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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 【全文完结】(第2/5页)
玉佩,握紧。
但很快,他的笑意便荡然无存。因为前来觐见的,只有商九思同谢怀瑾。
谢沉舟尚不死心,又抬眼越过二人向殿外望去。须臾,他一张脸终于完全沉黑,周身气压都低了不少。
商九思尴尬地笑了笑:“皇兄,虽然嫂嫂未同我们一起前来,你也别臭着张脸嘛……怪瘆人的。”
谢沉舟阴沉着脸,毫不客气:“她不来,你来做甚?”
“五年未见,我怕皇兄想我呀。”
谢沉舟扯唇笑了笑,眼底如积雪冷寂:“你多虑了,现在可以走了。”说罢,他就要抬手示意王福送客。
商九思见他是真的不太高兴,也不敢再逗弄他了,连忙道:“哎呀,皇兄,亏你悬镜阁暗探众多,你竟不知晓嫂嫂也回来了。”
谢沉舟一愣。今日他为立后之事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听密探禀报。他脸色稍霁,却又听商九思含含糊糊道:
“只是……只是嫂嫂说离家多年,心中挂念着国公,便在沂州与我们分道扬镳了。”谢沉舟登记后不久,便下旨加封容穆为镇国公。
“商九思,”谢沉舟盯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若不是商九思玩心重,又怎会缠着容栀去这去那,叫她抽不开身。
商九思浑然不知:“嗯?”
就听谢沉舟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带着你的赏赐,滚回你的封地。”
宣室殿很快重又恢复了寂静。谢沉舟深吸了几口气,颇有些茫然地揉着眉心。
“王福。”片刻后,他唤道。
“奴才在。”王福立刻堆起笑容,伸手想替他将冷茶换掉。
谢沉舟却打住了他,拿起茶盏就着冷茶就喝。他蹙眉,一时有些无措:“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她不喜了?”
只有涉及明月县主时,陛下才会长吁短叹,以“我”自称。王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说道:“依奴才看,陛下并未做错什么。”
除开每日必听密探禀报,每月雷打不动一封书信,以及某几日陛下会把自己关在含章殿闭门不出大作书画之外,实在并无任何关于明月县主的举动。
谢沉舟愈发迷茫起来:“那她为何不肯见朕?”
王福思忖一瞬,笑道:“陛下说笑了,县主自然也想见您,或许真如隋阳郡主所言,探望完国公便来见您了。”
他是太着急了。谢沉舟想了想,终究无奈道:“朕且再等等。”
可惜谢沉舟等来的却不是容栀,而是他派去沂州的密探。
那密探飞奔进来,就连忙禀道:“陛下,大事不好了。有消息传出,明月县主归乡几日,国公府说亲的媒人络绎不绝!”
“哐当——”谢沉舟手一顿,茶盏打翻在地。
他哪还有方才的从容冷静,一张脸霎时黑云密布,冷声道:“王福,即刻备马!朕要去沂州。”
……
而容栀浑然不觉,一边听着明和药铺各掌柜汇报经营情况,一边给廊下的栀子浇水。
麦冬道:“秦老夫人在宴席上提到您为她治疗火疮,那款愈疤膏销量大增,供不应求。”
流苏道:“沂州郊外培植的药材已投入售卖,过不了多久,部分药材价格应当会下降不少。”
皇城分部的掌柜喜上眉梢:“因着陛下亲笔题字,药铺这月人流比上月多上数倍。”
容栀浇水的手微顿。题字?她有些意外,这倒是没听谢沉舟在书信里提起过。
就在这时,流云小跑着走进,朝容栀挤眉弄眼地暗示道:“县主,有贵客在花厅等您。”
容栀一愣,如水平静的眼眸里有闪过丝疑惑。而后她放下水壶,微微失笑。
贵客登门,还能是谁。
她才步入花厅,便瞧见一身玄衣的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她,她瞧不见他面上表情。
但那玄衣上深一块浅一块,显然是谢沉舟昼夜不停地往沂州赶,被露水粘湿也未曾察觉。
容栀眨了眨眼,疑惑不减:“不是说好,你不来找我的么。”当初她与谢沉舟约定,她云游四方,若是得空,便进宫去见他。但他不许四处找自己。
谢沉舟静默须臾,才幽幽转过身来。那双眼眸暗沉如深潭,紧缩的瞳仁中翻涌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他目光犹如实质,晦暗不明,牢牢锁在她的身上,一步步逼近。
容栀愈发困惑,刚想问发生了何事——刹那间,谢沉舟猛地伸出手,如铁钳般擒住她的手腕,力度不算大,但他体温偏高,灼得她腕间一烫。
谢沉舟用力一拉,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带着她就狠狠往墙上压去。
在后背要撞上墙壁时,谢沉舟伸手隔在了她与墙壁中间,免得她吃痛。熟悉的朱栾香扑面而来,带着奔波后的疲惫与男子独有的气息,将容栀紧紧包裹。
谢沉舟薄唇紧抿,极力抑制内心翻滚的醋意,可紧绷的声线还是出卖了他。
他死死扣住她的手腕,质问道:“阿月想嫁给谁?”
眼前之人甚是失态,与她在市井坊巷中听闻的,那位英明神武的年轻天子判若两人。
容栀先是一愣,紧接着骤然明了他失控的缘由,也懂得他为何会失约,千里奔袭来找自己。
她忍不住弯了眼,面上多了几分浅淡的笑。心中既觉得他这般吃味的模样颇为新鲜,又隐隐有些心酸。
这些年来,他总是这般,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生怕她离他而去。
“我以为当了天子,你会更加内敛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容栀抬眸,轻轻抚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颊。过去的五年,加上那三年……她却依旧熟悉如初,仿若从未离开过他。
指尖在那胡茬流连,她笑了:“还是如从前那般,一点未变。”
那笑浅淡,却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对着容栀,他实在生不起气来;“未过门的夫人都要没了,我怎么冷静得下来?”
容栀抬手,拉着他唇角就强行勾出个笑。她解释道:“那些来说亲的人,我一个都没见。”
谢沉舟面色和缓不少,须臾,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既这般说,他就信。阿月所言,他从不质疑真假。
他正欲放开她,容栀眼底的笑却倏然放大。她灵巧地往下弯腰,一扭身便轻松挣脱了谢沉舟原本有力的束缚。
还未等谢沉舟反应过来,容栀双手猛地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谢沉舟反推到墙壁之上。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谢沉舟不察之间便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错愕。
容栀双手撑在谢沉舟身侧,将他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脸上笑容狭促。
“可是谢沉舟……你可知晓,我拒绝说亲的理由是什么。”她拖长了尾音,带着十足的诱哄,像是在故意撩拨着他的情绪。
他呼吸有些乱,情不自禁滚了滚喉结:“什么?”
容栀眨了眨眼,一副苦恼的模样:“我说,”她缓缓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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