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尽鬓边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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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将容消酒双手捆住。

    而在门外观摩半晌的商凭玉,此时才慢悠悠出现在门边。

    “鲁大人好?手段。”他边说着边拍手称好?。

    那官员见状,丢下蹀躞跪地:“卑职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

    “被愤怒冲昏了头?”

    “是啊,徐兄死的无辜,卑职只是想?替他找出凶手,替他报仇。”

    商凭玉呵呵一笑,“还真是好?兄弟。”

    “你?是觉得本侯的舞姬是凶手,遂即出手想?为徐大人报仇?”

    那官员点头如捣蒜:“正是正是。”

    商凭玉走到他跟前,靴子正对着他脸面,只见商凭玉缓缓蹲下身,歪头开了口:“那若本侯说,是本侯杀了他,你?该当如何?”

    官员脸色煞白?,嘴上?哆哆嗦嗦,试图捡些?好?话回答,可?惜此刻脑子一片空白?,他一句好?话也堆不出来。

    商凭玉轻笑一声?,站起身,朝齐国公?拱手一礼:“叫您见怪了,实在是那徐来献无礼,冒犯了本侯,这才让本侯不得不对他痛下杀手。”

    商凭玉解释的敷衍,显然是料定了齐国公?不敢多加追究。

    他说要又垂头看了眼脚下人,又沉沉道:“徐来献冒犯本侯该杀,但若是你?对本侯的决意有甚不满,本侯准允你?当面指正。”

    那官员显然已被吓到呆滞,他擦了擦脸上?冷汗,肃声?道:“侯爷英明,卑职也早看那人不顺眼了,侯爷此为简直大快人心。”

    这人善变的言论惹得商凭玉嗤笑出声?。

    他瞥了眼容消酒,走上?前,却转脸看向那被砸伤的从乐:“不知这位舞姬姓甚名谁?”

    说话时,他正对着容消酒,那声?音顺着容消酒的肩侧传入从乐耳内。

    从乐抬眸,望着商凭玉,柔声?回:“奴家从乐。”

    “从乐好?啊,是个有情?有义?的,本侯喜欢。”

    商凭玉轻笑着开口。

    容消酒闻声?,心头一滞,下意识转脸看向他。

    此时,商凭玉亦看向她,瞧着像是看了许久。

    只一瞬,容消酒瞥过眼。

    齐国公?此时起身大笑:“既然侯爷喜欢,便是这丫头的福分。”

    说罢,指了指从乐,吩咐道:“你?往后,便跟在侯爷身边,也算是个顶顶好?的去处。”

    商凭玉朝容消酒招了招手,沉声?吩咐:“还不快带从乐出去处理伤口。”

    容消酒颔首,虽说不满他语气中的命令,但她确实需要带从乐包扎伤口。

    待容消酒两人离去,其余的舞姬也被遣离。

    就连那跪在地上?的官员也被吩咐了出去。

    直到室内只齐国公?和商凭玉两人,齐国公?开了口:“杀鸡儆猴,如今该杀的杀了,罚的罚了,你?又当如何对待老夫?”

    商凭玉轻笑:“国公?爷严重了,日?后还望望向您施恩。”

    “施恩”二字,引得齐国公?心情?愉悦。

    他来汴京前,便知晓商凭玉在京中举足轻重,起初想?借容消酒,来自然拉近与商凭玉的距离。

    谁料容消酒福薄,早早去了,他正愁不知如何自然拉拢与他。

    赶巧,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44章 诚意

    容消酒扶从乐去了隔间, 派人请了郎中。

    几个?舞姬将从乐围住,都在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

    容消酒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情谊, 才促使她们几人这般友爱。

    能在众贵胄面前,替姐妹遮掩谎言。

    在从乐为她撒谎时?, 其余几个?舞姬甚至可?以?毫不犹豫与她统一话术。

    容消酒越发的想了解她们,不单单是为了追查她母亲的真相。

    更想知道?在她们明澈灵魂下究竟藏着怎样的身世。

    从乐安抚过众人, 遂即看向容消酒:“你不必忧心, 哪怕我入了侯府也不会与你争宠。”

    争宠?

    容消酒还没想过这一问题。

    她甚至觉得这两字十分可?笑。

    笑话, 她才不会去跟旁人争宠,还是争个?弟弟。

    思及此, 她赶忙摆手:“你随意,放心好?了我也不会争宠。”

    *

    于是, 从乐跟着回了府后, 两人站在门边互相谦让。

    “你请。”

    容消酒说着, 伸手作?请状,示意她入内。

    “你请,侯爷你比我熟, 你先请。”

    容消酒冷哼,她倒宁愿不熟。

    若非想知道?舞姬与她母亲有甚联系, 她才不会主动去找商凭玉。

    两人说话时?, 商凭玉自房内走出来。

    他朝横舟招招手,示意其上前,遂而吩咐道?:“待从乐娘子?居榴锦院。”

    容消酒眉梢一挑,将两个?名义上的侍妾安排在同一处居所, 侯府是没地方?住了?

    不过说来,这从乐性格爽朗, 与之同住她倒是乐意至极。

    吩咐完,他转身朝房内去。

    容消酒看着,心中冷哼。

    这人是又摆起了架子?来了。

    她深一口气走将进去。

    “将门阖上。”

    商凭玉背着身肃声命令。

    容消酒配合的阖上。

    “过来。”

    那人又背着身子?开口。

    这人故弄玄虚,容消酒不明所以?,却也听从的走上前。

    奈何刚走到他身后,便被他一把抱起。

    待她反应过来,人已被放到床榻上,那榻上还放着原先捆缚她手脚的铁链。

    商凭玉将她束缚住,趴在她身侧,沉声问:“姐姐又打?算何时?逃跑?”

    他似乎并不在意她回不回答,说罢便伸手自她腰间翻出梁照晨送她的那枚印章。

    他拿在手上掂了掂,嘴上得意一笑:“这蠢货死都想不到,这关乎他前途的东西,会落在我手上。”

    “正愁不知该如?何困住姐姐,他便送来了妙计。”

    他说话越发教人听不懂,容消酒有些不耐烦,总归他是想拿梁照晨来威胁她不要轻易离开汴京。

    更确切地说是不要轻易离开他身边。

    “姐姐,若跟他一起逃了,我便用?这印章让梁照晨身败名裂。”

    “他不是书法?大师?那我便让世上所有人都做一回书法?大师。”

    容消酒偏头不去看他,唇边溢出冷笑:“你也只会如?此。”

    商凭玉似是也意识到自己总是口头威胁,从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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