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15-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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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做法太过冒险,她没有把握,不愿轻易许下期待,便未同任何人说。

    魂息凝结在不计其数的灵蝶之中,每一只都带着一段记忆碎片,缓慢融入心口。混沌之间,灵蝶的流速突然开始加快,一簇接一簇倏闪而来,似是能听到声声急切又饱含思念的呼唤。

    凰火照破黑暗,汩汩暖流霸道涌入识海,好像浮云惊龙,流星赶月,掀起涟涟心波。火海,雷鸣,急坠,陆轻衣根本来不及汲取铺天盖地而来灵光,便被金焰裹挟着挣脱了迷雾。

    沉眠的心脏逐渐跳动起来,她微蹙起眉,感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张暖烘烘的床里,阳光柔柔照在身上,隐约能闻到树林的气息和山野露水的清香,耳边传来奶声奶气的叽喳声:

    一个声音甜软:“明心,五叔带回来的漂亮姐姐怎么还没醒呀?”

    另一个声音清脆:“明明是五叔趁人家睡着的时候抱进来的,这在凡间叫什么来着……哦对,老拐子行径!”

    “可二叔说她是咱们的五婶婶。”

    “叫族长,没规矩!”

    甜软声音的主人“嗯”了一声,继续道:“但她看起来又瘦又弱,能给我们生小妹妹吗?”

    “整个洗骨池的灵力都被她吸收了,四大凶境之首的羲凰陵宫现在只剩下一片冰池,她挥挥手就能把邪神打趴下。”

    奶团子咯咯笑起来:“那她肯定能生出和五叔一样厉害的小妹妹!”

    陆轻衣越听越不对劲,翻了个身,猝然睁开眼。

    阳光透过树枝间隙漏入此间,枝丫稀疏处,两只毛绒绒的小脑袋正贼兮兮朝自己张望,见她发现了自己,羽毛一炸,迅速消失。

    那是啥?山鸡成精吗?

    叽喳声隔着一段距离传来:“她醒了!快去告诉五叔,白毛姐姐醒了!”

    “什么白毛……”

    陆轻衣撑着胳膊起身,视线划过长及足踝的头发,双眼瞪直——她怎么变成白毛了?

    头晕脑胀,她好像睡了很久,依稀记得自己诈尸了,在青洲府外面遇到了一个很像司马宴的面具男,那家伙居然还是景星宫主兼道盟世君。她冒着生命危险替他找到了剑,对方反而把她坑成了冒牌神女,然后……

    剩下的记忆像梦里那些成群而来的灵蝶一样,乱纷纷的,她需要时间梳理。

    陆轻衣晃了晃脑袋,重新打量起周遭:青枝藤蔓环围四面,刺绣长帘淡垂着,干燥的树叶铺了一地,枕被又软又暖,都是用金羽编织的,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

    原来,这根本不是一张床,而是一个……鸡窝。

    惊诧之际,长帘被人缓缓掀起,一只戴着玉戒的大手映入眼中。从来都是饰物衬人,可在这样一只手上,反而衬得那玉戒愈发净透。

    来人红衣散发,玉树临风,脸色依旧是寒潭底下的死人白,那倾绝天下的眉眼里却含着点点近乡情怯般的柔情,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隔了几生几世才相见的情人。

    薄唇微启,语调是诡异的亲近:“可还认识我?”

    这鸡窝本就狭小异常,他一俯身进来,便彻底没了空间。成年男子的气息冲入鼻腔,陆轻衣无处躲闪,结巴道:“世、世君大人。”

    江雪鸿一手端着汤药,一手拥她入怀:“你我之间,倒也不必客套。”

    亲密得像是老夫老妻。

    他低下头,柔声哄她:“这药虽然味苦,但有弥合神魂之用,可助你调养身子,多少喝一点。”

    那青黑的颜色,简直和毒药似的。陆轻衣不乐道:“我没病好得很,就是有点想不起来事,药吃多了没病也要吃出病来。”

    “或者这样,”她眼珠转过一个弧度,造作道,“你喂我就喝。”

    江雪鸿盯着她净如云衣的眼瞳,轻轻一叹,试了温度,将银勺递至她跟前。

    陆轻衣嫌弃:“话本子上都是用嘴喂药的。”

    江雪鸿闻言一顿,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唇角扯出高深莫测的弧度。他搁下银勺,端着碗离近了些:“来。”

    见他当真要伸手揽她,陆轻衣连连往角落里退,几乎要把枝蔓挤破:“登徒子!”

    她这般抗拒,男人的笑容瞬间消失,瞪她一眼:“用勺子喂,过来。”

    陆轻衣来回试探了几轮,确定他真的只是用勺子喂药后,终于磨磨蹭蹭挪了回来,口嫌体正直地喝下一口。默了一瞬,她捂着嘴就想吐,偏偏在对方直白的眼刀下委屈巴巴全咽了下去。

    好苦!

    黑乎乎的药,衬着他冰凉凉的笑,饶是这副容颜再赏心悦目,陆轻衣只觉得欲哭无泪。

    “世君大人。”药碗见底,小姑娘的脑袋疯狂运转,最后不确定道,“你答应我那个提议了?”

    “什么提议?”

    “就是假扮道侣那个啊!您比女人还要好看,我只能勉为其难做帮你挡烂桃花的工具人,所以咱俩现在是在演戏,对不对?”

    既然占了神女的身份,也难怪要让她变成白毛,何况在琨瑜会夜市,他可不就是拿她当挡箭牌来着。

    江雪鸿捏过她的下巴,轻笑着斥道:“怎的还是这般不清醒。”

    罢了,七岁的小娃娃都宠大了,还怕一个十七岁的小傻子不成?

    听出其中含而不显的的宠溺意味,陆轻衣鸡皮疙瘩抖了一地:“您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会是要假戏真做吧?

    江雪鸿捏开小姑娘的唇,往她嘴里塞了一样东西,拖着她就往外走:“自己想。”

    唇齿轻啮,软乎乎、甜丝丝的——是桂花糕。

    陆轻衣边走边嚼,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不是死了吗?”

    诈尸后,她不应该再尝得出甜味才对。

    牵着她的手蓦地勒紧:“你没事。”

    陆轻衣不知他的情绪波动,又问:“这是哪儿呀?”

    “离渊。”

    陆轻衣一惊:“你怎么把我拐进来的?”

    江雪鸿嗤笑出声:“你倒贴五个铜板,把自己卖给我了。”

    “……”

    这男人一向嘴欠,陆轻衣也不想再纠结那些断片的记忆,注意力全被身上层层叠叠的新裙子吸引了去。

    豆青色间杂着藕荷色,长裙垂至脚面,珍珠长串搭配以金荷暗纹,外层叠了好几层细纱,转起来像是蝴蝶,迎着阳光看去还有粼粼的细闪——这也太好看了!

    自我陶醉时,熟悉的奶团子音再次响起:“明兰你看,我就说白毛姐姐穿青色更漂亮吧。”

    甜软嗓音不甘道:“可五叔都是穿红色啊。”

    探头探脑的小山鸡来来回回吵了许久,最后一致道:“五婶不管穿什么,和五叔都是绝配!”

    一回头,正对上陆轻衣探寻的目光,两只青色的人眼和四只金色的鸟眼面面相觑。

    江雪鸿解释道:“这是明哲的同辈明兰和明心,年纪小尚未化形,你昏睡这几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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