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 3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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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弦音看他没事,转头又问船家,“船家,过河多少铜板?”

    船家倒是干脆,“一人十个铜板。”

    他见郁止没晕没倒,应当只是体弱,不至于担心他在他的船上出事,与其担心对方会不会死在船上影响生意,还不如快点划过去,将两人送过去。

    “两位客官从外地来的?大冬天出行可不容易。”船家开启了话匣子,试图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忘记身体的疲惫。

    郁止喝过水后,便将水囊放回包袱,“这也是没办法,我这小徒弟家里人都没了,只好带他回乡投亲,也不知道亲戚还在不在原来的住处。”

    他很能跟人说上话,有他在,根本不需要祝弦音开口。

    船家很快便跟郁止交谈起来,二人毫无障碍,他一边感叹原来不是父子,一边好奇问郁止,“客官做什么营生?出门在外能跟得上吗?”

    郁止笑道:“还行,江湖卖艺的,自小便跟师父走南闯北,学了不少本事,没银子了便在街上一坐,吹拉弹唱随便来一个,赚到了银子便继续上路。”

    他用脚指了指包袱,“这不,这些吃饭的家伙可不都得带上?也就是年纪大了,身体差了,若非有我这徒弟在,恐怕我这路也难走。”

    祝弦音看着郁止真假瞎话张口便来,真将那船家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被哄住了,不由弯了弯唇角。

    郁止一番话有理有据,船家信了大半,不过即便不信,也没什么影响,本就是萍水相逢。

    他们过了河,便没再回头。

    “师父,回去后,您要回郁家吗?”

    虽说郁家本家还在此地,可不知早多少年前便已经搬去了府城,只有一些偏远旁支才在乡下。

    郁止是说回乡,却没说过他是要回哪儿。

    原主在这儿血缘最亲近的亲人也在府城,若是回来,应当也是回府城才对。

    “我记得之前便跟你说过。”郁止再次提起,“玉淮县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风景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不打算去府城,一旦去了,接触了郁家人,他便不得不继续参与俗事。

    若是原主或许回去,可他不是。

    他有私心,在有限的时间里,他只想尽可能陪陪爱人。

    虽然,对方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陪他。

    “走吧。”

    他笑了笑,率先走在前面。

    祝弦音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想着对方刚才那一句“你一定会喜欢的”。

    才不是,他才不喜欢。

    他恨不得一直不回来。

    不知哪儿来的感觉,似乎回了这儿,先生了了心愿,便会再无牵挂。

    届时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

    *

    玉淮县不大,县城里的人也不过数千人,可这里确实如郁止若说,风景秀丽,青山绿水。

    尤其是这冬日,南方气候温暖,即便下雪雪也不厚,它们像覆盖在青松白杨上的一层薄薄的雪衣,漂亮莹白,在浅浅的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芒。

    越靠近这个地方,郁止便走得越慢,那些禁锢在身体里的执念在渐渐消散。

    与之一同消散的,还有他苦苦久撑,却微弱不堪的生机。

    即便过了原主的死期,他却并未度过死劫,不过是将时间推迟了些罢了。

    可现在,似乎连推迟的时间都没了。

    眼前忽明忽暗,逐渐模糊,失去意识前,只来得及呼唤一声:“弦音……”

    祝弦音快步上前,艰难地扶住倒下的郁止,“师父!”

    “师父?”

    “师父你醒一醒!”

    来救救他……

    谁来救救他?!

    四下无人,他连能求助的对象都没有。

    祝弦音仓皇无措地扶着郁止,泪珠无意识滴落,他看着郁止的头发渐渐变白,染上落雪,看着他的脸色逐渐灰败,仿佛丧失了生气,若非还有微弱呼吸,还有些许温热的温度,便是说这是一句尸体也不为过。

    祝弦音想摸一摸他的脸,试一试他的鼻息,却都不敢,亦是不愿。

    冰天雪地里,青白一片,唯有他们的身影交叠在一起,仿佛天地都只剩下他们。

    他用瘦弱的身体抱着郁止,额头抵在郁止心口处,喉中哽咽,声音难辨。

    “师父,求求你……”

    “求你别走……”

    求你想一想我……

    念一念我……

    舍不得我。

    郁止胸膛中微弱到几乎要停止的心跳,似乎又有力了一分。

    *

    青纱帐幔随风飘荡,屋中的炭火为人驱散寒气,床头的矮桌上还有一碗正冒着热气的白粥,屋中另一侧的火炉上还有一锅粥,竟是连熬粥烧水都在这屋里,不愿离开。

    郁止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醒来,他观察完屋中情形,便觉得身体的力气又被用完了。

    想要伸手端起床头的白粥,也没那个力气。

    片刻后,祝弦音从屋外匆匆进来,他并未刻意放轻脚步声,甚至说,他想要弄出更大的声音,若是这些声音能让郁止醒来,他甚至可以敲锣打鼓。

    “你、你醒了……”

    祝弦音站在床边,一时激动到无措,想要伸手触碰郁止,却又怕眼前的是幻觉,更怕自己这一碰,幻觉也消失。

    郁止努力发出声音,“嗯……”

    “什么时辰?”

    天色已晚,屋中点着几盏灯,郁止不认识这里,原主也不认识,也不知道祝弦音是怎么背着晕倒的他找到住处,并将他安顿好的。

    他不想去想,一想便心疼。

    他不想心疼,以他现在这个身体,但凡动心动情,无论是什么情,都是在给它增加负担,缩减寿命。

    “亥时末。”祝弦音听他说话,见他还看着自己,缓缓伸手试探着触摸郁止的脸颊,待看见郁止眼中的神情变化时,又是猛地一缩。

    他苍白的脸上滑落一滴泪,祝弦音如梦初醒般坐在床边,想碰却又不敢碰他。

    “你真的醒了!”

    郁止心中微疼,忍住后,淡淡应道:“嗯,醒了。”

    没有镜子,他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神色表情,但他知道,一定很难看,比他看到的祝弦音脸色还要难看。

    “不哭,你越哭,我越不放心。”

    闻言,祝弦音眼泪更稀里哗啦落下,他任性地道:“就是要你不放心!就是要你不放心!”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任性地抛下我!”

    他早就没有亲人,好不容易遇见又亲又爱之人,却是这么短暂,得到又失去,比从未得到更要残忍。

    为什么要出现?

    为什么出现了又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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