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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50-60(第30/32页)
她松松地揽着外袍,盘腿坐在张行简榻上。她听着哗哗水声等人,心中浮想联翩,对即将到来的事充满兴趣:
床笫兵法,分外有趣。
张行简天生合该被她睡。
无论他二人多么面和心不和,一上榻,张行简再不承认,他也要沉沦于她。这种事分外美味,让人食髓知味。沈青梧每一次碰到他,都有骨血中那种酥酥战栗感,爽意直达颅顶。
是每个人都这样,还是她只对张行简有这种强烈至极的感觉?
所以张行简说他被欲折服,沈青梧几乎毫不犹豫地就信了——这么舒爽的感觉,谁会不折服?
只是可惜她总是要抛弃张行简的……
沈青梧一边想着抓紧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爽个够,一边寻思着回到军营后,自己是否该试着成亲,找个伴侣。她并非需要婚姻,她只是喜欢这种感觉……
张行简从屏风后走出。
沈青梧身旁的烛火摇晃一下,她的眼睫上一滴水直直地溅入眼中。陡然濛濛的世界中,她看到一个人影走出。
沈青梧一动不动地坐着。
她既忍受着水溅到眼中的刺痛,也在那种刺痛中看到五色斑斓的世界,看到越来越清晰的俊美郎君。
沈青梧已经很难形容张行简的好看,狼狈的好看,凄然的好看,羸弱的好看,洁净无垢的好看……他一步步走来,步履悠缓与她狂跳的心脏丝毫不合拍,她却早已脸热万分。
沈青梧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她克制着没有起身。
张行简:“等了许久了?”
他站到榻边,俯身看她,手上还抓着一张干净的长巾。
他俯身来和她说话,沈青梧仰面,他垂落的发丝柔顺地贴过来,睫毛飞翘,眼若银鱼清亮,皂角香盖过了他身上原本的气息。
沈青梧不说话。
她过来拉他的手,要他上榻。
他躲了一下,在她面前蹲下来。他犹豫一下,抬头看她一眼,然后轻轻掀开她本就未绑紧的衣带。
他看到衣内情形,微微蹙眉,又有几分无奈:“你果然没有好好擦干净。”
他看到她半湿的长发就有这种感觉,看到她衣内微潮的水痕当然已经确定。他已经想象到沈青梧是如何胡乱地洗浴一番,就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等着他。
沈青梧冷漠:“是你要睡,不要婆婆妈妈。”
张行简慢吞吞:“在下并没有婆婆妈妈。”
沈青梧不耐烦:“那你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上来!”
她克制着自己不伤他,忍受到他到这会儿,他不上榻,还蹲在那里拿着他那张巾子,跟她聊天。
鬼才有话与他聊。
张行简手中的巾子,擦拭沈青梧的腹部。沈青梧身子一绷,僵硬地低头,看他一手按住她腰,一手拿着巾子擦拭。他低垂着眼,看起来洁净无害,但是他的擦拭越来越往下……
时间登时变得漫长而煎熬。
张行简的巾子,从腰擦拭到腿。那张巾子盖着沈青梧大腿,反反复复,沈青梧肌肉一点点绷实,手肘不自主地撑在榻上,手指蜷缩。
她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张行简垂着眼,温温柔柔:“梧桐。”
沈青梧慵懒阖目,仰颈吞吐气息,被服侍得十分舒服:“嗯?”
张行简:“你真的洗干净了?”
沈青梧:“自然,我……”
她倏地收声,猛地提腰,睁开目震惊地向下看去。
那郎君用巾子按着她的腿,在与她慢条斯理说话之后,便倾身凑前,向他手指不远处亲了下去。他呼吸清浅气息灼灼,只几个浅淡之吻,就、就……
沈青梧瞬间被放倒,跌在榻上大脑空白,呼吸起伏不定。
她用力抓住他手腕,厉声:“张月鹿!”
烛火熠熠,只看到郎君乌黑垂地的青丝,与一丁点儿红得厉害的耳尖。
沈青梧仰躺在榻上,手指越来越紧地扣住被褥,一点点捏紧,捏得手指发白。一层层汗意让她如被打捞,唇齿的侍弄有点疼,又带来更多的畅意……
整个人飘飘然,神魂皆荡——
张行简微微喘气,在被她扣紧又放开后,他喉头上下动了几下,呛得咳嗽。
他抬起头,对上床榻上方沈青梧的目光,年轻郎君睫毛与唇角十分润泽。
沈青梧扯住他手腕,一把将他拽上榻。她翻身压来,扣住他下巴便欲亲。
张行简侧过脸:“我还未漱口……”
沈青梧:“我不嫌弃。”
张行简:“我嫌……”
沈青梧:“那你就排解排解,自己忍着吧。”
这个不讲道理、被他撩出一身火的沈二娘子不再陪他玩那种慢条斯理的游戏,而张行简又岂不是早到了忍耐边缘?
衣未褪,身已拥,大刀阔斧已到近前。
情、爱本就是肮脏的,本就是不洁净的。到此前,谁还顾得上几多讲究?
张行简扣住了沈青梧的肩,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整整三轮。
沈青梧在张行简这里积攒的一身火,终于少少发泄。
沈青梧真是对他刮目相看,而张行简为了证明自己,竟然跃跃欲试,让沈青梧色变。
可她见他,也不像是有那份力气。
沈青梧:“你出的来吗?”
张行简俯在上,温柔地亲吻她面颊,乌黑鬓角沾水,面颊雪白如玉。衣裳早褪,他修长舒展的肢体呈现她眼中,像是蜿蜒壮阔的山河,让人流连。
沈青梧恋恋不舍地伸手碰触,搂住他窄瘦腰身便不愿撒手。
这么好看的身体,整天藏着掖着,真想弄死了带去军营慢慢玩。
张行简哪里知道那怀中对他表现的十分满意的娘子在想什么。
他弯眸,诚实:“我不知道。”
他亲她眼睛,道:“但我还想。”
他眸中的欲,燃着火,透着他本身那种饶有趣味的不紧不慢的感觉。热火慢熬,他坚持如此,沈青梧并不反对,任由了他。
二人又开始聊天。
她问:“真的就那么想?”
张行简:“嗯。”
沈青梧:“男子都像你这样吗?”
张行简想了想:“大约是吧。流连不舍,有了一次就再不能拒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青梧:“我可不是牡丹。”
张行简轻笑:“难道我是‘鬼’吗?”
可他这副沉迷的样子,与“色、鬼”有何区别?不,也许是世上没有他这么好看的色中恶徒。他拥有秀美的面孔和清雅的气质,哪怕做这种事也依然漂亮,不见欲念所露的肮脏……
沈青梧抚摸他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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