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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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透着无边的冷寂,“悬镜阁主在沂州的住所,是何处?”

    长庚如实回禀道:“其并未购置宅地,而是借宿于广济寺。”

    其实这不算什么秘密。悬镜阁每年向广济寺捐赠巨额修缮款,下榻于此实属平常。

    只是长庚一直都不明白,悬镜阁富可敌国,怎的那悬镜阁主不购置宅地,反而跑去条件平平的寺院里缩着。

    上次去广济寺,已是为阿娘祈福时。那是她与谢沉舟第一次交心长谈,也是自那日起,不知不觉间她把他当做朋友,而非只是纯粹的下属。

    隐隐的预感在心底升起,容栀闭了闭眼,才问道:“亲卫队部署一直盯着悬镜阁主么,近日他动向有无异常?”

    “并无,”长庚摇了摇头,“根据亲卫们的记录,悬镜阁主深居简出,有时跟随稷山大师冥想打坐,于房内数闭门数日。”

    闭门数日不出?“可曾亲眼瞧见他端坐房内?”

    雨滴卷入厅内,溅到长庚地鞋面上,他下意识避了避:“每夜广济寺厢房灯火大亮,通宵达旦……”

    话音未落,他身体一僵。完了!长庚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滂沱大雨里,他的声音险些被雨淹没:“属下罪无可恕!还请县主责罚!”

    容栀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个眼神,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愠怒,“你们真是糊涂!”

    即便是入定打坐,也绝不可能连日烛火不绝。更何况是悬镜阁主那般张扬随性之人。

    这不是明晃晃把她当猴耍么?

    容栀顺了口气,才冷静些许:“责罚之事稍后再议,先行随我去广济寺。”

    长庚从不忤逆容栀,即便雨势太大,他心觉不妥,却已然答应道:“属下遵命。”

    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这一抉择。至少流苏就颇为不满。从替容栀撑伞送她进了马车,再到容栀强闯广济寺厢房,流苏全程对长庚黑着一张脸,全然不愿搭理他。

    还是长庚捂着被杖责过的后腰一瘸一拐走来时,流苏才终于软了性子。

    “你怎的不劝着点县主?”且不说更深露重,单论这能让天地倾倒的迅猛雨势,就一定会让容栀淋个透,撑不撑伞都于事无补。

    容栀已然潜入广济寺厢房。可光凭那个背影,长庚也能感觉到她散发着的,拒人千里的疏离之气。

    “县主何等聪慧,她的决策我只需执行便好。”

    “县主自是聪慧。那时因着她不要命!”这话倘若容栀听见,保不准是会治罪的,可流苏却当即说出了口。

    “你明明知晓她除了自己之外,一切都会安排的面面俱到,若你真的忠心耿耿,就更不该任由她这般!”她是真的又心忧又焦急。

    外面种种争执被雨幕隔绝,厢房内除了飒飒雨声,宁静到让人忍不住心焦。

    太干净了。这间厢房完全没有被居住过的痕迹。干净到她翻遍所有书柜,仍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她因疲累倚靠着床沿,如果不是她鬼使神差地坐倒在榻上,她绝不会浑身如触电般怔然。

    心底困惑稍纵即逝,容栀抬手就掀起被褥。是很浅淡的朱栾香,近似于无味。可她常年习惯熏着朱栾,鼻腔早已对这气味敏感不已。

    她终于忆起来那日悬镜阁主的怪异之处。

    他身上虽有特殊药材的味道萦绕掩盖,然而因常年使用朱栾,那股朱栾特有的橙柚甜香,

    是无法被轻而易举扑灭的。

    厢房狭窄,闷得她险些喘不上气。容栀起身推开窗牗,视线之内那几抹素白却又让她移不开眼。

    墙角整整齐齐堆坐一排,被雨滴敲打得颤动不止的,不是那有价无市的栀子,还能是什么?

    卫蘅姬所言,被抢购一空的栀子,此刻却如同什么野花杂草般被随意放置在这里。

    她知道侯府那盆栀子是谁送的了。

    容栀扯了扯唇角,眼眸里涌上股悲戚的酸涩,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当一切真相血淋淋地摆在眼前时,为何她没有预料之中的愤怒,只剩茫然和空洞。

    是心脏被人生生挖走一块的空洞感,如同被压进深不见底的寒潭,再也难起波澜。

    门外突然响起马匹的嘶吼。而后是长庚急匆匆的,接连不断的敲门。

    “县主!侯爷信件加急!西军营突发营啸,似有哗变的苗头!侯爷让您速速回府避祸!”

    容栀冷笑连连,却终于将谢沉舟抛之脑后,整个人愈发清醒沉静。

    只是思虑了一瞬,她立时有了决断,冷着声开门:“给我马,我要去见阿爹。”

    流苏流云均是面色一变,齐刷刷就跪倒了下去:“县主不可!”

    流苏强顶住头顶上射下的威压,由衷地劝道:“雨势太大,通往西军营路上积水不止几何,奴婢不能让您冒险。”

    流云也咬着牙道:“阿姊说得对,县主!此时策马连前方都看不清,很容易摔倒。况且天气恶劣,马匹受惊了您怎么办!”

    她冷冷地看了二人片刻,而后拽过厢房榻上的披风,利落地系好。

    兜帽将她满是冷意的眸子遮住,只剩下淡漠的语气:“让开。”

    地上二人动了动。容栀一字一顿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

    容栀去了西军营,谢沉舟是亲眼目睹着的。准确来说,从容栀接近广济寺那刻,就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他从树上跳了下来,目光一路追随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毕竟裴郁还留在西军营,极有可能被容栀揪出,裴玄惴惴不安道:“不去制止么,殿下?”

    “你我问心无愧,去给她添什么乱?”

    第63章 蚀骨温柔(必看!必看!) “你都会毫……

    当初将裴郁送进玄甲军, 确是为联络先太子旧部,引导策反哗变。然而计划终止了。就在从黎瓷那意外得知关于容栀的过去后。

    裴玄对此早就疑惑不已,如今逮着机会, 她便也大着胆子问了:“那您的一番苦心经营, 岂不是全都付之东流。”

    玄甲军是极其重要的助力。饶是裴玄不懂什么阴谋阳谋,她也能感觉到,此后谢沉舟与商世承一决高下的资本, 恐怕就是玄甲军的号令权。

    谢沉舟却不以为意, “对付商世承的办法有很多,不是非要借刀杀人。”

    镇南侯府不该是枚棋子。西军营一旦因他哗变,只会将容栀亲手越推越远。

    裴玄抿了抿唇,本想再劝说些什么, 却也知晓不过是徒劳。

    殿下毫不犹豫地叫停了计划。这在从前简直是天方夜谭之事。遇上明月县主, 他的原则,他的自持,似乎都化为泡影。

    谢沉舟快步行至广济寺檐下。他胸前衣襟莫名有些鼓胀,与他俊逸的面容格格不入。

    裴玄正欲发问,谢沉舟却突然开口:“去寺院里避雨,别愣在这, 碍眼得很。”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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