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光影之下: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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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不过十分钟,一直在翻来覆去。

    “怎么了?”

    “……我在车上睡多了,现在有点睡不着,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路驰长长地叹了口气,手臂搭在头顶,睁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小吊灯,答到:“没有,我也睡不着。”

    “反正都睡不着,那我给你看个东西吧!”文又西从床头柜上摸过正在充电的手机,打开相册,翻到一张照片,拿给路驰看,“你看,这是我的全家福。这个是我舅妈,这是我舅舅,这是我外公,这个最可爱的就是我了~”

    文又西的全家福跟真正意义上的全家福不一样。

    照片里,长相温和的舅妈怀里抱着文又西,站在他外公的身后,眉眼间有些眼熟,左侧的文渊则是一身戎装,意气风发。

    看上去都挺年轻,应该是十多年前的拍摄的了。

    照片的下方还有两个人,一看就是合成上去的。

    沈泰知他认识,那么另一个应该就是文又西的母亲文澜了。

    几乎都是在电视采访以及新闻联播里才会看到的人。

    文又西没有介绍自己的父母,仿佛是不想多说什么,只歪过头,看着路驰的侧脸问他:“怎么样,可爱吗?”

    那时候的文又西,大概才三四岁的样子,留着很长的头发,扎了一个小朵朵在头顶,脸蛋红扑扑的,胳膊腿都还很肉,确实很可爱。

    路驰点点头:“你这么小的时候,就这么漂亮了吗?”

    “那当然~”文又西一点都不心虚,随即又问路驰,“你呢,你有小时候的照片吗?”

    “没有…”路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补充说道,“我小时候长得不好看,黑黢黢的。”

    “你现在也黑黢黢的好不好。”

    “是是是,你最白了。”路驰懒得跟他讨论这种话题。

    第七十四章 新婚房(棉花糖味道的嘴唇~)

    黑暗,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惶恐和不安。

    但有的时候,在黑暗里,人们才有勇气真正敞开自己的心扉。

    去诉说,

    去接纳,

    去尝试理解别人。

    文又西把手机放回柜子上,在黑暗里望着天花板说道:“我是被舅妈带大的。我还没有出生,爸爸和妈妈就因为社会地位,家庭背景这样的因素离婚了;妈妈因为赌气,申请调离到S市工作;她走的时候,我才4个月大;舅妈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把我视如己出;教我说话,教我吃饭、教我自理。但是你知道吗,舅妈教会我第一个词语是‘妈妈’。”

    路驰并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舅妈疼我,我生病了,她会没日没夜地照顾我。外公疼我,无论我小时候怎么惹了什么事,他都能替我摆平。舅舅也疼我,虽然他因为我不听话经常揍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又西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我舅妈身体不好,几乎常年吃药;外公和舅舅都很忙,有时候很多天才会匆匆见一面。从小到大,学校里的家长会,都是我外公的秘书去给我开的。秘书哥哥每次都会给我买好吃的,带我出去游乐场玩儿。”

    说了舅妈、舅舅、外公,甚至连外公的秘书都说了,却没有说爸爸和妈妈。

    路驰微微皱起眉头,文又西说这些话的时候,听上去语气很轻松,就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但路驰就是知道文又西刻意表现的轻松,只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

    他心里有些堵的难受,装模作样地扯过被子给文又西盖住,侧身撑着头,继续听对方说。

    “我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生活不是个人,是集体。明明是在家里,却要服从部队的纪律。”

    这一点,路驰也算是深有体会。

    他小时候,每天五点就要起床,无论刮风下雨,都要雷打不动地练功,十几年如一日。

    “我小时候,以为所有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直到后来上了中学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人都要早起出操,原来放学了可以不用那么早回家,原来进出外公和舅舅的办公室不用喊报告,原来跟长辈说话的时候,也不一定非要站的笔直”

    在路驰17岁之前,家庭都是完整的,母亲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说话都轻声细语,对他可谓溺爱;他受了伤或者挨了骂,母亲都会轻轻地抱着他,给他唱歌。

    每当这个时候,路驰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父亲表面上对他严厉、冷淡,可每次打了他之后,依然会给他按摩,并且跟他讲明刚刚为什么会打他。

    那时候,他并不能理解那些大道理,只觉得父亲是在体罚他,对父亲很是怨恨;但当他八岁拿到人生第一块奖牌,看到路振背着他偷偷哭泣的时候,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并不是那样冷漠无情的人。

    虽然小时候吃了很多练功的苦,但他拥有完整的父爱和母爱。

    文又西不同。

    在外人看来,他的家庭是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他从小就拥有的物质上的东西,也许比现在很多成年人都要拥有的多。

    他们成长的环境不一样,但路驰很理解文又西。

    “我的未来,从我一出生,就已经被规划好了。我吃什么、穿什么、学什么,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后来我长大了,懂事了,也渐渐开始排斥他们为我安排好的一切。我开始无视他们所说的话,表面上依然服从,却从不会真正按照他们的安排来做。大不了就是挨一顿舅舅的皮带,反正一两天就痛过了。”

    文又西说得毫不在意,路驰却听得皱起了眉头。

    他是从小挨棍子挨习惯了,文又西这细皮嫩肉的,抽一皮带估计要好久才会好。

    也不知道棍子跟皮带比起来,哪个更疼。

    “再后来,我成年以后,爸爸给我买了一套房子,我跟外公求了很久,他才同意我搬出去住。”说到这里,文又西换了个姿势,侧身对着路驰说,“你知道我成年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做了什么吗?”

    路驰想了想,答道:“搬出去住?”

    “不是,我成年的第一件事,去染了一头红色的头发!结果就被我舅舅狠狠抽了一顿,然后还让人给我剃光了。”

    “……”路驰无语,“不就是染个头发吗?”

    “所以啊,我三个月没出门,等头发长出来之后,我又去染了蓝色。”

    “……”路驰更无语了,“你这不纯粹是找抽吗?”

    “没有,舅舅当时只是看了我几眼就算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给妈妈打电话了。舅舅对妈妈心存愧疚,所以无论妈妈说什么,他都会听。”文又西嘴角挂着一丝得逞的笑意,但眼神依然有些空洞,“我就像是抓住了舅舅的弱点,并且毫不顾忌地把那个弱点无限放大。”

    这听上去好像是一件值得拿捏的把柄,但文又西似乎一点也不兴奋,眼神反而暗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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