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碎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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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般,我才敢松口气?,不至提心吊胆。”

    周遭有年轻的女郎神色一言难尽,隐隐想翻白眼。就萧窈方才与王旖针锋相对,乃至出言讥讽的架势,实在叫人?看不出来“提心吊胆”到哪里了。

    却也有人?正色,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桓维道:“招待不周,实是罪过。”

    萧窈舒了口气?,道声“无妨”,施施然?下了石阶。

    及至走近,神色复杂地?瞥了崔循一眼,原本的伶牙俐齿此刻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毕竟无论说什么,也无法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落在旁人?眼中不过欲盖弥彰。

    崔循却是神色自若,待萧窈行经身?前,自然?而然?地?跟上她的脚步。

    走出一段路后?,见他仍跟在身?侧,萧窈磨了磨牙,终于还?是没忍住质问:“少卿今日之举何意?”

    崔循道:“自是为你解围。”

    这话?说得坦然?,有那么一瞬,萧窈觉着自己若是不恳切道谢,简直像是狼心狗肺。

    可她实在说不出口。

    甚至隐隐有些不满道:“你纵不来,难道王旖真?能拿我如?何不成?”

    连她都?能看出来王旖不过虚张声势,崔循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崔循又道:“我只是想,不应令你受委屈。”

    萧窈哑然?,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心中反复拉扯着,难以?自洽,最后?左右为难地?跺了跺脚,欲拂袖离去。

    崔循却忽而问道:“与我牵扯一处,当真?令你这般为难吗?”

    此时若是有宾客在侧,怕是又要?讶异,崔循竟会将自己的姿态放低至此,实是罕见。

    萧窈皱了皱眉,沉默片刻后?轻声道:“我只是觉着,你像是在胁迫我。”

    待今日之事传开,王旖颜面扫地?的同时,人?人?也会议论崔循如?何为她作证,必然?还?会有诸多揣测。

    重光帝也会再找她过去问话?。

    萧窈心气?不顺,是知晓如?此一来,自己的亲事依然?别无选择,势在必行。除非她溜之大?吉,过几日就收拾行李去阳羡投奔长公?主!

    她今日来桓家,原是冲着王氏姊妹,哪知阴差阳错至此,倒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僵持间?,却只听有人?唤了声“琢玉”。

    萧窈循声看去,只见那是个峨冠博带的士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年纪,姿容俊朗,细看相貌仿佛与崔循有几分相似。

    她愣了愣,崔循却已然?从容称呼了声“叔父”。

    萧窈随即意识到,这是崔氏驻守京口那位子?弟,叫做崔栾,辈分上来算正是崔循的三叔父。

    崔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平和,又带着些许不掺恶意的好奇:“这位想来就是公?主了。”

    萧窈点点头,指尖捻着衣袖,有些不知所措。

    她总不能当着崔氏长辈的面同崔循争论,稍一迟疑,果断道:“二位想来有话?要?说,我就不在此叨扰了。”

    崔栾客气?道:“公?主慢走。”

    待萧窈身?影远去,这才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侄子?,既无奈,又有些好笑:“你阿翁信上将人?说得如?同‘红颜祸水’,怎么我方才听了两句,倒像是琢玉你对人?家女郎不依不饶?”

    第052章

    崔循属意别家女郎, 颇为主?动,甚至不依不饶。

    这样的事情若非亲眼所见,任是谁来说, 崔栾都不会信, 还会觉着对方兴许是昏了头。

    当?初风荷宴后, 崔翁听了长?孙堪称大逆不道的表态,晚间就给常驻京口的崔栾写了信。

    因那时尚未彻底冷静, 信上?所写的内容并不客观, 带着显而易见的情绪。他老人家难以接受崔循如此行事, 提及萧窈时, 几?乎要将其描述成不怀好意、蓄意图谋的“妖女”。

    崔栾看过?一笑置之, 但?心中多少还是认同的。

    毕竟平心而论,

    这种亲事对崔氏着实谈不上?有何助益, 于公主?而言, 却是觅得靠山,余生顺遂无忧。

    纵有朝一日重光帝不在, 皇位更易,她依然可以高枕无忧。

    直至方才有意无意听了几?句,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并不如自家所揣测那般。

    对此崔循并不避讳,只?颔首道:“是我纠缠于她。”

    至于两人之间因何而起,早些时候, 萧窈又是如何变着花样戏弄自己, 他半句都没提。

    崔栾失笑,摇头道:“总不会你已经向家中摊牌, 欲提亲, 可公主?还没应下吧?”

    崔循神?色寡淡地垂了眼:“她总会答应的。”

    萧窈曾说过?他总是心口不一,确实如此。

    所以哪怕先前曾说过?让萧窈慢慢考虑, 这些时日他所做的种种,却还是在逐渐堵死她的路,令她别无选择。

    今日之事后,在旁人口中,他的名字将会与萧窈一起被屡屡提及。纵谢昭仍有意迎娶公主?,谢翁势必会有顾虑,不会贸然提亲。

    若是从前,崔循不屑于这样的手段。

    可那夜萧窈应允了亲事,踩过?底线,他未曾给自己留退路,自然也不会容她改口。

    这些隐秘的心思崔循未曾提及,可崔栾还是觉出些许不对,端详着他的神?色:“你若真?心喜爱公主?,便该依从她的意思,徐徐待之才是。”

    崔循沉默片刻,低声道:“她年纪轻,心性不定?。”

    崔栾从中听出些患得患失的意味,知道这是已然彻底陷进去了,“嘶”了声,难以想象若是崔翁得知公主?不愿嫁入自家,是会高兴,还是愤愤不平?

    “你这些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旁的郎君情窦初开,与心仪的女郎暗送秋波时,你只?忙着案牍劳形,于此道全?然并无半点经验,一时想岔倒也是情理?之中……”崔栾斟酌着措辞,劝道,“但?若想讨得女郎欢心,还是不应太过?古板。”

    在此事上?,崔栾确实颇有经验。

    他昔年对自家夫人朱氏一见钟情时,朱氏已然心有所属,是他千方百计、勤勤恳恳讨得欢心,最后才抱得美人归。

    此后更是琴瑟和鸣,十余年依旧恩爱如初。

    崔栾有自知之明,昔年长?兄甩手走人,崔翁有意培养崔循为接班人,他并未有过?半分异议,反倒乐见其成。

    他深知自己并非是能撑起一姓一族的栋梁之才,后来听从崔循的安排驻于京口,有妻子相伴,日子过?得闲适自在。

    只?是看崔循整日忙碌操劳,孑然一身,又多少会有些亏欠。

    正?因此,在看出崔循情根深种后,他并没如崔翁所期待的那般劝说,反倒恨不得将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

    两人结伴同行,一样的容色出众、俊逸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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