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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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而不是如今这般东躲西藏,朝不保夕。

    自商世承继位以来,大雍朝百姓的日子每况愈下,百姓都有目共睹。但即便商世承是千古明君,她也会毫不犹豫为殿下做个乱臣贼子。

    裴玄手上,长剑闪着森寒地幽光,“我是殿下手中的刀,便只需护他安危,助他拿到想要的权力。”

    容栀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镇南侯府与皇长孙殿下,如今已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倘若商世承打定了主意要动镇南侯府,那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更何况纸包不住火,他们藏匿商醉一事,只待有心人一做文章,侯府面临的,将是不可言说的灭顶之灾。

    裴玄咬了咬牙,颇有种壮士去兮的悲怆,把剑利落地往腰间一别:“郡主的药渣,我去偷。”

    ………

    三日后,辞花节。今岁镇南侯府做东,晚膳时邀了各个世家,连同谢氏和郡主共席。

    容栀忙得脚不沾地,因而也没太去想谢沉舟的事。

    倒是她让裴玄去偷的药渣,裴玄试探了几次才终于得手。

    “郡主那宫女也太谨慎了,”裴玄抹了把汗,又左右瞧了瞧,确认并无可疑之人后,才从袖中掏出了个小包袱。

    想起偷这药渣的种种艰辛,裴玄就吐槽般抱怨道:“倒药渣搞得跟比我埋尸还繁琐,走了十几里路去山里,还得挖个洞。”

    侍从将池里荷花修整得错落有致,容栀又细心地指挥着,将蔫了败了的全都挑出来。这才拭净手上尘土,踱步上前将药包接过。

    裴玄一转头,就瞥见案几上被她当废纸随意丢着的那叠密信。

    是谢沉舟用雀鸟传回来的。每日一封,风雨无阻。

    初初她同容栀提起时,容栀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冷着脸就叫她,:“扔了吧。”

    裴玄自然不从,只装作没听见般小心地摆在里她书房案几上。

    县主不过是在同殿下赌气,她那么心悦殿下,没几天定然就会想念殿下,那时,县主就会拆开书信了。

    可连着几日,裴玄愈发捉摸不透容栀。不闻不问,既不扔掉那些信件,也从未动过拆信的念头。

    裴玄舔了舔唇,忍不住心疼道:“县主,殿下处理公务时,从不同谁互通信件,就连批注也是能省则省。”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能让谢沉舟写长信,还是一连几日,可见他的上心程度。

    容栀不为所动,连眼神都不施舍给那堆信件一个。

    裴玄只得换了个角度继续劝:“县主,这些真是殿下百忙之中抽空写的。那雀鸟来回传信,累得不轻。如今已堆了好几封,您真的不拆开瞧瞧吗?”

    容栀只觉得好笑。他当她是什么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就因为是他“百忙”之中写的,她就必须要接受么?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将那沓信拿了过来。

    裴玄眸光一动,以为是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刚有了些喜色,就听见“刷啦”一声。纸张撕碎的声音。

    容栀面无表情,将那叠信纸揉得面无全非,然后扔进了废纸篓。

    裴玄石化在原地,脸色难看无比。

    黑褐色的药渣,混合着浓烈的苦味在空气中炸开。裴玄吃惯了药铺的利口药,往日定会捂着鼻子往后仰。而如今却一动不动,恍若未闻见般。

    容栀伸手捏了一点,先是捻开后辨认了一二,又将煮制后看不出形状的药渣缓缓凑近鼻尖。

    麝香的味道。她迟疑了一秒,重又举着整个药袋扇闻起来。越闻,她面上表情愈发凝重,甚至浮现出几丝困惑。

    裴玄只觉容栀面色变了又变,这才敛下心神,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县主到底闻出了什么,横看竖看,都是黑乎乎一团啊。如同殿下与县主之间,茫茫然不可辨。

    她张了张唇,却识趣地缄默,乖乖等着容栀发话。

    虽说悬镜阁明面上是医馆,但实则做的多是烧杀抢掠的生意,裴玄对于药理一窍不通。

    再抬眸时,容栀一双眼冷沉,如燃尽的余灰,“你亲眼看见,商九思每日服用的,就是这副药?”

    裴玄心尖颤了颤,却依旧拍着胸脯如实道:“没错,我观察了好几日,我敢作保,隋阳郡主服用的就是这副。”

    这副药主体是马鞭草,龙骨没错,都是生筋健骨的上好药材。可偏偏里面还加了计量不少的金何首乌。此物最是疏通,龙骨还未助商九思的腿痊愈,就会又被金何首乌的通血能力冲散。

    如此反复,商九思的腿外看似观无异,实则等不到来年,就会彻底根骨腐坏,余生都要靠轮椅度过。

    而且龙骨最是壮阳,若裴玄说得没错,从商九思腿伤后开始服用,如今大抵已阳虚过剩,她的生育能力……

    侯府装点了应季的鲜花,馥郁芬芳,一派生机。日头不算毒辣,温柔地从天上倾泻而来,却照得容栀头昏昏沉沉,重心一歪就险些往后倒去。

    幸好裴玄眼疾手快,一个闪身扶住了她:“县主,您小心些。”

    “裴玄,”容栀说不出心下是什么滋味,只觉眼眶生疼,下意识攥住裴玄的衣袖:“你说,是谁想害隋阳?”

    裴玄不知她心中思虑,只天真地将她扶稳,而后大咧咧道:“她可是隋阳郡主,大雍朝最尊贵的郡主。况且又深受商世承宠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有她害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害她?”

    容栀闻言,扯了扯嘴角,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商九思是最尊贵的郡主,而她呢?她生下来并未封号。直到景阳宫事变,阿娘为护驾替陛下挡了一剑,才有了她,清河郡皎皎如月的,明月县主。

    她血气禁不住地翻涌,而后胃里一阵痉挛。容栀捂着唇就不管不顾地往后院跑。

    变故来的太快,裴玄焦急地在后追赶:“县主!县主!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传大夫。”

    容栀伸手往后摆了摆,示意她不要跟着。裴玄只得听令,不断于庭中踱步。

    容栀面色青得可怕,直奔向盥盆就张着唇,止不住地干呕。她今日滴米未进,吐了半晌,除了酸水,什么都不见。

    她脱力地扶住盥盆,指节深深地扣在铜盆边缘,直止泛白。

    初见时商九思娇纵的脸庞又倏然浮现在心头。她蛮不讲理地,说丢了门客,她就在再赔一个给自己。还有她烦恼又甜蜜地抱怨,说谢怀瑾对她爱搭不理。

    虎毒商且不食子,商世承为何能这么狠毒。

    此前她还同陇西商队打探过,姚肃说金何首乌是御贡,今岁产量低弄不到。

    也就是说,商九思吃得这副药是宫里开的。没有哪个御医敢对商九思下毒,也没有理由。况且宫内不止一位御医,换了几位都并未发现药方理的问题。

    只有一个理由。是陛下的授意。他不仅希望商九思终身残疾,还要让她失去生育的权利。

    饶是容栀不愿承认,但这确是对于大雍朝女子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第57章 此物相思 “放过容栀,也放过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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