了炎离赤火九重境,还会这般偏袒地待她吗?

    过了约莫两柱香工夫,江雪鸿刚睁开眼,便见素白的手捧着一只敞口深腹的青釉瓷盏,毕恭毕敬递到跟前。

    小姑娘低眉顺目道:“世君大人请用。”

    江雪鸿接过茶盏,挑眉道:“你这是闹哪出?”

    陆轻衣盯着他流金方褪的瞳眸,不安问:“晏企之,你是不是快破境了?”

    江雪鸿慢条斯理饮过,抬手捉来她的腕:“尚有些时日,暂且不急。”

    脉门被他扣着,语调是和平日一样的懒散高傲。

    陆轻衣不知怎么就松了口气,讨好地推了推他的胳膊:“茶是我泡的。”

    江雪鸿淡淡评点:“茶叶投太多了,下遭莫用紫砂壶泡乌龙。”

    陆轻衣先是瞪眼,想到自己是来安慰人的,偏又拉不下脸直说,踌躇半晌,只往他跟前蹭了蹭:“你没觉得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样吗?”

    江雪鸿徐徐扫过她僵笑的脸,道:“胭脂涂出去了。”

    陆轻衣几乎忍不住想砸他:“看衣服!”

    江雪鸿视线下移,奇道:“学孟羡鱼作甚?难不成想当城主?”

    陆轻衣扭过身,气呼呼往他怀里一躺,再不吭声了。

    ——自己品味情伤去吧!

    “白衣白绫……”江雪鸿闲闲搂过她,低笑,“穿给我看的?”

    陆轻衣怼道:“没有,因为我想当城主。”

    江雪鸿笑意更深:“眼界太低。”

    陆轻衣默了须臾,问:“晏企之,你为什么喜欢穿白衣的女子?”

    江雪鸿垂眸:“你这又是打哪儿听来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

    “喜欢白衣女子是假,但是,”江雪鸿顿了顿,“我大哥喜穿白衣。”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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