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钓: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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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要?那个干什?么?”

    蒋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威胁我,我也可以威胁你,大家手上都有,就公平了。”

    杜庭政把吸了两口烟摁在阳台的烟灰缸里。

    残存的火星升起最后一点烟雾。

    “原来是要?抓把柄,”杜庭政走向他,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站住脚,“那我要?好?好?考虑,如果你表现的好?,也不是不行。”

    “怎么才算好?呢?”蒋屹问。

    “每次来都要?搞点事。”杜庭政说,“总是这样可不行。”

    “不给就不给。”蒋屹眼?睛里的笑浮于?表面,被灯光晃得很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其他的把柄呢?”

    杜庭政伸出手,蒋屹赶在他动作之前,说:“怎么,要?掐我脖子吗?”

    他没有一点退缩。

    杜庭政伸手卡住他的后颈,把他按过来。

    “看来你学不乖。”他离他很近,视线却从他的眼?睛滑到了唇上。

    脆弱的大动脉就在他手下跳动,冰凉的扳指把他清晰流畅白净的下颌硌出红痕。

    杜庭政拇指碾过他秾丽的下唇。

    蒋屹没躲:“你不应该摸这里。”

    他要?笑,却被钳制着只能眯起眼?:“你往下摸。”

    杜庭政盯着他。

    蒋屹主动凑近他,挨了一下他的唇,偏着头在他耳边低声说:“等了你半小时?,水都要?流干了。”

    大火

    “你如果问我是什么, ”蒋屹朝他挑了挑眉,“我就告诉你。”

    杜庭政没问?, 他环视四周,视线落在搭在阳台的外套上。

    他要离开,蒋屹抓住他,不让他过去:“干什么?”

    他的声带可能被牵连了,以至于比平时低柔,发黏。

    于是?杜庭政带着他一起?走去阳台, 从外套口袋里翻出药瓶。

    蒋屹受不了过于停顿的颠簸感,想伸手去抓那药瓶。

    杜庭政轻而易举按下他的手,在灯光下把瓶身上的标签看了。

    一瓶六粒装,杜庭政拧开盖子,倒出来, 有一粒掉到了地上,眨眼滚不见了。

    还剩下四粒。

    杜庭政不动, 俯身问?他:“好?用吗?”

    “你说呢?”蒋屹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扶着阳台酒柜的一角, 眼圈发红, “你应该也能体会?到。”

    药物作用使他心情不错,比美利曲辛片见效明显。

    杜庭政:“有点体会?,不够强烈。”

    说着, 他拿起?桌上一粒药, 撕开单独的铝箔包装,取出里面白色的药球, 低眉看了一眼。

    蒋屹看了他的手一眼。

    杜庭政撕开药粒的时候手指用力, 拇指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崩裂,溢出新鲜的血液。

    杜庭政全然感觉不到痛一般:“再?吃一粒。”

    蒋屹转移注意?力:“要多强烈?”

    “我说你的反应。”杜庭政说, 又撕开了一粒,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不够强烈。”

    蒋屹开始抗拒,强烈地想要推开他:“不能一次用太多。”

    然而杜庭政不为所动,又撕开了第三粒。

    蒋屹叫了他一声,有点含糊,他要跑,又被拦腰带回去。

    他含糊说“别”,低声“不要”,像是?哀求,又像在撒娇。

    杜庭政总是?冷冰冰的眼睛里浮现类似于愉悦审视的情绪,动作不容置疑,继续拆第四粒:“继续求我。”

    蒋屹闭眼缓解,但是?无济于事:“杜、杜庭政……”

    杜庭政审视着他,欣赏着他,眼睛里只有他。

    “都吞下去。”

    医生在凌晨被叫来二?楼。

    平时他会?诊都在一楼,来二?楼的情况屈指可数。

    昨天给杜庭政的手换药都是?在一层茶水间里换的。

    他对着灯光看完了药瓶外面的标签,松了口气:“偶尔用用可以,注意?用法?用量。”

    杜庭政脸色不好?看,因为蒋屹还在发烧。

    “是?会?有一些不良反应的,”医生说,“除了发烧,还有其他症状吗?”

    杜庭政坐在不远处,扳指被摘下放在桌面上,手也在上面搭着。

    拇指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裂开,新血旧伤混合在一起?,看上去很糟。

    医生要上前给他看手,杜庭政朝着侧躺在床上睡觉的蒋屹抬了抬下颌。

    这种动静都吵不醒他,显然已经严重?透支了精神?和体力。

    与其说是?熟睡,不如说是?昏睡。

    金石提醒道:“先给蒋教授看吧。”

    医生在杜家工作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他在业内有很多好?友,有一些是?同他一样的私人医生。每逢听他们说起?给老板的金丝雀看病如何如何艰难,以及有钱人私下生活多么?的糜烂,他都不屑一顾。

    因为杜庭政不好?女色,也不好?男色。

    他似乎厌恶一切要贴到他身上的人,能被允许踏入二?楼的人很少,更?别提这间卧室里的大床,恐怕从买来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睡过。

    现在,终于又多了一个。

    医生硬着头皮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情况,又拿额温枪给蒋屹测体温。

    温度出来,三十八度二?。

    不算很高。

    “睡过去了,先不要吃药。”医生说,“半夜看情况,如果温度继续涨,就要叫醒吃退烧药。”

    杜庭政一直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医生不敢跟他对视,顶着压力继续道:“这次没事,可能是?提前处理?过,或者补水及时,下次可能没这么?好?运。”

    杜庭政问?:“有没有副作用?”

    “看成分没有。”医生说,“也不能确定,小药厂生产的,可能没有经过大量试药。”

    他停顿了一下,委婉地建议道:“恢复需要时间,短时间内不要使用了。”

    杜庭政眉间恹恹,寒着一张脸。

    “药物缓解一时,不能操之过急。”医生在看不见的地方反复地搓手指,一边说,一边审视自己上一句说出去的话是?否既能表达清楚,又能保住饭碗。

    “我给您看看手吧。”医生说。

    杜庭政示意?可以,转动手臂,使大拇指朝上。

    医生换了一副手套,查看他的手指,又按了按指甲。

    杜庭政不明显地皱了一下眉。

    “您能不能暂时别用这只手做事,”医生说,“裂的很严重?。”

    他给杜庭政冲洗伤口,用棉球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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