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9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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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道盟世君这般挂着心的,竟只是个才过碧玉年华的少女。

    慕容躬身应下,临去前又低声提示了一句:“世君,栖梧院今日还未传出消息。”

    御座上,江雪鸿缓缓搁下杯盏,捏了捏眉心。

    一念牵心,可他又能为他的情劫做到何种地步呢?

    *

    治疗元神创伤本就繁琐复杂,陆轻衣又是个身份敏感的活死人,江雪鸿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压着内力一点点替她安魂。

    许是身魂不系的缘故,每次稳定下元神,小姑娘都要比往常多睡一会儿,偏偏这一次,她已睡了整整三个日夜。

    栖梧院的芭蕉小径上,温离瞧见华服男子风雪加身的模样,捂嘴笑道:“我前脚刚到,晏五师兄后脚便跟来了,连身衣服都不及换,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兄成天盯着我呢。”

    江雪鸿踏入镂空雕花的垂花门,几步便行至她身侧,蹙眉道:“你一个剑阁长老整日擅闯客房,成何体统?”

    “我也就第二遭来,师兄至于这般较真?”水蛇般的腰身向他微折,温离语气揶揄,“我看啊,若不是紫极峰成日忙得紧,说不定师祖宝贝儿早就成了师兄的关门弟子了。”

    江雪鸿不作理睬,迈开步子入了堂屋,扫过落芷神色,便知他的情劫依旧睡得香甜,心下微哂。

    他自投罗网,竟还得看她脸色。

    满怀抱

    甩掉了娃娃音,耳边也清净了不少,云衣得过且过了三日,身边时任仙使的夷则长老捎来一封书信:“这是小公子写给尊上的。”

    莫不是求她放他出去?

    云衣从未见江雪鸿过低声下气求人的模样,心中得意,即刻拆了信封。

    入目是一片稚嫩却端正的字迹,写的不是哭唧唧的求饶,而是一长串拗峭的古字,书信起结都是敬语,大意是——

    怀柔六年,伯父(江冀)时任上清道宗大长老,发现落稽山一脉妖族存有逆神之心,召集座下弟子及玉京仙族合力围剿,屠灭恶妖全族。

    怀柔四十九年,妖魂怨念侵蚀伯父(江冀),致其陨落。同年,父尊(江望)以身为阵,立昆吾剑冢。

    古卷不得带出,他竟自己默记了下来,一面领罚,一面手书给她,还将剑冢内的信息一并附上,字句中立,不带任何感情偏颇。只在内页极为不起眼处附了一行小字:娘亲,对不起。

    即便根本不知道错在何处,他总是先认错。

    云衣心头微微触动,抬眸问:“江……小公子还在剑冢吗?”

    夷则仙使道:“是。”

    云衣放下信笺,提起流金裙便往极北之地去。昆吾剑冢地势曲折,她寻觅许久,才终于望见那个凌寒执剑的短小身影。这时候的江雪鸿还没有本命剑,个头甚至和手中木剑差不多高,正对着冰壁上自己的倒影,认真比划着。

    剑影留下的朦胧痕迹渐渐交错重合——竟还是承平符。

    云衣有些无语:那鬼画符究竟有什么好天天钻研的?

    虽说天钧长老是秉公执法,但道宗弟子本该七岁才入道,让四岁的孩子一视同仁,处罚实在太过严重。这孩子办事利索,云衣想让他冻死在昆吾剑冢的坏心思也消了大半,迈步上前。

    听到旁侧动静,小男孩迅速转过冻得通红的脸颊,看清来人,他又惊又喜,眉梢发顶的积雪跟着一落:“娘亲,我不怕冷。”

    在外唤白无忧“母尊”,私下仍让他唤“娘亲”,定是十分疼爱这个孩子的。可白前辈既然这般看中江雪鸿,为什么还会让他被妖邪重伤到情丝尽断呢?

    对上这般纯善带笑的孩童,云衣满肚子的冷嘲热讽实在使不出分毫,眼看他在寒风里哆嗦不止,皱眉道:“跟我回去。”

    小江雪鸿擦了擦积雪,犹豫道:“娘亲,七日还没到。”

    云衣直接上去拽他:“处罚暂停,天钧长老那儿由我去说。”

    小少年仍然不动,眼神里含了一丝不信任。

    受骗一次便成了惊弓之鸟,而她与江雪鸿的过往之中充斥着谎言与欺骗,他是不是从未信任过她?

    云衣忍不住怼道:“说就照做,自己傻怪谁?”

    这下,小江雪鸿更加不肯走了。云衣等了片刻,索性自己离开,却被他扯住了裙摆。

    “愿意走就动啊。”

    他却又站定住了,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我写的承平符,只是‘还行’吗?”

    云衣几乎忘了评语的事,不懂他为何执着于此:“‘还行’就是挺好的。”

    “挺好是好吗?”

    “好好好,当然好得不得了。”

    小少年听出她的敷衍:“和爹爹写的一样好吗?”

    “……”她怎么知道。

    可不比出个高下,就不走。

    这股执拗脾气令人懊恼不已,这孩子就那么想那个早死的爹?

    云衣蹲下身问:“别管那符了,说吧,怎么才肯走?”

    小江雪鸿眨巴着眼看了她许久,将木剑一丢,张开双臂:“我要娘亲抱。”

    “你敢?”

    “娘亲~”

    包子脸配合着奶酥音,简直是太犯规了。

    傲气败给了母性,到底还是着了某人的套。云衣暗骂自己不争气,撒气似的拧了一把他的脸。小江雪鸿吃痛仍不吭声,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刚踏入道君府,奶团子又道:“我还想和娘亲睡。”

    小小年纪,居然还会得寸进尺。

    云衣把他往屋里一丢,冷嗤道:“我看不如给你现娶个娘子,和娘子睡去吧。”

    小少年并不理解何谓“娘子”,呆呆问:“娘子也是娘吗?”

    想到这小子未来会趁着同床共枕对她“上下其嘴”的事,云衣脸色骤红,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娘子是你欠的命债!”

    她只恨自己不该对仇人心软,憋着一肚子的火翻来覆去,过了三更天,忽被夷则仙使匆匆忙忙唤醒:“尊上,小公子烧得厉害,您赶紧去看看吧!”

    云衣暗骂他事多,更衣梳头磨蹭着赶到,却见方才还抱着她耍心机的小男孩,已瘫软在了床榻。身子不住打颤,面色潮红,满头大汗,呼吸也又快又强。

    穿着夏服在极北之地硬冻了三天,连稍大些的弟子都不能全身而退。江雪鸿习惯忍耐,云衣心思又粗,完全没发现他本就发着低烧,半夜则病得愈发厉害了。

    她摸上那灼热的额头,云衣暗道不妙:完了,小崽子烫成这样,不烧死怕也要傻了。

    小时候这么娇弱,长大怎么就弄不死了?

    “娘亲,难受……”小少年迷迷糊糊着唤。

    用上仙术都没有用,云衣耐心将尽,被他一声声哼得浑身难受,又骂起来:“一天到晚给人找麻烦,我看你重新投胎算了!”

    小少年喘着虚气问:“我死了,娘亲会天天想着我吗?”

    云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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