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如我: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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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体温也被渡过来。

    渡过来——两种温度不同、又在DNA结构上完全一致的血液就纠缠至一处,又渗透进彼此。

    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时岑闭上了眼。

    继而,他得以用共享者的新奇视角,感知自己身体在时明煦意识影响下发生的变化。

    “小时。”时岑开口,“用我的身体洗澡也会害羞?”

    “时岑。”时明煦闭着眼,小小呼出一口气,“索沛也在家里,你,你要知道”

    “嗯,我知道。”时岑说,“但你还欠我一次补偿。要是短期内换不回来,该怎么办?”

    “那你就多忍一段时间!”时明煦干脆心一横,闭眼跨进了浴室——他这次很决绝,始终都没有睁开眼,企图以坚决的态度,来制止时岑原本可能说出口的某些过分要求。

    但出乎意料的,时岑也始终没有重新睁眼。

    两人的意识就这样相互依偎,在一片无法表述、不知如何定义的空间内,他们看不见彼此、摸不到彼此,但能够深切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情绪也完全融汇到一处——因而时明煦得以知道时岑没有生气,但对方的落寞夹杂在陪伴中,无法被忽视。

    时岑没有强迫他,也没有因为失望而控诉,可这些恰恰比威逼利诱更加有效,甚至让时明煦心生惭愧。

    他尽量忽视掌心摩挲肌肉线条的触感,觉得湿漉漉发抖着的不只是眼睫,还有自己的意识体。

    时岑没说错什么,补偿是时明煦自己允诺的,身体互换下进行虽然很怪异,但或许,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暂时替代吧。

    虽然要那样的话,用“补偿的补偿”来代称,或许才更合适。

    他还有一点点犹豫。

    但双方意识依偎之间,这种情绪变化怎么可能在时岑面前隐瞒?

    佣兵几乎是立刻觉察出对方态度的软化,但他很有耐心,知道应当等待对方防线的最低谷。

    就是现在。

    “小时,”时岑轻轻地问,“不愿意对着镜子,帮帮我也不可以吗?”

    随即,他竟然感知到对方的意识体小小颤抖一下

    彼此通感的联络,似乎又在寻常认知以外的方面有所加强。

    “时岑,原来你也有不擅长的事情。”时明煦终于露出一点笑,他尝试操作右手,轻而易举地取回了控制权。

    继而,他将五指合拢,笼罩住那个小揪,捏了捏。

    它虽然四处冒茬,但实在蓬松又柔软,其上属于时岑的体温,似乎还没有彻底褪尽。

    “不擅长的本质源于陌生。”时岑也轻轻笑了一下,“小时,我还是第一次用你的身体,替你扎头发。”

    时明煦:“嗯。”

    话听着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倒也不必说得这么详细。

    但是,晚了——久违的微妙气氛,就在这句话之后,朦朦胧胧地显现出来,仿佛柔软的白色羽翼,将两个人都笼罩进去,成为某处温暖的、不被打扰的安宁巢穴。

    “不过我擅长的事情有很多,”时岑说,“要试试吗?”

    “如果你是指做饭的话,”时明煦转身,遥遥指向冰箱,示意里面还有剩余的番茄牛腩汤,“今晚和明天都暂时不用再试了。”

    他动作略微僵硬,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

    “做饭只是其中之一。”时岑重新接管他的身体,抱起52号,走向客厅。

    他是如此坦荡,又如此自然而然——仿佛他在做的事情,不是拿走时明煦的肢体控制权,而只是喝一杯水,摘一朵花。

    “时岑!”时明煦试图取回,但这次没能如愿,“时岑,你不能!”

    “你太疲倦,给自己的压力也太大。”时岑已经代替他走到客厅一角,将懒恹恹的猫咪放回窝内。

    “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都可以交给我。”

    “我也可以自己来,”时明煦试图反驳,“我说过,你不能擅自命令我的身体。”

    “可你的肢体太配合了,”时岑打开水龙头,在流水中冲洗十指,“我没有强迫它们必须听从。”

    “所以,是你的潜意识允许我这样做。”

    “你油嘴滑舌,你不讲道理!”时明煦咬牙,他声音短促,每一根神经元都在努力,想要夺回控制权,但始终没能成功。

    可偏偏,被对方引导的动作间,触感如此真切,水流与对方的体温被一起感知,又被同时传导到时明煦这里,扰乱了研究员的思考。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过程中,那块属于“世界本质”的巨石被暂时放下,不再沉坠地压在胸口,让他得以重获片刻喘息。

    时明煦没办法取回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时岑帮他收拾屋内,清扫这两日间,因为几度晕厥所致的小范围凌乱。

    而他所全部能做的,就只有清晰地感知这一切。

    在时岑将最后一片陶瓷碎渣倒入垃圾桶、扎进封口后,时明煦终于轻声问:“你和我,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时岑微微一愣。

    “你是我,但又不是我——从十年前你选择暴露自己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或许就不再能被视作严格意义上的一个人了。”

    时明煦努力组织着语言:“而在我的认知里,你的这些做法,已经远远超越了朋友的范畴。”

    左手也暂时不再属于自己,时岑最终褪下时明煦的上衣,露出后者已经爬满细密汗珠的后背,漂亮的背脊此刻因紧张而绷直了,汗珠里盛满了细碎的月光,又自镜中折射出来。

    时岑很明白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只需轻轻一捏,腰肢就会软软地轻颤。

    “别”时明煦无措地祈求,“别看”

    他这样苍白的说辞,根本无法掩饰自己今晚的情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泛起的欲|望轰然粉碎,狼藉的废墟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很快就好。”时岑手上更快,嗓音哑得厉害,空闲的左腕抬到唇边,时岑借由他的口,终于彻底倾诉尽心声。

    他在对方近乎失控的颤抖间,缓缓地开口,望进镜中的时明煦。

    过快的心跳,也将时岑的胸膛撞得发疼。心脏酸涩的,又很饱胀。

    幸而,时岑的话说得很稳。

    “小时,好爱你。”

    第 103 章   光阴

    鲜明澎湃的情绪袭卷了时明煦,他已经分不清是快意还是惊诧——过分汹涌的侵扰也吞噬掉力气,他再跪坐不住,人陷到床铺里,连呼吸也成为一种需要分神的事情。

    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在痉|挛,小腿肌肉曲线起伏个不停,时明煦试图抓住些什么东西。可惜他大脑空空,五指徒劳向上摸索,擦过了被自己浸得微微潮湿的被褥。

    呼吸急促而甜腻,夹杂又低又软的嗯吟,此次临界点后的余韵很绵长。过了好一会儿,时明煦才自昏沉狼狈间渐渐恢复神智。

    他蜷起五指,无力地抓了一下被单。

    他身体酸涩,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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