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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为疯娇反派的联姻对象》 40-50(第19/28页)
情享受,却不会让她得到真正的快乐。
到了周王庙,在道人的引导下,钟宁拿了一炷香,对着殿内金箔彩绘尚且完好的塑像拜了三拜,周王像神情宽厚仁爱,有一种大地般广博的包容。
对上它的双眸,钟宁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脑海内一片澄澈。她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在心底说了自己的愿望。
希望谢拾青的双眼能够被治愈。
她是发自内心这样想的。
其实最好的愿望,是无病无灾,远离病痛,从此健健康康的。可谢拾青身上的问题太多,许下这样的愿望,会不会显得有些贪心了?
就让目盲痊愈吧,心灵上的创伤,不出任何意外的话,她会负责修补的。
团建结束散伙的时候,钟宁没有跟着回公司,是直接和谢拾青一起回去的。
临到家的时候,本该要分别,可谢拾青却捂着肚子,嚷着胃不舒服。她们晚饭是跟着一起去吃的景区里的酒楼,味道中上,但菜色以河鲜为主,谢拾青的肠胃一向脆弱,或许是吃多了,吃坏了。
唇瓣被她咬出牙印,钟宁急着就要带她去医院,手腕却被拽住了。
“吃点胃药就可以了。”谢拾青说。
“我家里医药箱还没备齐。”钟宁说。
“我那里有。”谢拾青回答。
于是她就跟着钟宁一起回了她家,由保镖上楼去拿药箱。
谢拾青一手捂着胃,软软地歪在轮椅里,钟宁把她抱到沙发上,去厨房倒了杯热水。
“喝两口水缓一缓。”
她扶起谢拾青,让人靠在自己肩膀上,蹙起的眉间是明晃晃的忧色。
她见过这人换药,消毒杀菌的药抹在裸露的伤口上,她连眉头动一下都欠奉,这个忽视疼痛的人,此刻却紧紧捂着胃,嘴唇都要咬破了。
现在该有多痛?
“真的不去医院吗?”钟宁担忧地问。
“不用去,吃过药就好了。”谢拾青摇头拒绝,她低声说,“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去了医院也是开药,只是突然吃太多河鲜,肠胃不适。”
似乎不想她现在的样子吓到心上人,她用带着明显气音的声音小小地开了个玩笑,“久病成医,在自己的问题上,我也是个名医了。”
玩笑说了,效果却适得其反,或者正中下怀。
钟宁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一些,探出一只手去揉她的胃部,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干燥温热的掌心熨在上面,像是一个小小的暖风机。
保镖很快去而复返,带回药箱,谢拾青说了药的名字,钟宁快速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翻出了它,拿出两片来放到这人手心,看着她用水服下。
她是不放心谢拾青一个人回去睡的。
两个人也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这时候就没必要把矜持拉出来了,钟宁抱起谢拾青,带她进了卧室。
保镖自动自觉地走了。
钟宁去衣柜里拿了件自己的睡衣,把它放在床边,单膝跪在床上,声音是压低的温柔:“拾青,你今天在我这儿睡,好不好?我不放心你自己睡。”
谢拾青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她用尽了全身的意志力去按下心中的狂喜,不让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为了怕张嘴就笑出声来,她都不敢开口,闷闷地嗯了一声。
钟宁看她疼得都发抖了,不由得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哄着说:“我先帮你把睡衣换了,是我的睡衣。”
她说着,就把谢拾青半抱着扶了起来,自己坐到她身后去,快速地把裙子给她脱了下来,将这条纯棉的淡青色睡裙换上。
这裙子她穿的时候到膝盖,在谢拾青身上,长度差不多就到了小腿下方。
她身上的淤青也消了,皮肤又恢复了雪一般的冷白色泽,卧室的暖光镀了一层柔色上去,倒有种白瓷的细腻柔润感。
钟宁扶着人躺下,又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换上睡衣,也跟着躺到床上,用自己的手去揉谢拾青的胃。
逆时针五十圈,顺时针五十圈……
胳膊酸了就换另一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拾青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点,她受不了不洗漱就上床睡觉,就拽了拽钟宁的胳膊,央求道:“宁宁带我去卫生间吧。”
钟宁说好,就要抱着她过去,却被拦下了。
谢拾青摇摇头说:“你刚刚揉了这么久,胳膊肯定酸了,我自己可以走的,只是几步路而已,宁宁牵着我就行了。”
不等钟宁继续说话,她就自己从床上挪了下来,站到了地上,受伤的那只脚虚虚地挨着深棕色的木质地面,房间没有铺地毯,钟宁看到她雪白的脚趾蜷了蜷。
她叹气,“自己走也不要那么着急啊,我去拿拖鞋给你。”
谢拾青在这里有自己的一双拖鞋,颜色嘛,符合钟宁自己的审美,是一双橘色的小猫拖鞋。
她急匆匆地去,急匆匆地回来,蹲在地上,捧起这人的脚,帮她把鞋子套了上去,又起身架住对方的胳膊,好让她能靠着自己使力。
卫生间离这里没有几步路,出门拐个弯就到了。
谢拾青暗自记下距离和她需要的步数,又被钟宁引着,知道了里面的布局摆放,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立体的图像,做到了心中有数。
她洗脸,用的是钟宁的洁面乳,刷牙,用的是钟宁的牙膏,卫生间还残留着沐浴露的味道,她不着痕迹地深深呼吸。
谢拾青轻轻哆嗦了一下。
钟宁就在她旁边,密切关注着她,见状便扶住了她的腰,“是腿疼了吗?”
她从背后搂着她,声音关切,谢拾青咬着牙刷摇头。钟宁想了想,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她知道谢拾青有时候会故意隐瞒自己的不舒服。
可她不清楚的是,谢拾青这次的确没说假话,她的腿不疼,倒是心脏跳得太快,撞得胸口疼。
因为兴奋。
简单洗漱完,钟宁先把她送了回去,自己返回浴室冲了个战斗澡。
谢拾青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小被,把脸埋在里面深深嗅闻。
被子上充满了钟宁的味道,清清淡淡的柚子花香气。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没和钟宁躺在一张床上过了?谢拾青不想细数,没有钟宁的每一天都像一辈子那么长。
不枉费她特意吃了那么多河虾。
吃得时候都差点要反胃了。
通过伤害自己,来达成目的,谢拾青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具躯体常年饱受病痛困扰,已经极大地拔高了她的疼痛阈值,也养成了她对身体毫不在意的态度。
反正死不了,随便折腾去吧。
她对自己缺乏关爱,已然把身体当成了一种好用的工具。
谢拾青埋在被子里猛吸了好几口,像是终于吃到猫薄荷的猫,餍足地眯起眼睛,趁着正主没回来,她伸手把被抖了几下,消灭刚刚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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