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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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带起一阵颤栗。

    谢沉舟沉默地摇了摇头,眼尾绯红难掩,如红梅落雪,艳丽至极。

    他任由容栀把冰凉的药膏抹在手上,也不喊痛,只小小声呜咽:“不要丢下我。”

    整个人温润又脆弱,全无方才同她赌气时的傲骨。

    容栀不答,把药膏一点点揉开,直至完全吸收入皮肤,才抬眸认真道:“拜托你多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总是这样,在我出现时,弄得遍体鳞伤。”

    他眼底水雾未散,闻言却倏然反手握住容栀,全然不顾才涂了药的手指。“从前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

    茫茫雪地里,少女嗓音稚嫩,拨开他散乱的枯发,吓得往后退了退:“怎么弄成这样呀,浑身都是伤。”

    而后他体力不支,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少女的轮廓渐渐与眼前的容栀相重叠,她无端有些怔然:“又是那个故人?”

    容栀心底突然又起了让长庚探查的心思。

    到底是谁,让谢沉舟念念不忘。若是还活在世上,能不能成为她牵制他的一枚棋子。

    谢沉舟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没错。”

    前尘往事,她是真的全都忘了。忘了也好,此前种种狼狈不堪,他是真的不愿她知晓。

    一墙之隔的院内,谢怀瑾迟迟不见容栀,谢沉舟也没了人影。他直觉不妙,阴沉着眼就要去寻人。

    “阿兄要去做甚?”是谢怀泽伸手拦住了。

    “孤男寡女整日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谢怀瑾冷冷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给你戴绿帽子?”

    “阿兄莫要胡言乱语,损毁县主的清誉。”谢怀泽连忙辩解,“我与她的婚约尚未完成……与谁交往,是她的自由。”

    他虽担忧兄长生气,但却死活不肯放手。维护容栀的态度坚决。

    谢沉舟听了个大概,嘴角不可自抑地缓缓勾起一个笑。这个谢怀泽,还真算是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本想着时间足够多,可以慢慢同阿月相识,相知。

    可如今群狼环伺,他想要一个答案。

    手指被他紧紧捏住,容栀不适地挣扎着想要抽回。

    可谢沉舟握得更紧,甚至指节微微泛白。而后朱栾香包裹而来,随着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眉心。

    “我有一事相问,不知县主愿不愿回答。”

    容栀疑惑地仰头,却猝不及防般撞入那双桃花眼。深邃,温润,而又晦暗不明。

    她内心警觉这不是什么好问题,毫不犹豫就要拒绝。

    可谢沉舟没给她机会。因为,那只温热有力的手,轻而易举挤开了她的指缝,缓缓与她指根贴合,而后互相交缠。

    十指交扣。以最亲密的姿势,藏在两人袖袍之下的,是暗流涌动。

    容栀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甚至忘了该如何反应。

    热意瞬间从他的手指穿遍全身,烫得她险些腿一软就要扑倒下去。谢沉舟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药?又酥又麻,还痒得厉害。

    他轻挑了下眉尾,小指曲起,故意刮过她掌心最柔嫩的部分。“那日长街刺杀,你出手救我,跟今日出手救谢怀泽,是同样的理由?”

    人人都说明月县主菩萨心肠,治病救人不计其数。可他偏偏不信,容栀没有一丁点私心。

    “谢沉舟,”容栀强压住心底慌乱,直接唤他的名字,发狠般警告:“以下犯上,这是大不敬之罪。”

    哪知他根本不怕,哑声道:“如何治罪,我都认。只是现在,我想听实话。”

    他嗓音低沉又清和,语速不急不缓。一点点蚕食着容栀仅存的理智。

    心底最后一根弦要割断之时,她死死咬住唇瓣,右手下了狠劲,撑住他肩胛伤口处。

    谢沉舟果然吃痛,松了握着的力道,容栀如愿挣脱。指尖被捏得发麻,她全然不察,伸手就挑起谢沉舟的下颌。

    那根被她用刀割出的血痕,一览无余。纵然如此,他看起来依旧矜贵得过分。

    容栀倏然轻缓地笑了,“逐月郎君确是拥有一副完美的皮囊。”

    她极少如此毫无顾忌地笑,然而目光却是近乎冷厉的清醒。“卫蘅姬那日问我,是否想要收你做面首。怎样?我若真有此意,郎君是否愿意?”

    被她擒住下颌,谢沉舟无法点头或是摇头。

    左右她并非真心发问。少顷,容栀毫无征兆地松开手。她捏得太狠,谢沉舟突然呛到,掩唇重重咳了几声,眼眶被刺激得湿润了一层。

    容栀也不帮他,横眉冷目道:“人不可贪得无厌。此前种种出格的举动,或许是我给了你错觉。”

    她掏出丝帕,一根根擦拭着被他握过的手指,“留在侯府,继续做我的门客;还是知晓答案后,离开侯府,二者只能择其一。”

    像是被她决绝的模样刺激到,谢沉舟眼底愈发腥红一片,就连眉眼间夹杂的笑意都寡淡许多。

    “沉舟惟愿,县主平安顺遂。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是她想听的话,可容栀心中却反而不痛快。她压下心底异样,“记住你今日说得话,切莫食言。”

    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医馆前小道上尘土飞扬。拴在一旁的马匹全都不安分地走动嘶鸣起来。

    只见一人单骑疾驰而来,那人盔甲森然,头插翎羽,正是容穆身边最得力的刑副将。

    刑以琮焦急的神情在瞥见容栀时缓和了些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也顾不得擦,勒了马就翻身而下。

    “见过县主。”刑以琮恭敬行礼,视线却不由得落到了谢沉舟身上。

    这就是将军点名要的人?瞧着白白净净的,也没个肌肉,可别还没接到人就死在半路。

    “你不是随阿爹在岁城赈灾吗?”初夏已至,清河郡边境旱情严重,粮食颗粒无收,新米尚未收获,存粮即将告罄。岁城一带发生暴乱,容穆遂率玄甲军前往平乱。

    容栀既已发问,刑以琮不敢再乱看,赶忙收敛神色恭敬地禀报:“隋阳县主的车队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三日,现于居庸关外候着。”

    “隋阳郡主为何要走居庸关?”容栀心下一凛,居庸关官道年久失修,官府通常会选择另一条路。

    刑以琮摇摇头:“属下不知。但将军远在岁城,无法脱身,居庸关外有落石堆积,道路受阻。”

    “将军命我前来传话……让门客逐月率领亲卫队前去接驾。”

    容栀一怔,满腹疑虑难消:“逐月并非武将,又旧疾在身。况且以他的身份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去接驾。”

    先不说自己还在这,就连谢怀瑾兄弟俩,也比谢沉舟的身份更为适合。

    刑以琮比容栀更不解,但他也只得无奈道:“这……确实是将军亲下军令。军令如山,还望县主体谅。”

    谢沉舟右手烫伤未消,肩胛处旧伤复发,居庸关地势凶险,此行危机重重。

    容栀还想再阻拦,怎料谢沉舟先她一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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