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60-7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 60-70(第13/19页)

?”

    商九思极为敏感,在听见“医术”二字时,脸上面色大变,下意识就要推开她试图站直身子。

    可腿骨上疼痛钻心袭来,商九思稍一动脚,就险些重心不稳栽倒下去。若不是容栀扶着,定让人瞧了笑话。

    她咬了咬唇,却意外撞进容栀那双溢满真诚和担忧的眼。今日早间被轻骑强闯闺房的耻辱,与圣旨周旋的苦楚,四处求人无果的羞窘……霎时间涌上心头,商九思鼻头一红就要落泪。

    听着商九思细微的啜泣声,容栀心底也闷得发堵。安慰的话语她说不出口。如今这个局面,她也是亲手挥刀之人。

    商九思泣不成声:“皇兄……皇兄为何要这般?”如同一场噩梦。她在睡梦中被红缨叫醒,而后便是听闻圣旨亲临。

    她兴冲冲就要往景和客栈赶去,想着莫不是升迁亦或者赐婚,心底忐忑得紧。谁料马车行至一半,却被谢怀瑾拦了下来,她掀帘一看,差点惊叫出声。

    两人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就这样横挡在长街上,狼狈不堪,哪有世家郎君的矜贵模样。

    泪水沾湿了锦帕,也垂挂在她眼睫,显得脆弱又狼狈。商九思上气不接下气:“我将他们,收、收于别苑,想着定是、定是讯息有误……谢氏向来忠心不二,怎的会做出谋逆之事。一定是有人要、要陷害他们!”

    那轻骑说承了皇命,连她这个郡主的面子都不给,连斩两个护卫就要往别苑里闯。还好谢怀瑾提前有所预料,几人先行乘着车驾往西军营去。

    “镇南侯闭门不见。西军营口,从前哪会重兵层层把守?”她无助一笑,“我连强闯的机会都没有。镇南侯态度分明,不会帮我的。”

    锦衣玉食活了十多年,她是第一次如此六神无主。商九思攥着容栀袍角,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似的。

    似乎迸发出某种极大的希望,商九思眼眸瞬间光亮。她顾不得如被灼烧般剧痛的左腿,只紧紧抓住容栀胳膊,如同溺水之人寻到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手。

    “阿月,阿月,只有你了。能救、能救子通的只剩你了。”

    容栀错开她的视线,眸光闪动:“怎的会来找我?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什么。”

    听出她言语中推脱之意,商九思连连摇头,“不,子通说,只有你能帮得了。”

    许是终于有了山雨欲来的实感,亦或是本性使然,商九思此刻竟愈发清醒起来。

    她望了望还被拦在寺外的车驾,红着眼眶转过头:“只要把子通留在你这,没有玄甲军的助力,那轻骑就抓不了人。”

    镇南侯不出手相助,不代表容栀会坐视不理。而正因如此,容栀的态度即代表镇南侯府。

    商九思这才觉得心下稍安,气息也逐渐平复:“待到我修书回京,朝皇兄禀明实情,他们的冤屈自会洗清。怎么会突然下旨缉拿呢?”

    容栀突然打断了她:“坐下说。”而后又差人去沏壶热茶,自己慢悠悠搀扶着商九思,坐到了交椅上。

    商九思左半边身子几乎都倚靠在她的身上,即便是搀扶也费劲得很。容栀抬袖就想擦额头沁出的薄汗。

    手还未触到,额头就被一角冰凉的方帕盖住。隔着纤薄的丝帕,谢沉舟指腹轻柔碾过,替她擦净汗珠。

    商九思疑惑地揉了揉眼,还是不敢确信眼前的人,“逐月郎君?他不是被逐出沂州了么?”难道线报有误,县主同他并未闹掰。

    容栀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被逐出沂州,而后他忤逆律法,一个人闯了回来。”

    忤逆律法之事,就这般自然地从容栀口中说了出来,商九思心里又惊又喜。惊讶的是,容栀竟不把律法放在眼里;喜悦的是,这就代表收留谢怀瑾,还有一线希望。

    商九思满怀希冀道:“本宫想求你件事,不要交出子通。”

    谢沉舟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说道:“居庸关重伤后昏迷,还要多谢郡主帮着寻我。否则在下恐怕已性命不保。”

    商九思哪有帮忙寻他,闻言整个人心虚得不行,也不敢去深想这番话,到底是感激,还是嘲弄。

    她只好转而劝说容栀:“本宫知子通与你向来不和,但县主,你与怀泽相处这数日,你应该知晓谢氏的秉性,怎会做出谋逆之事。”

    谢沉舟眯了眯眼,暗暗咬紧后槽牙磨了磨。而后索性转过头不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阿月与谢怀泽相处数日,同进同出,光凭这点,他就不可能帮谢怀泽。

    容栀面色淡淡,不动声色地摘清:“我与谢二郎不过萍水之交,谈不上熟络。”

    谢沉舟面色稍霁。因着这“不熟”二字,他这些天憋在心里的气闷,竟莫名地消散不少。

    “我想问问郡主。”容栀嗓音清冷,说出口的话也平静:“倘若我答允收留谢氏,谢氏是可以逃脱危险,然而镇南侯府呢?倘若不配合缉拿,是抗旨不尊。一样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

    不是质问,不是拒绝,她只是平和地向商九思阐明事实。点到为止处,便是要商九思明白,她没有义务,更没有必要,为了救她的谢子通,搭上整个镇南侯府。

    “况且谢氏若是真的无辜。为何不随轻骑上京?在陛下面前对峙澄清,何乐不为?”

    因为谢氏从来不无辜。豢养私包一事,本就是真实存在。商九思也心知肚明,闻言后眸光经不住地躲闪。嗫嚅半晌后,她商扯了扯唇,不知是哭是笑,“谢氏为皇兄做了那么多。皇兄还是皇子时,谢氏便给了他许多助力,”商九思越说越激动,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道:甚至为让他登基,亲手杀了……”亲手杀了皇长孙商醉。

    话音戛然而止。三人脸色各异。商九思懊恼不已。这是皇室最大的丑闻,差点被她说漏了嘴。

    容栀勾唇一笑,笑意浅薄几若没有。她冷冷道:“杀了谁?”

    商九思揪着衣袖,内心慌乱一览无余:“杀了……杀了许多不相干的人。”

    原来她什么都知晓。容栀心底最后那丝软意也褪去。谢沉舟说得对,没有人是无辜的。

    商九思,谢怀泽虽没有直接参与谋害皇孙,但无形之中,他们本就不是同路人。

    她一字一顿,目光盯着商九思,不躲不闪:“所以,镇南侯府为何要帮谢氏?”

    第68章 连消带打 你是真心愿意娶她为妻?

    面对她直白的提问, 商九思支支吾吾地揪着衣袖:“就当,就当是卖本宫一个人情。”

    谢沉舟扯了扯唇,撇过头去, 只留给商九思半张侧脸。商九思却会错了意。

    结合方才他对居庸关刺杀的旁敲侧击, 商九思蓦地灵光一闪,朝容栀煞有其事地承诺道:“逐月郎君没个正经身份,跟在你身边免不了被指指点点。”

    她顿了顿, 并未留意到身侧谢沉舟斜睨来的目光, “待这件事成后,本宫就向皇兄请封,就说逐月护驾有功,替他请个一官半职。”

    容栀闻言皱了皱眉。如果说方才对她还有一丝同情, 她内心还在挣扎要不要出手相救。那么这番话, 无疑是让她彻底看清了。

    事到如今,商九思还把自己摆在上位者的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