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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第四十四章(第3/5页)
楚婳在山塘镇慢悠悠地逛了一个时辰。
燕三跟在她的后面,烦躁地跺脚,“你是太久没出来了吗?这里有什么好逛的?”
楚婳摸了摸狸猫石像,踏上青石台阶,走上石桥,垂眸望着河中的一片乌篷船,喃喃道:“姑苏的桥水、以后去了、洛阳,就很少能见到了。”
她的语气莫名有点伤感,含着不舍和愁绪,燕三听着心里不大是滋味,觉得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儿没法和小姑娘共情,于是抿了抿唇,哼道:“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我会记得?”
“姑苏的食物、姑苏的景和人。”楚婳转身,垂眸看向桥下的红袍少年,粲然一笑:“姑苏的、所有,你都会、记得。”
燕三微微一怔,站在柳树荫凉下,望着眼前的少女。她站在暖阳洒落的石桥上,眉眼弯弯,月牙般灵动,唇红齿白。
很多年后。
燕三从寒山寺回到朝廷,掩身于百官之中,仰望着九层阶庭之上的皇后娘娘。忽然想起今日,他也是这般抬头望着她,不过是一丈距离,却横着他跨不过去的沟壑。
只是彼时,早已物是人非。
清风拂来,吹起楚婳的鬓丝,她抬手捋到耳后,蹦蹦跳跳地下了星桥,往药铺方向走去。
燕三蹙了蹙眉,踏上石阶跟上,疑惑地问道:“不是去雅正书院吗?”
楚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燕三仿佛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一丝嫌弃:你好憨。
他猛然想起楚婳和墨先生书信来往时定也是约了讲学的日子,而墨先生又那般忙碌,今日去书院未必会能见到。
这不过只是楚婳在药铺家中憋了太久,而找了个借口出来玩。
燕三无语凝噎,那她还换什么书童的衣服?
楚婳咬着糖人,乌溜溜的杏眸里笑意嫣嫣。
不会有人知道她换男装是想戴一戴主上的玉簪的。
“既然你今日想玩,那不如玩个痛快。”燕三转了转眼珠,想起了一件事,心里忽然有些痒痒,他搓了搓手,一手拎着食盒,一手去扯住小姑娘的衣袍,语气神秘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楚婳疑惑地抬眸:“什么、地方?”
燕三快步走到她前面,回头对她扬眉一笑,露出锋利的小虎牙:“能让你长长见识的好地方。”
半个时辰后。
楚婳站在姑苏城中心的一座赌坊前,望着眼前的灯红酒绿,神情有些愣愣。
人群往来,酒楼、茶肆、妓馆矗于街上,身处街巷,便能听到楼台里传来歌舞声喧,人影在窗边交叠而动,扑面而来的纸醉金迷之味,这里是一片烟花地。
楚婳眨了眨眼,从未见过这般场景,神情呆呆的:“这是、哪?”
燕三神情却有些兴奋,“销金楼。”
销金楼是座赌坊,在里面玩赌,便是千贯钱进,一文钱出,简直雁过拔毛。但若是赢了,那彩头可是够寻常人家三代人吃穿用度的,所以即便冒着风险,也有人挥旨千金,豪赌一场。就连有些市井之人也愿提起裤腰带,加入赌场一博。
燕三从前在洛阳城里就见过,还曾去试着与人对赌一番,后来兵营训练,他编入霍家军后就再也没进去过了,霍远大将军治军严谨,从军做将士是为忠君报国,开疆拓土,不允沉迷这些吃喝嫖赌之事。
销金楼有两层,赌坊在二楼,楼下开置肆,有少年人中年人数辈聚于此地玩赌。
燕三侧眸低下头对楚婳道:“主上在这里,不过历阳王不在,你可以放心。但我偷偷带你来,你可别乱跑。”
他知晓霍时洲每日的行程,心中按捺不住痒意,是真不想错过主上一展风采,挥毫指点赌场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毕竟霍时洲在姑苏设局,可不止是为了吃掉历阳王这颗帅棋。
销金楼背后的主人富甲天下,赌坊遍布九州,若是能将其成功收服,那霍家军就等于掌握了半个天下的信息网,还有取之不尽的金钱。
燕三在山塘镇憋了几日,实在忍不住就跑来赌坊看看了。
楚婳不知这些,但她听到霍时洲在这里,眼睛一亮:“主上、在哪里?”
小姑娘先前像只茫然的兔子徘徊在陌生的环境里,此刻又宛若找到了兔子窝、见到了胡萝卜般依恋而欣喜。
燕三翻了个白眼,“跟紧。”
楚婳点点头,“嗯嗯。”
销金楼内虽然人流如潮,但还算有序,走进最里头,一蒙着面具的中年男子坐在长桌尽头,一群人围在桌子边吵吵闹闹。
楚婳好奇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燕三道:“骰宝。”
骰宝是用骰子赌玩赢得金钱的一种法子,最简单的规则是赌大小,由各位闲家向庄家下注。他和楚婳解释完骰宝后,小姑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蒙面人便是庄家,他将三颗骰子放在有盖器皿内来回摇晃,盅盖与盅座牢牢系住,动作行云流水。
许多人都往前挤,楚婳和燕三被挤到了边上,燕三虽然也想参与赌玩,但今日主要还是看别人玩,于是他将小姑娘拉到桌上,两人在人群中于高处站起来,探头探脑。
四周喧哗。
“销金楼楼主亲自做庄,让开让开,本大爷今日要一睹为快!我压一百两!”
“四十两!”
“六十两!”
“操,别挤着老子,先来后到懂不懂?”
庄家笑呵呵朝众人作揖礼,像只笑面虎,眼里有着商人的精光,询问道:“各位赌友可是下注完毕了?”
他话音未落,楼上包厢忽然传来一阵低笑,那笑声低沉,似乎带了内力,不低不响,却莫名地有着一股压迫感,让这张赌桌的人们都能听得情绪,人群瞬间安静了许多。
赌坊的包厢都是半场开,留给尊贵的客人休息,以便能看清赌场中的局势、观赏庄家和闲家的玩法。
众人闻声抬眸,想看看是哪位客人,楚婳也跟着望过去,探头好奇。
纱帘之后,隐约勾勒一人的身影,能看出来是个男子,他的嗓音沉哑,“庄家,赌银两有些腻了,换个赌注?”
那深深沉沉宛若古琴的嗓音传入楚婳的耳中,她心脏骤然一跳,隔着一层轻纱可以模糊看见他的容颜。
庄家端坐,闻言抬起头,道:“自是可以,赌友可否先现出真容?”
红纱帘后的男声轻笑:“岳知,去。”
“诺。”
那帘幕轻纱被撩开,露出男子的容颜,楚婳呼吸微微一窒。
只见琉璃灯光下纸醉金迷,光色晕开了袅袅烟香,包厢内琵琶笙箫。
霍时洲的下颚被暖光光轻轻勾勒,玄墨锦衣的扣子系到了脖子,将他的修长脖颈和锁骨遮住,衣襟处只用一颗纯白的珍珠简单地装饰,黑与白的色差冲击着显露出一丝禁欲感。他微抬下巴时,能隐约露出性感的喉结。
他笑意散漫,屈膝靠着锦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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