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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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你。”

    容栀并不去问谢怀瑾的意思,一锤定音,意图昭然若揭——

    今日这瘪,他谢怀瑾不吃也得吃。

    谢沉舟旋即笑开,已然领会她的意思:“如此,便太好了。”

    谢怀瑾刚刚坐稳,便看到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这二人竟敢如此不将谢氏放在眼中!

    可容栀已经给他戴上了一顶“心胸开阔”的高帽,他再反驳,岂不是有辱世家尊严。

    他心中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至极。眼底因愤怒而变得猩红,原本被笑容掩饰的面庞,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怖。

    既然一出戏已唱罢,她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与这虚伪做作之人共处一室,只会让她觉得无趣。“醉宴楼的菜色果然名不虚传,多谢款待。我今日有些疲惫,就先失陪了。”

    容栀掏出丝帕净手,同时还不忘好心叮嘱谢怀泽:“好好照顾你兄长,若有不适,可随时去明和药铺。医药费我包了。”

    谢沉舟不徐不疾地收刀入鞘,朝谢怀瑾略一歉意地颔首,一副不怪我的模样。

    谢怀瑾冷冷笑了:“怀泽,把我的剑拿回来。”

    谢怀泽傻傻地“哦”了一声,而后各个角落翻了半天,才在帘子后面找着了剑。

    也不管他找剑要做什么,谢沉舟只乖乖跟在容栀身后,眼见容栀才迈出门一步,谢沉舟眼底暗芒微冷,袖中机括蓄势待发。

    “咻——”有剑风袭来,刮起了容栀耳边几缕碎发。

    谢怀泽身子本就不好,又屡受惊吓,一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阿兄!你这是做甚!”

    剑身擦着谢沉舟发冠削过,落下一小片碎屑,而后被稳稳钉入了离门几寸的墙上。

    他嘴角弯起一抹极浅的弧度,不动声色收回了按在机括上,青筋暴起的手。

    方才谢怀瑾隔空掷剑那一下,杀意凌厉。是确实想杀了他,但可惜生于谢氏这种世家,注定瞻前顾后,缺少魄力。

    剑是朝着谢沉舟去的,因此容栀面色还算平静。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柄入墙三分的剑,而后淡淡扫了眼神色复杂的谢怀瑾。

    “抱歉,是我失手没拿稳剑,不慎脱落了出去。”这话说了谁都不信,但谢怀瑾依旧坦荡荡地摊了摊手。

    还真是睚眦必报,心眼比钥匙孔都小。今日能失手钉在墙上,明日这剑,同样能穿过谢沉舟的胸口。

    “不愧为谢氏子弟,身手果然不凡。”意料之外的,容栀并未动怒。那双清浅的眸子里,甚至浮着莫名的笑意。

    “不过,”她嗓音陡然转冷,一字一句道:“若是再有下次,可就别怪镇南侯府不客气。”

    说完,她带着谢沉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醉宴楼。

    “阿兄,你缘何要对逐月百般刁难!”谢怀泽义愤填膺地替谢沉舟打抱不平。身为谢氏次子,他被保护得极好,不知世家诸多门道,只一心以为应当与人为善,行事光明磊落。

    “谢怀泽!你这个拎不清的。”谢怀瑾气急,无奈道:“你再说一次,他的名字叫什么?”

    “逐月……啊?”谢怀泽又循着兄长的要求念了一次。月字刚念出来,他尾音忽然惊得变了调。

    他叫逐月,容栀封号明月县主。

    “!!!!!”

    眼见自家傻弟弟终于开了窍,谢怀瑾幽幽叹了口气,满身的酒意早被方才谢沉舟那一剑敲得散了大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此人居心叵测,一日不除,你同明月县主的婚事更加不可能。”

    “不,不行。”谢怀泽眉头一皱,连连摇头:“逐月是无辜的。活生生一条人命,怎可说杀就杀。”

    “谢怀泽。”自那场意外,谢怀泽受惊病弱后,谢怀瑾很久都未用过如此重的语气叫他名字。

    阿兄是真的动怒了,谢怀泽立时噤了声。

    “这便是世家门阀,你需看清楚了。莫要整日沉溺于圣贤书中,幻想那虚无的太平盛世!”

    谢氏已不复往日风光,否则岂会仰仗二皇子鼻息苟活。如今还要替二皇子寻找那所谓玉玺,惹得自己一身麻烦。

    “你乃谢氏嫡次子,既享受了家族庇护,也当承担起背后的腌臜。”

    谢怀泽也不知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沉思片刻后又犹豫道:“阿兄,县主对我并无意。与镇南侯府议亲之事,就此作罢吧。”

    “你不是心悦她么?何故不结亲。”

    谢怀泽闻此言语,肩膀猛然垮了下来。方才的温文尔雅消失不见,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神情萎靡消沉。

    由于自小父兄管教严格,他几乎没有接触过女子。当得知要来沂州时,他求来了容栀的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容貌昳丽,一双眼睛清冷出尘。只那一眼,谢怀泽便朝思暮想,茶饭不思。

    他确实喜欢容栀,但更不想强迫她与自己成亲,君子之礼,不该如此。

    谢怀瑾见他迟迟不言,心有所感,劝慰道:“才见了两面,谈什么瞧不瞧得上。”

    嘴上如此说,谢怀瑾心中却自有盘算。两情相悦与否并不重要,这桩婚事,谢氏必须要成。玉玺也好,二十万玄甲军也罢,都只能是二皇子的。

    谢怀泽转念又想起容栀对他冷淡戒备的态度,受伤之余又不愿轻易放弃。他点了点头,而后再次道:

    “阿兄,逐月小郎,还请留他一命。”

    谢怀瑾皱了皱眉,方才同他说得,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就快到阿弟的忌日了。”谢怀泽掩唇重重咳了咳,丝帕上竟沾染上血丝。他趁兄长没有注意,飞快地塞回了袖子里。

    “七年前,是我没护住阿弟。”说起商醉,谢怀泽眼眶忍不住地涌上一股热意。那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却被族中长老以孽种之名,生生殴打而死。

    他那日被母亲哄骗,锁在卧房里出不去,只能听着商醉咬紧牙关的凄厉呜咽,直到渐渐没了声息。

    从那日起,谢怀泽便发了场高烧,日日梦魇,身子大不如从前。

    谢怀瑾脸色一变,扬手就向桌上扫去。顷刻间,酒盏银杯瓷盘叮铃哐啷碎了一地。

    “你又提那个孽种干什么!谢氏不认他,皇室也不认他。他的死与你无关,即便那日你护住了他,他还是会死在第二年、第三年。”

    谢怀泽颤抖着闭了眼,掩去眼底泪光。阿醉,如若你活到今日,大抵也同逐月郎君差不多的年纪。

    “总之,请阿兄以后不要再想谋财害命之事了。”他说道,“阿兄应当知道,镇南侯府也不是好惹的。”

    谢怀瑾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谢怀泽不忍心对那个逐月下手,他就帮他一把,无声无息地解决掉。

    第35章 求仁得仁(有增补) “此乃,我之真……

    一出醉宴楼, 谢沉舟就皱着眉,捂着胳膊小声痛呼:“嘶……好痛,他下手也太重了。”

    说着,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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