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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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传来碗碟坠地的声响。继而是嬷嬷的责骂声与侍从的求饶:“老夫人,是奴婢错了,请您不要赶走我!”

    半掩的房门内,隐约可见太师椅上华贵的身影动了动:“混账东西!净会熬这些又苦又涩的药来糊弄我!”

    这话明明是在责怪那侍女,浑身一颤的却是站在院外,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大夫们。

    那药虽是侍女熬的,可药方实实在在是他们开的。

    容栀轻轻挑了挑眉头,心下有了思量。不亏是秦氏的老夫人,连脾气都有武将世家的秉性。

    那侍从效率不错,她正欲同老夫人禀明来意,凌霜便提着兜草药来了。

    依旧是娇软无骨的嗓音:“没有吓着荣老板罢?老夫人平日待人和善,只是急病突发,难免心急。”

    她目光在那些药材上停顿了片刻,而后摇头:“不会,人之常情罢了。”

    凌霜敛了眉,神色好不忧伤:“奴家医术不精,替老夫人看了几次诊都未能根治。听闻容老板医术了得,奴家便拜托了。”

    容栀总觉得被一位这么娇媚美人,成日老板老板得叫好生奇怪,她道:“不必如此生分,阁主唤我容栀便可。”怕她觉得直呼名讳不妥,容栀想了想道:“阿月是我乳名,阁主也可唤阿月。”

    话音刚落,一位嬷嬷站在房门口招呼二人:“是容小娘子罢?快请进来,老夫人正等您呢!”

    容栀应了一声。

    凌霜却未动。她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名头似乎在哪经常听人提起:“阿……月?”

    可惜容栀并未听到,因为她已快步往房内去了。

    太师椅上端坐的妇人,身上并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反而着着素衫。头上也无多余的珠钗首饰,只坠了对金镶玉耳环,却让人觉得华贵非常。

    容栀行了一礼:“秦老夫人,晚辈是明和药铺的老板,容栀。今日来为您诊治。”

    秦老夫人闭着眼,也不睁眼瞧她,只动了动嘴:“你就是容栀?”

    她垂着眼,并未看老夫人脸上的火疮:“正是。”

    她捻着手上佛珠,随口道:“我倒是记得镇南侯容穆也有一女,你与她是何关系?”

    大雍朝姓容的不少,同名同姓也未尝没有。容栀并不慌:“容某家族只是容氏一旁支,与镇南侯府并无关系。”

    阿爹为了她能安心经营药铺,钻研医术已经牺牲许多,她不愿随意暴露身份,惹得旁人对阿爹指指点点。

    秦老夫人捻佛珠的手顿了顿,而后缓缓睁了眼:“你可知老身不是那些躺在床上,行将就木的老人……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容栀未被唬住,不紧不慢地答:“回老夫人,容某行医治病凭的是真本事,并不靠糊弄。”

    打量了她半晌,秦老夫人觉得容栀面容虽冷了些,但还算顺眼:“哼,话别说得太早。你先抬起头来,瞧瞧老身的脸。”

    容栀等的就是这句话。方才她一直不抬头,是估摸着以秦老夫人这刚烈性子,又是世家,定然是爱惜面子的。即便年近花甲,但女儿家都爱美,面上长了难以治愈的火疮,定不喜旁人随意打量。

    “谢夫人。”说罢,容栀也不怕秦老夫人的审视,光明正大观察起老夫人的脸。

    其实秦老夫人保养十分得当,虽额角细纹青丝难掩,但面色红润,两颊饱满。只是如今右边颧骨处红肿了一小片,只是这般远观都能瞧出,隐约有溃烂发炎的症状。

    与热火攻心的症状无异。容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未立即提出。

    然那抹诧异虽稍纵即逝,却未逃过秦老夫人的眼睛。她有些意料之中,也带着些失望:“如何?你也觉得药石无医?若是又开些黑不溜秋,苦得发指的汤药,而毫无效果,那便趁早走罢。去前院吃点心去,老身不会怪你。”

    不料容栀却很快冷静下来,沉着道:“并非如此,只是有些症状容某需要同凌阁主讨论一二。”

    秦老夫人挥了挥手:“那便将凌霜也叫进来,有什么是老身听不得的。”

    约莫了解了情况,容栀又询问了凌霜几个细节上的问题。她心底隐约有了把握。

    只见她从衣袖中找了找,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容某能做出不苦却有效的药。不过在看诊前,还请夫人先闻此包。”

    秦老夫人愣了一下,便半信半疑地示意贴身嬷嬷呈过去。香囊是蜀锦制成,并不名贵,但手感妥帖。老夫人先是拿在手里掂了掂,而后依容栀所言放到鼻尖。

    霎时间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气充盈了鼻腔。取代整日连绵难闻的汤药味,她仿佛置身幽静密林中,周身萦绕着草木温婉的甘冽。

    老夫人重重吸了口气,心头因火疮而生出的烦躁竟莫名被一点点抚平,就连同身体也轻盈许多,脸颊上的疮也没那么痛了。

    她面上慢慢露出一丝微笑,看得服侍的嬷嬷是又惊又喜。

    容栀见她并未排斥那香囊,悬着的心放下几分:“夫人,您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秦老夫人拿着香囊闻了一会,才无甚喜怒地开口道:“倒是还有几分本事。”然而嗓音却是比方才温和多了,言语也不再犀利强势。

    容栀安下心神,眸光里多了几分笑意。

    其实方才她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这香囊除了安神并无太多功效。但她一进院子就发觉,院子里混杂了太多苦臭味和浮躁的脂粉熏香。

    老夫人得先换个环境和心态,才有利于病症的医治。既然初步建立了信任,那么她便可以开始诊治了。

    她缓步上前,尽量放轻脚步,不让秦老夫人觉得有压迫或不安感:“夫人,请您先缓缓地将掌心向下。”

    秦老夫人依言照做。

    “失礼了。”说罢,容栀隔着丝帕摸在她脉搏处。脉弦而数,肝气上涌,是肝火旺盛没错。但她刚刚观秦老夫人反转手心,并不完全平稳,而是微颤。有些像风疹引起的肌肉反应。

    而后又诊了秦老夫人的颈部脉搏,并细细查看了火疮周围的情况。这一瞧,容栀便瞬间有了猜测。

    火疮周围有溃烂褪皮之状。凌霜给老夫人的药膏,痊愈之后会剥脱一层老皮,而后长出嫩肉。但那药膏必须净脸擦拭,不能有任何敷粉。否则症状只加不减。

    容栀面含浅笑,并未直接问询,只如随口一提:“这几日适逢夫人寿宴,想必秦府内日日是热闹的。”

    秦老夫人心情缓和不少,愿意同她搭上几句:“是见了几个老姐妹没错。”

    容栀夸赞道:“夫人天生丽质,皮肤吹弹可破,倒与闺阁女子无异。”

    这倒是夸到秦老夫人心坎上了,她颇有些得意地翘了翘眉:“老身年轻时,那可是能与凌霜一比的美人。”

    凌霜立时羞红了脸,谦虚道:“夫人气质不凡,奴家不敢与夫人作比。”

    容栀差侍女取来净水,仔细老夫人净了肤,她动作轻缓,又懂得避开伤口,老夫人被侍候着,舒服得不得了。

    容栀又取出一瓶药粉,融了鸡蛋清、薄荷脑与琥珀蜜,细细调和,用玉棒沾了敷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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