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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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受伤流血,若不注意些,失掉的底子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养好的。

    谢沉舟却意料之外地没动,依旧只替她撑着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她一双眼睛冷冷清清,无声疑惑地询问他。

    他握着伞柄的指节微动,缓声道:“不是说谢氏不好糊弄么,别损了县主名节。”

    容栀挑眉,对他这番话有些意外:“我何时在意过这些?”

    谢沉舟摩挲了一下伞柄,只觉得指尖一片冰凉。“你不在意,谢怀泽未必不在意。”

    牙人只装听不见,利落地翻出地契文书递给她。容栀认真翻看完,确认无误后,才反问他道,“他在不在意,与我何干?”

    “你……会嫁给他。”他一字一顿,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半晌才拼凑成完整的一句。

    容栀笔尖一歪,差点写错了地方。“你怎么知道的?”

    他眸光微暗,直勾勾地看着她,倏然眼底染上抹自嘲的笑意。所以,裴玄说的是真的。

    阿月真的同意了这桩婚事。

    他喉结滚了滚,温润的笑意几乎维持不住:“我说过的,江都谢氏,没人比我更清楚。”

    容栀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面上装出些喜色,追问道:“那你说说,待我成婚,你要送什么贺礼给我?”

    贺礼?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红,张了张唇却还是哑然。腰间佩刀叮当作响,掩盖了他的失态。

    容栀见他半天不答,只当他是没反应过来。也不逗弄他了,“骗你的,没有婚事。”

    且不说她不会这么早定下婚事,就单论谢氏那样的世家,整日勾心斗角,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日子,她可不想过。

    谢沉舟眼底尽是茫然,有些不明白她哪句才是真话:“你……”

    他哑着嗓子发出个音节,却还是没问出口。

    容栀签好文书,又拿出一贯钱递给牙人,语气柔和:“今日辛苦了,就当是些心意,你拿着吧。”日头毒辣,牙人带她多处转圜,也不容易。

    牙人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敢收:“使不得!已经收过您银钱了。”

    容栀也不废话,不由分说塞进她怀里,“日后还有劳烦你的地方,你且收着。”

    ………

    走出铺子,容栀伸手拦住了要扶她上车的谢沉舟:“不坐马车了,随我走走。”

    东门大街上,茶楼、酒馆、客栈中喧闹声不绝于耳。孩童们在街道上嬉戏打闹,笑声响彻整个街道。远处不时有驷马高车驶过,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她倏然停住脚步,唇角牵起清浅的笑意:“我不会同谢怀泽成婚。”

    才因着容栀的一番话经历了大起大落,谢沉舟面上并没有什么笑意。他闻言眸光微动,最终也只一言未发地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局。谢氏是二皇子门下,阿爹是知道的。若我同谢怀泽成婚,玄甲军无论是否自愿,都会成为二皇子的助力。皇子争权之事,阿爹不想也不愿参与。”

    她神色淡然,冷静地同他分析道::“但这不是想或不想的事。李文忠死前曾说过,镇南侯府藏匿着不该有的东西。”

    “?”谢沉舟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心中满是不解,倒不是因为玉玺本身,而是容栀竟然如此反常地向他全盘托出一切。

    他是知晓的,容栀对自己并不完全信任。

    她凝视了谢沉舟许久,最终却并没再继续说下去。今日与容穆私下密谈时,她多次追问,容穆才透露了有关玉玺之事。

    “玉玺并不在侯府。”容穆如此说道。

    至于这是否属实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世人都认为玉玺在镇南侯府,那么它就确实存在于那里。

    这块烫手山芋,既然谢氏愿意接手,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谢沉舟点点头,承诺道:“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尽管说。”

    容栀笑意清浅,只抬手指了处地方给他看:“那是沂州最有名的酒楼,醉宴楼。二楼雅座,只有有权势之人方可得一位置。”

    接着,她嗓音倏然冷了下来:“我还真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谢沉舟循着她的指尖望去,醉宴楼临河而建,只见醉宴楼依河而建,气势恢宏。二楼采用胡桃木制作的支摘窗搭建而成,精致典雅。

    只是窗边那两道熟悉的身影,让他眼底多了些兴味。

    谢怀泽临窗而立,望着街上的行人出神,突然眼睛一亮,转头拍了拍正自斟自饮的谢怀瑾:“是明月县主。”

    谢怀瑾已有几分醉态,闻言微微一笑,颇有深意道:“果然等到了。”他褪下食指上的白玉环,眯着眼道:“怀泽,去请她上来。”

    第33章 近水楼台 那也要看看是谁的楼台,谁的……

    “县主身边那位是……”谢怀泽这才注意到被挡在檐下阴影里的谢沉舟。

    谢沉舟似乎也在抬头看他。四目相对之时, 谢怀泽率先收回视线。

    谢怀瑾头也不抬,丝毫未将谢沉舟放在眼里,“近日街头巷尾盛传的明和药铺新掌柜, 便是此人。”

    说来蹊跷, 这人身世来历成谜,众人谈论时,也仅以明和药铺掌柜称之, 其名不得而知。

    长时间站在窗边吹风, 谢怀泽唇色有些苍白。“他是日日跟在县主身边?”

    “你在担心?”谢怀瑾是最了解这个弟弟的,君子做派,但也最优柔寡断。他朗声提醒道:“怀泽,有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该学学他, 多找机会同县主相处。”

    “多谢阿兄。”谢怀泽边朝容栀招了招手, 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快走了下来。

    容栀礼貌性颔首示意,心中却暗自琢磨待会应对谢怀瑾之法。他们一旦进了醉宴楼这个人头涌动之地,今日同谢氏见面之事,不消多时便会传遍整个沂州城。

    袖口似乎被人戳了一下,容栀垂眸望去。是谢沉舟的指尖,如蜻蜓点水, 一触即分。

    “海棠花即便用药水泡过, 长久压在袖中,也会蔫掉。”

    不知是谢怀瑾故意的, 还是谢沉舟耳力极好,谢氏的对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眼底笑意温润, 心里却冷哼不已。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也要看看是谁的楼台,谁的月。

    容栀觉着他说的不无道理,便把袖口微微往上蜷了一些, “编得这么好看,压坏就可惜了。”那枚海棠花环她喜欢得紧,一回府就用药水泡过,沐浴时也不曾摘下。

    “县主。”谢怀泽已走至容栀身前,苍白的面色缓和了些。他压着轻喘的呼吸,规规矩矩朝她一礼。

    容栀瞧他那副病怏怏的样,生怕他晕眩过去,皱着眉道:“你身体不好,这些虚礼就不必了。”

    “多谢县主。只是如今初识县主,礼不可废。”他微微顿了顿,而后期艾道:“若有机会,怀泽也希望能有不必行礼的一日。”

    容栀面上依旧神色淡淡,只装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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